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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送終人

第六十四章 救人

大元送終人 妖精吃俺一棒 3750 2021-10-10 20:32:13

  寧釗引領(lǐng)著白悅和林徹等人回到了聚義廳,芷娘對治病有著強烈的興趣,便拉著鈴娘一起跟上了。

  到了大廳,已經(jīng)有二十多個人在等著了,也不全是病人,還有些病人家屬。

  白悅先是從已經(jīng)搬到大廳中的藥材中,按給芷娘開的藥方揀出藥材,用陶鍋給煎煮上。

  廳中已經(jīng)擺了一張桌案在那了,白悅便坐到案后的椅子上,開始給人瞧病。

  望聞問切,開方,揀藥,煎煮,因為就白悅一個大夫,所以也就進行的不快。

  林徹倒是想幫忙,但是他認識字,可不認識藥材啊,只能看著白悅一個人忙碌。

  看來,得給白悅配幾個藥童助手了,順便培養(yǎng)人才,哈哈一舉多得。

  寧釗看著白悅每次診完脈以后,都要用那個帶著酒香的布巾擦手,感到有些奇怪。

  “林兄弟,這白大夫總是用泡了酒的布巾擦手,這是什么個說法?”

  “哦,這個啊,寧大哥,那不是酒,是酒精,用來消殺病毒的,因為大夫接觸到不同的病人,要防備把病人身上的病毒染到自己,再通過自己染給其他病人,所以殺一下毒更保險一點?!?p>  “哦,是這樣啊,白大夫真是考慮周詳啊,難怪年紀輕輕就醫(yī)術(shù)了得?!?p>  呵,也不知道寧釗是不是真的聽懂了,反正沒有追問。

  嘿嘿,要說考慮周詳還是得歸功于我林少爺。

  芷娘和鈴娘兩個小妮子,搬了兩個杌子坐在桌案的側(cè)面,芷娘聚精會神的看著白悅治病,似乎想把白悅的每一句話,每個動作都記在心里。

  鈴娘卻感到有些無聊,從袖袋里掏出一個油紙包,吃起了干果,還時不時給芷娘嘴里塞上一個,芷娘只是機械的咀嚼,眼睛一直不離白悅。

  就這樣一個時辰過去,白悅也只看了十幾名病人,后面還有三十多個呢,也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時候,還好都是一些老毛病,小毛病,也不急這一時。

  呵呵,至于為啥沒有大病重病的呢,因為都已經(jīng)病死了。

  這時候,太陽已經(jīng)西斜了,過個幾十分鐘就要落山了。

  突然,聚義廳外一陣喧嘩,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踏進了大廳。

  “讓讓,讓一讓,尉遲大哥受傷了,我家阿郎在不在!”

  “怎么這里這么多人,看?。坑写蠓??!啊,先讓一下,這下尉遲大哥有救了?!?p>  五六個大漢擠開人群,寧小七也赫然在其中,抬著一個粗制的擔架,擔架下面滴著血滴。

  寧小七看到白悅正坐在一個案子后面給人看病,喜從天降,原本還只是想找林徹來死馬當活馬醫(yī),這下有了白郎中,自然希望更大了。

  原來,午宴過后,寧家軍的幾個人覺得,林徹對寨子這么大方,自己這邊招待也不能太寒酸了,便一起去附近林子里打點野物。

  寧小七看林徹在寨子里暫時用不上他,也就跟著幾個大哥一起去了。

  這附近的林子里,找了半天都沒什么野物了,不覺間,十幾個人便走到山林深處,倒是打到了不少獵物。

  還發(fā)現(xiàn)了一頭大野豬,看那體型,得有個四五百斤,一群人便開始圍獵。

  野豬受了傷,怒火天降,便橫沖直撞起來,奔向尉遲的時候,尉遲原本是能夠閃開的,卻不幸被落葉遮蓋的一個老藤絆了腳,沒完全閃過去,被野豬的獠牙在肚皮上豁出一個口子,腸子都掉出來了。

  眾人于是不再管那頭沖遠了的野豬,幫著尉遲把腸子塞回了肚子,簡單做了一個擔架就急忙往回抬。

  還好寧小七多少懂得一點,知道要保持傷口的干凈,還拿撕開衣服給草草包扎了一下,想到自己肚皮上的傷都是自家阿郎救治的,就風風火火的抬了尉遲來找林徹。

  林徹一看這情景,還不待白悅說話,立刻指揮起來。

  “把那邊幾個案子給我?guī)瓦^來,拼放在一起,去給我找一塊床板來,要是有新布給我都拿來,還有,給我燒幾鍋開水,要干凈的井水!快點!”

