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張小白抵達(dá)北州
覃姽婳音樂工作室。
練歌房。
覃姽婳看著程雪拿著麥克風(fēng)在忘情演唱，心有所思。
明天是南北音樂盛典的決賽，按照習(xí)慣，今天程雪不會像前幾天一樣那么費嗓子練歌，而是選擇保養(yǎng)歌手最重視的嗓子。
可程雪沒有這么做，依舊在那里歌唱，只是有所收斂而已。
這幾天覃姽婳陪著程雪練《新貴妃醉酒》這首歌，從程雪身上她可以看見自己從前的影子。
幾年前，她拿到第一首屬于自己的歌曲時，跟現(xiàn)在的程雪一樣。
練著練著，就忘了吃飯。
練著練著，就忘了時間。
早上開始，一直到晚上。
結(jié)束時，第一件事是在桌子上拿一瓶水，然后沖向洗手間。
拿水是因為嗓子需要水來滋潤，上洗手間是因為快憋不住了。
身體機能似乎進入慣性，拿起麥克風(fēng)新陳代謝停止，放下麥克風(fēng)便瘋狂傳遞三急的信號。
下午三點多。
就在程雪結(jié)束練歌去洗手間的時候，電話響了。
沒有鈴聲，只有屏幕亮光，一閃一閃。
“我的手機最近電話太多了，除了小白，誰的電話我也不接。”
程雪和覃姽婳聊天的時候說過這么一句話。
覃姽婳看了眼電話的屏幕，來電者：弟弟。
這就是張小白吧！
正在一閃一閃的屏幕，對她有著極大的誘惑力。
宋濤說過，只要她幫三藝茶館賺夠一億，就會按照她的要求結(jié)婚再離婚。
三藝茶館現(xiàn)在有樂、文、舞三個主營項目，三個部門。
目前只有一個音樂部門可以盈利，還是覃姽婳隔三差五地登臺獻(xiàn)唱，拉動人氣的結(jié)果。
但文學(xué)、舞蹈類依舊持續(xù)虧損。
要想賺到一億，談何容易。
覃姽婳認(rèn)為張小白的文學(xué)可以幫助她改變文學(xué)部門，才會請求程雪把張小白邀請過來。
程雪以為覃姽婳是想邀請張小白過來寫歌，畢竟覃姽婳的身份是一名歌手，于是給張小白打了電話。
可張小白卻說自己最近要趕稿，沒有時間來北州。
沒關(guān)系，覃姽婳覺得不來也沒關(guān)系。
等程雪回去的時候，自己也跟著去一趟天城市就是了。
程雪沒有回來，手機閃了一會兒，便熄滅了。
覃姽婳將手機拿在手里，準(zhǔn)備去洗手間送給程雪。
剛走到門口，便和程雪迎面碰上。
“剛剛你電話響了?！?p> “好的，謝謝?！?p> 程雪接過電話，然后回?fù)芰诉^去。
一分鐘左右，程雪掛了手機。
“姽婳，我要出去一趟?！?p> “我叫司機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我今晚不回來住了。”
“那明天上午你直接到我工作室的后臺還是我去接你呢？”
“你接我的話會不會太麻煩？”
“麻煩個鬼，明天早上我打你電話。”
“好的，如果打不通的話，你直接打另一個號碼，我等會兒把號碼發(fā)給你?！?p> “行?！?p> 拿了皮包，程雪朝著門外走去。
北州市下雨了。
一陣傾盆大雨過后，整個城市都是清新的味道。
雨下完了，天卻依然陰著，且涼風(fēng)習(xí)習(xí)。
那種涼爽的感覺，對于已在練歌房中悶了幾天的程雪來說，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透著舒服。
今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站在北州客車站的出站大廳里，皎潔如一朵蓮花，來來往往的人都會看她一眼。
幸虧有墨鏡和帽子遮掩容貌，不然這里恐怕會引起一番轟動。
她臉上帶著笑容，耳朵戴著耳機，雙眼在出站的人群中不停地搜索。
雖然耳機里傳來的歌聲伴奏永遠(yuǎn)都只是一把吉他，雖然那些歌的錄音質(zhì)量比起音像店里出售的CD差了很遠(yuǎn)。
但是，這兩首歌是程雪的最愛！
過去的幾天里，她是聽著這兩首歌進入睡眠的。
又是一波客流從出口處涌出來，程雪站起身踮起腳尖往里看。
不一會兒，她臉上的笑容突然就燦爛起來。
她摘下耳機，舉起雙手賣力地?fù)u晃，“小白，這邊！”
人群中，張小白已經(jīng)看見了她，也沖她賣力的招手。
客流終是散去，張小白走出來，在程雪面前站立。
“姐，你等很久了嗎？”
程雪伸手捋了捋張小白坐長途車而使背后衣服泛起的皺褶，柔聲說：“沒有，剛剛一會兒而已，你看，你錄的小樣都還沒放完?！?p> 說著，程雪把手里的播放器揚在空中晃了晃。
程雪伸手要接張小白手里的小背包，張小白堅持不肯。
男人嘛，怎么好意思讓女人拎包。
于是程雪不再堅持，兩人往站外走。
出租車上。
“你不是說不來嗎？怎么有有空了？”
“《鬼吹燈》寫累了，出來走走，當(dāng)時是采風(fēng)吧?！?p> “少來，你的書寫的都是盜墓，在這大都市里有什么風(fēng)給你采?！?p> “我就是想你了唄?！?p> 程雪霎時間如遭雷擊一般呆住。
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里便有過設(shè)想，張小白或許會說是不想錯過自己登臺演出，也或許會說是不想自己生氣，但他直接來了這么一句，倒是讓程雪不知該如何回復(fù)了。
張小白說完這句話，也覺得自己有些孟浪了，程雪雖然大自己三歲，但多次接觸下來，感覺她確實很單純，自己或許不該這么調(diào)戲她。
見程雪半晌不開口，張小白便撓頭打著哈哈：“姐你今天真漂亮，不是明天才登臺嗎？怎么搞的像是今天，是不是我記錯時間了。”
程雪松了口氣，她剛才一直陷入在該如何回應(yīng)張小白那句話而苦思冥想。
張小白忽然岔開話題，讓她終于能夠擺脫那個話題上的泥潭。
可一擺脫出來，為什么她的心里有不免有些失望？
如果自己剛才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忽然抱住他，事情以后會不會急轉(zhuǎn)而變？
畢竟他們兩人是未婚夫妻的關(guān)系?。?p> “姐明天才登臺演出，你是為了看姐演出來的吧？”
“是啊，我就想看看你在臺上輝煌的模樣，錯過這次再想看的話，起碼要等半年?！?p> “那你前幾天還說不來，想耍我是不是？”
“哎呀，找點情趣嗎，一輩子那么長，要是我像個書生一樣木木訥訥，你也會悶的不是。”
程雪聽見張小白的話，再次愣神，繼而如同少女般嬌羞道：“討厭，下次不許這樣了?！?p> “好吧?！?p> 半個多小時后，程雪和張小白來到明珠大酒店。
程雪在車?yán)飮诟缽埿“兹ラ_房，等開好了以后發(fā)房號給她，她自己上去。
張小白點頭，沒有問為什么。
未婚妻是大明星，這樣的操作屬于日常而已。
程雪在出租車?yán)锸盏綇埿“椎亩绦艜r，被氣壞了。
叫你去開房，開一間就是，開兩間是幾個意思……
直男。
鋼鐵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