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天驕的謀劃,被人摘了桃子?
“瞧你做的好事!”
鎮(zhèn)妖司衙門。
一名渾身漆黑的人影跪在大堂里。
顫抖著身形低聲給趙佗匯報了幾句什么。
趙佗聽后突然面色大變。
一腳就把那人踹翻在了地上。
“老奴該死,請公子責(zé)罰?!?p> 那人影一咕嚕爬了起來,留有三縷美須的蒼老的面容上,卻是不見一絲怒色。
反而堆滿了諂媚。
“行了,那你自去家族刑堂領(lǐng)罰吧!”趙佗英俊的面容上滿是陰沉。
揮了揮手讓老人離開后,一屁股坐在了將軍榻上。
感覺心好累!
天下人都羨慕他們這些世家子,他們生下來,基本都站在了別人的終點上。
可卻沒幾人知道,他們這些世家子之間的競爭更是激烈。
甚至一個搞不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人人都看到了他們光鮮亮麗的一面。
可卻沒幾個人能看到他們付出的汗水與努力。
當然,就面子而言,他們也不能讓別人看到。
世界是公平的,起點越高,面對的挑戰(zhàn)與困擾當然就更大。
就比如他趙佗,隴右道天水郡趙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二十五歲的火宮心炁高手。
可在趙族,像他這樣的佼佼者就有不下五個。
五人表面上一片和氣,可在私下里,都恨不得弄死其他幾人,把一族的寵愛獨攬全身。
可爭斗這么幾年,成效并不顯著。
本來眾人都做好了持久戰(zhàn)的準備。
可誰知就在三個月前,發(fā)生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天水郡鎮(zhèn)妖司的那位六品御正突然掛了,聽說是死在了一個俏寡婦的家里。
當然他死在了哪里,或者是怎么死的,這點沒人會去關(guān)心的。
他們關(guān)心的是六品御正的位子。
大虞朝廷設(shè)有三司,鎮(zhèn)妖司是最有“錢途”的部門。
因為現(xiàn)在世道動亂,妖魔鬼怪橫行。
進了鎮(zhèn)妖司,就能靠斬殺詭異到朝廷換來功勞。
比起當兵守邊關(guān)與蠻夷廝殺多年,靠軍功才能換取那可憐的職位。
鎮(zhèn)妖司無疑是進階最快的部門。
于是那位老御正的死訊一公開。
趙族的六位天驕,就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開始了各種各樣的明爭暗斗。
雖然最后是他動用了一些手段殺出了重圍。
可也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累。
所以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著把本撈回來。
這事進行的很順利,一個多月的時間,大大小小的山頭幾乎被他清了個遍。
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山野廣茂,詭異雖多,但真正能算上大功的甲級詭異卻是少的可憐。
這玩意兒一個地方好幾年也產(chǎn)生不了一只。
天災(zāi)更是百年難遇。
鎮(zhèn)妖司的功勞簿上明明白白寫著。
只要斬殺五只甲級詭異,就可獲得四品郎將之職。
若是斬殺一只天災(zāi)的話,還可以獲得進入神兵塔,挑選一件法寶的機會。
這么一算,他在這御正之位上,怕不是要待十年。
趙佗感覺他整個人都不好起來了。
在他的計劃里,是準備五年就做到四品鎮(zhèn)郎將,十年二品鎮(zhèn)中將。
然后到他五十歲時,就有可能封候了。
他是趙佗,天水趙族的天驕。
沒有什么能阻擋他進階的道路。
既然不好自然產(chǎn)生天災(zāi)詭異,于是他決定自己養(yǎng)一只。
他研究了不少書籍,發(fā)現(xiàn)飼養(yǎng)天災(zāi)最快的辦法是喂食罡勁高手。
但這事兒他做不來,在大虞,除了世家子與圣地門徒,罡勁高手都是稀缺貨。
那都是登記在案的存在,若是失蹤一人,肯定會引起有心人的主意。
于是他選擇了第二條路。
喂養(yǎng)異獸血肉。
只要有足夠的異獸血肉,甲級詭異五年內(nèi)必成天災(zāi)。
五年后,自己應(yīng)該也就突破到金宮肺炁境了。
只要在家族里借來一件法器,斬殺天災(zāi)應(yīng)該不再話下。
五年成就四品鎮(zhèn)郎將,這事兒光想著就能讓他興奮。
說起來也湊巧,正好上個月卦臺山產(chǎn)生了一只甲級詭異。
于是他動用了家族的力量,花了大代價請來陣法師,在卦臺山的山神廟下面布置了一個法陣。
將那只倀鬼困在了里面。
然后找來一名成熟穩(wěn)重的家奴潛藏在那里看著,并負責(zé)喂食。
一切都計劃的完美無缺。
誰知這才過了一個月不到,卦臺山上突然傳來了霸者異像。
接著看守甲級詭異的那名老奴就慌慌張張的跑了來。
報告說昨日下山去取異獸血肉時,在城門口被人給打暈了。
方才才到一家客棧中醒來。
這才一天的功夫,卦臺山上的甲級詭異就成天災(zāi)了。
趙佗不用想也知道,那玩意兒定是吃罡勁高手了。
而且還不止一個。
到底是什么人在與自己作對,家里的那幾名兄弟嗎?
想想除了他們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人對自己如此上心。
如果猜的不錯,那幾名罡勁高手恐怕都身份不簡單。
想用這種方式給我招禍?
呵呵,真是天真,大不了放棄這只天災(zāi)而已。
以我趙佗滴水不漏的性格,不信還有人能查到我頭上來。
“公子,公子!”
突然間,那名被他趕去族里領(lǐng)罰的老奴又慌慌張張的折返了回來。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天塌了嗎,什么事大驚小怪的?”
趙佗沒好氣的斥責(zé)了一聲。
卻見那老奴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先是啪啪啪連著磕在了地上。
待鮮血淋漓后,這才舉著一個羅盤一樣的東西。
泣聲吼道,“那,那詭異沒,沒了?”
“沒了?”趙佗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老奴哭道,“魂火盤裂了,那,那詭異被,被人斬殺了?!?p> “什么?”趙佗轟的一下坐了起來。
屁股下面的將軍榻化成了粉碎。
面色一變再變。
“不對,不對,這應(yīng)該不像是自家那幾個兄弟的手段。
而是有人在摘我的桃子。
渭水郡的周陪安?
還是姜水郡的馬堃?!?p> 一瞬間,他就想到最大可能的受益者。
若是沖著天災(zāi)詭異的來的話,只有身為同樣是六品御正的其他郡御正嫌疑最大。
頓時他身形一閃,朝著卦臺山飛去。
敢截我的胡,管你是誰,都準備迎接我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