  寧釗按著林徹的吩咐,安排著人手,還把一些幫不上忙的先趕到大廳外,這些人也沒走,駐足在廳外關(guān)切的打望著里面。

  “小七,去取一些雪鹽和霜糖來,白郎中,你帶了多少酒精?”

  “阿郎,我?guī)Я艘粔?,二十斤,?yīng)該夠用。”

  “好,希望夠用,對了,寧大哥,讓人把所有的銅鏡和蠟燭都給收過來。”

  寧釗知道蠟燭是用來照明,可這銅鏡是怎么回事,和治病有關(guān)系?

  盡管心下疑惑很多,但依然切實的安排下去。

  床板架上了拼好的桌案,山寨中僅有幾匹麻布,林徹讓人剪下足夠的布匹鋪在床板上,然后把酒精灑滿。

  “把尉遲的衣服都除了,小心點,直接用剪刀剪掉,鼻竇褲也別留著?!?p>  “呀!”

  原本還在邊上打望的鈴娘和芷娘聽到這話,總算還知道不能瞎看,不然要長針眼的,便跑出了聚義廳。

  雖然吧,鈴娘是見慣了某人的小雞,但是外人的還是得避著點。

  芷娘是真的很想看看是怎么治病的,但是也到了知羞的年紀,不得不離開。

  “也不知道尉遲叔傷得怎么樣,希望能沒事!”

  “放心吧芷娘,有阿郎在,肯定能救回來的。”

  “不是啊,鈴娘,林家哥哥都說自己不會治病了,不是該說有白大夫在才能救命么?”

  “嘻嘻,芷娘我告訴你哈,其實阿郎才是最厲害的,阿郎什么都會,上次你小七叔也是肚子上受了傷,這么長一道血口子?!?p>  鈴娘張開雙手夸張的比劃著寧小子傷口的長度,她也沒分清寧小七當時是皮肉傷,沒有貫穿到腹腔,而尉遲這是破了肚,腸子都流出來了。

  “就是阿郎親手給治好的,拿著針線給縫上了,我是親眼看著的呢,雖然阿郎縫的真的丑,不過你看你小七叔現(xiàn)在是不是活蹦亂跳的?!?p>  “啊,林家哥哥這么厲害啊,那他怎么騙我說不會治病呢?”

  芷娘有些氣憤,感覺被欺騙了,小心心很受傷。

  “可能是和阿郎其他本事比起來,治病算不的什么大本事吧,所以阿郎也不是騙你啊。”

  “那林家哥哥還有什么本事?”

  “我跟你說呀,阿郎會烤雞烤肉,還知道很多很多的好吃的,阿郎游水也很厲害的,上個月還在江里面一個人就抓了一條和他一樣大的大魚呢,可惜后來阿郎沒時間烤。”

  好吧,在吃貨的眼里,果然這些才是最大的本領(lǐng)。

  “還有啊,……”

  ……

  廳內(nèi),林徹指揮著人點上上百根蠟燭,然后在一些柱子上,或者臨時支起來的木架上固定上銅鏡,然后親自調(diào)整好角度,讓光線能夠反射到臨時搭建起來的手術(shù)臺上。

  扒光的尉遲被人用酒精在全身抹了一遍,然后光溜溜的被抬上了簡陋的手術(shù)臺,被幾十面各個角度反射過來的光線照的纖毫畢現(xiàn)。

  這時候的他竟然還清醒著,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被酒精沖的,滿臉漲紅,那濃密的大胡子都遮掩不??!

  廳外的人也看得分明,一個個都被那可怕的傷口驚到了。

  “娘咧,這腸子都出來了,怕是大羅金仙也就不回來了,可惜了尉遲這條好漢?!?p>  “太慘了,你們還記得那年咱營里的一個都虞候么,也是肚子上被劈了一道口子,還沒這么深這么大,在傷病營活活痛了半個月,最后還是沒救回來,那可是十幾個大夫都沒辦法啊。”

  “尉遲大哥最是義氣,往常最是照顧俺們,俺只求老天開開眼,別把尉遲大哥收了去?!?p>  “哼,這賊老天的眼早瞎了,不然俺們怎么能落到如此地步,尉遲大哥不會有事的,不用求那賊老天!”

