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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剛要造反,你立我為太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交鋒

  察覺到四周傳遞過來或探究、或譏諷、或迷茫的眼神,李翰臉上的笑容陡然一僵。

  艱難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剛剛那名小廝嘴角緩緩勾勒起的弧度。

  心中頓時感覺到一股被針對的感覺。

  絕對是故意的,元家沒一個好東西!

  “這巡鹽使是誰?”不遠處,有幾位富商和身邊的官員竊竊私語。

  “聽說是長安來的,好像要搞什么鹽稅?!币晃宦晕⒅佬﹥?nèi)情縣令,撫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小聲說道。

  “抽稅?”第一次聽到鹽稅的富商們心頭一顫,萬一這是真的,那對自己的生意會有什么影響?大家都不是傻子,腦海中瞬間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條對策。

  “放心吧,有元家在這里,他搞不起來的?!?p>  “可他是長安來的?!?p>  “那又如何,此時城外正在交戰(zhàn),一旦他惹了元家,殺了直接算到楊政道頭上,也沒人敢說什么!”

  .....

  幾人的談話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雖然不大但依舊讓四周的富商們心中震驚。

  隨即看向李翰的眼神變充滿了憐憫與嘲弄。

  去哪不好的,偏偏來幽州,這不是純純找死!

  經(jīng)歷了短暫的尷尬后,李翰重新露出笑容,仿佛沒有聽到剛剛幾個人的談話,堂而皇之的走了過去。

  在幾人面前站定,略顯羞澀的搓了搓手:“幾位聊什么呢,本公子能不能聽一聽?”

  看起來羞澀,可言語中卻沒有一絲退讓,甚至還隱隱有幾分孤傲。

  圍在一起的有商人,也有官員,不少人心中紛紛冷笑。

  現(xiàn)在蹦跶的歡,一會兒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沒聊什么,只是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見到巡鹽使?!?p>  一個身著銀色官服的縣令不咸不淡說道,看那表情明顯是不想和李翰有過多的接觸。

  只是李翰跟看不見一樣,依舊我行我素的說道:“今日是元府的壽宴,幾位穿官服來祝壽,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面坐著的是咱們大唐的陛下!”

  說道后面,他的聲調(diào)陡然升高,面前幾位縣令勃然變色。

  “你...你怎么能胡說呢!”他們指著李翰渾身顫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身穿官服原本沒什么大不了的,可現(xiàn)在他們參加的事私人宴會。

  官服代表著大唐官方,一眾官員們本想借此來巴結(jié)巴結(jié),可沒想到卻成了李翰口中的把柄。

  “胡說?”李翰獰笑一身,向前一步抓住一位縣令怒聲道:“身著官服前來祝壽,你們拜的是陛下,還是元家?”

  “難道....你們想造反不成?!”

  此話一出,滿街嘩然,不少官員面色蒼白,急匆匆離去。

  李翰的話不可怕,但他還有一層身份,才是最要緊的。

  元家自然無懼,可他們不過是小小的六七品官員,不過是一枚枚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

  這時候沒人敢賭,最起碼明面上李翰的地位比他們高的多。

  被抓住胳膊的縣令面色蒼白,身子抖如篩糠,不敢直視李翰的眼睛。

  “我....你....”

  他想要掙開李翰,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像是鷹爪般牢牢禁錮著自己,臉色愈加蒼白。

  這叫什么事,來這不過是想巴結(jié)元家,怎么就被扣上了造反的帽子。

  傳出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巡鹽使說笑了,我等哪有那個膽子?!彼氐厝绱苏f,就是想拉上身邊的人。

  可環(huán)顧四周,哪里還有人。

  剛剛的富商和官員早就跑的沒影了,留下的人唯恐避之不及,像是他身上有瘟疫一般。

  死活不敢靠近。

  李翰欺身而上,身邊李想和呂方二人也圍堵了上來,縣令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三人還沒有動作,緊接著就傳來一陣尖細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巡鹽使不愧是少年英杰,王縣令只不過是剛剛辦完案子,恰好經(jīng)過此地而已?!?p>  “還是莫要與他為難了?!?p>  聲音出現(xiàn),四周立刻就有人行禮,李翰微微抬頭,元浮圖正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

  王縣令見到元浮圖的出現(xiàn),也像是緩過了神,連連點頭:“沒錯沒錯,我不過是剛從縣衙回來,正準備回家換衣服,恰巧經(jīng)過此地而已。”

  “哦?是嗎?”李翰挑釁般的看向元浮圖,“據(jù)我所知,王縣令的家在城東,縣衙也在城東,元府可是在城西啊....“

  他沒有接著說下去,王縣令臉色變了變,求救的目光不斷瞥向元浮圖。

  “那是因為事情在城西,王縣令來城西處理自然會經(jīng)過元府?!?p>  說罷,就做了個請的手勢:“巡鹽使大駕光臨,就別再外面站著了,請吧。”

  此番作為直接堵住了李翰的嘴。

  臺階上,元浮圖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一雙綠豆般的小眼睛卻閃爍著精明。

  只是在眼神深處,隱藏著說不清的冷意。

  “元族長盛情相邀,不敢不從?!崩詈卜胚^王縣令的,帶著呂方二人拾階而上,來到元浮圖的面前。

  “城外薛都督與一眾將士正在血戰(zhàn),城內(nèi)元府卻在辦壽誕,元家膽子還真是大的很啊?!?p>  李翰絲毫不掩飾言語間的嘲諷,元浮圖雙眼微瞇,露出一股殺機可還是笑著說道:

  “將士血戰(zhàn)不就是為了百姓能夠安居樂業(yè),說不準薛都督知道了,心中甚慰也說不準啊?!?p>  “就是啊,元族長說的對!”

  “想必,薛將軍心中也會為元老祈福的。”

  “沒錯,當兵就是要打仗,不然要他們干什么!”

  “說的對,世間哪有不死人的,不過就是打仗而已,死的又不是我們家的人!”

  長街上的人像是有了主心骨,言辭不斷激烈起來。

  “一群吃不起飯的普通人,和我們怎么比,死也就死了這是他們應(yīng)得的!”

  “總不能養(yǎng)著他們吃白飯吧?!?p>  此話剛說出口,眾人心頭猛地一震,就連元浮圖也不免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心中大罵對方臭狗屎,這話也是能說出來的?

  自個心中想想也就罷了,如此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真不怕死嗎?

  呂中心中怒火極盛,就連一向懂得隱忍的李想都忍不住準備出手。

  李翰歪頭,面容平靜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抱歉,剛剛你的話我沒聽清楚勞煩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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