  “難哦,都這樣子了,華佗都回天乏力了?!?p>  林徹沒空注意這些漢子的議論,讓白悅把外衣脫了,里衣有拖沓的地方也用麻布條綁好,并在全身的灑上酒精。

  然后自己和寧小七,還有寧釗也照此處理了一番,還用麻布把頭全裹住,再用長條麻布折上幾層,綁住口鼻充當口罩。

  雙手也仔細洗刷了一邊,涂抹了酒精。

  接著讓人搬了把椅子到手術(shù)臺邊,自己站了上去,開始觀察傷口。

  然后覺得尉遲胯下有些礙眼,便拿了一塊麻布蓋住。

  “寧藍,用溫鹽水沖洗一下傷口,你有經(jīng)驗的,盡量不要流到腹腔了。”

  神特么經(jīng)驗,那是被沖洗的經(jīng)驗好吧。

  寧小七拿著一個陶勺,舀著溫度合適的生理鹽水,小心的沖洗傷口邊緣,寧釗配合著他用煮過的布巾輕輕擦拭,也要注意把會流向傷口內(nèi)的血污攔住。

  尉遲現(xiàn)在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剝完皮,然后抬上了砧板的光羊,任人宰割。

  “怎么還不暈過去,這怎么搞?白郎中,可有法子?”

  透過麻布口罩的聲音有些沉悶。

  “用蒙汗藥吧!”

  “咦,真有這種神藥?我還以為是瞎編的呢,快點給他服下。這下省事多了,我還想怎么把他綁住呢?!?p>  白悅從診箱中取出一個藥瓶,倒出一撮黃色的粉末,然后兌了一碗水酒,給尉遲灌下。

  “這藥可不能隨便拿出來,若是被歹人得了可就壞了,咱們醫(yī)家都是小心藏好的?!?p>  “先不管這個,把他麻翻了再說,你這劑量夠不夠哦,別弄到一半他醒了過來?!?p>  “阿郎你放心,這量能放倒一頭牛,一夜才能醒過來!”

  “好吧,咦,效果挺快的哈,睡過去了?!?p>  林徹伸手戳了戳,沒反應(yīng)了,很滿意。

  嘿嘿,這可是殺人越貨的必備神器啊,以后得隨身帶上一瓶。

  至于白悅會不會給他,林徹卻是毫不擔心。

  “洗好了?恩,寧藍,寧大哥,用那個木勾,給我把傷口扒開,溫柔點,別把他給撕了?!?p>  “郎中,把傷口里的臟東西夾出來,看清楚點哈,別夾到了腑臟?!?p>  白悅手上拿著一個竹子趕制出來的夾子,謹慎的夾出一些混進去的義務(wù),還好寧小七提前有注意,傷口里面沒什么異物。

  “阿郎,下面血水太多,看不清楚了?!?p>  林徹探頭看了一眼。

  “嘖嘖,郎中,拿兩個唧筒過來,你抽了那個鹽水,慢慢沖洗一下,我來抽出污水。哎,流了這么多血,現(xiàn)在也沒法輸血啊,只能看他的命硬不硬了。”

  “阿郎,輸血是什么?”

  “額,現(xiàn)在沒空說這個,以后再給你解釋。”

  “哦。”

  白悅也不急這一時,心里暗暗記下了,待日后詢問,哈,就知道阿郎還藏著不少絕技。

  兩人一沖一抽,把傷口斷層還有內(nèi)部都細細沖洗了一邊,一刻多鐘才把腹腔沖洗得沒有血色了。

  嚯,還好,看來沒有傷到里面,沒有出血口,不然還真救不來了。

  接著,白悅開始尋找異物,偶爾還得用手翻動尉遲那滑膩的腸子,卻也不見他又半點異常的神色。

  天生的外科人才啊,我真是慧眼如炬啊,喜滋滋!

  又過了半晌,實在看不到什么異物了,白悅才放下夾子,向林徹示意表示完成清理。

  “那好,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開始縫合了,哎,這組織分層有點多啊,該怎么縫呢?”

  林徹看著傷口的斷層,一下子沒了主意。

  

妖精吃俺一棒

還是沒寫完,歸到一章有些奢侈了,分點到下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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