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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洪微沫

第二章 出手

大洪微沫 憂郁的陳皮 2735 2021-11-16 12:02:06

  白發(fā)少年本不是一個多管閑事之人,皆因紅衫女子,所以才來到了這個破廟之中。

  他今日奉宗門之命,山下辦事,不料暴雨襲來,山體滑坡讓他失足摔落山崖。

  多虧了紅衫女子經過,聽到了他的呼救聲,才將他從石碓中挖出救起。

  因為救下了少年,癡癡呆呆的紅衫女子就忘掉了要替自己的養(yǎng)父尋找救兵的任務。

  看到少年受了傷,她執(zhí)意要帶他到養(yǎng)父那里進行治療,這才有了他跟隨紅衫女子來到破廟的一幕。

  所以,紅衫女子向他開了口,他便只得出手相助以還掉恩情。

  “你到底動不動刀,馬上就到時間了!”刀疤男怕徒生變故,故而催促衰臉男人。

  本來堅定的衰臉男人,在方才聽了少年的話后,內心變得猶豫,動搖了起來。

  他又想起了少年口中所說的氣運。

  確實如少年所說,自己的氣運真是背到了家,一晚上都沒成功過一次,這是向來所沒有的事情。

  “哈哈哈哈,這家伙該不會聽那瞎子所說的吧。”刀疤男身邊的幾個男人嘲笑道。

  聽了這話,衰臉男人臉紅到了耳根。

  是啊,自己怎么犯起了傻,竟然聽一個瞎眼的毛頭小子之語!

  這羊羔自己通過魂力探尋,全身上下都沒有問題,就是在眉心處有一個寄生蟲在作祟,這才導致了羊羔奄奄一息。

  只要拔除了這寄生蟲,這小羊羔便藥到病除,自己便可以拿下這場對決。

  怎可能被這毛頭小子攪亂了自己的判斷!衰臉男子咬牙想到。

  不再猶豫,他拿起尖刀就朝著羊羔的眉心刺下。

  “問題出在肝臟上。”眼看刀就刺下,白發(fā)少年冷冷地說道。

  此話一出,衰臉男人下落的手并沒有停下,不過他卻用余光瞟到了刀疤男幾人。

  幾人不愧是老江湖,聽了少年的話,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目光卻下意識陰毒地瞟了眼白發(fā)少年。

  正是這一瞟,暴露了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

  只見衰臉男人眼疾手快,左掌輕輕一推,羊羔頓時翻了跟身,他右手的刀鋒一轉,略過眉心,滑到了羊羔的肚皮上。

  “唰”一聲肚皮被劃開了道口子。

  他左手雙指并攏,將其探入羊羔的腹中直到肝臟處。

  剎那間,手又拔了出來。

  只是,雙指間,卻多了一只肥大的黑蟲。

  這黑蟲一離開羊羔的身體,頓時,兩股黑煙分別從羊羔的腹部與眉心處冒出。

  衰臉男人又在手指上醞釀了一股綠色的能量,對著腹部的傷口輕輕一抹,那傷口竟完好如初了。

  而這時,香爐上的高香恰好燃燒殆盡。

  做完這一切,眾人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案臺上的羊羔。

  沒一會,羊羔竟然猛然睜開了雙眼,四肢同時用力,從案臺上站了起來。

  衰臉男人放聲大笑,看著重獲新生的羊羔頻頻點頭。

  “怎么樣,這局你們輸了!”衰臉男人仰頭傲然道。

  刀疤男幾人臉色異常陰冷,本來設好的局,眼看就要完成了,誰想卻被白發(fā)少年的三言兩語給破壞了。

  這少年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看破他們的手段。

  衰臉男人是這城中出了名的神醫(yī),無論是醫(yī)治人還是動物,幾乎都沒有失手過。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衰臉男人即使知道對方設局但仍然義無反顧地跟他們對賭。

  然而,這場賭注從一開始就是刀疤男一伙碾壓式地勝利。

  這出了名的神醫(yī)都無法判斷出的病源,竟然被這瞎了眼的少年看破!

  難道他是夢者?幾人發(fā)出疑惑。

  就連獲勝的衰臉男人也不禁疑惑了起來。

  可是所有人用魂力探尋了白發(fā)少年后,根本無法在他身上找到一絲的夢力。

  這說明他根本不是一個夢者,只是一介凡人。

  夢力,是一個夢者最基礎的能量。人在體內凝聚了夢力,才能稱之為夢者,超脫于凡人。

  可凡人,為何在沒有接觸羊羔,并且還是瞎眼的情況下,能看破他們的手段?

  “把賭注拿來!”衰臉男人打斷了幾人的思考。

  幾人不情不愿,將一個贏得的儲物袋子交還給了衰臉男人。

  衰臉男人心滿意足地掂了掂手中的儲物袋,然后走到了白發(fā)少年的身邊。

  “多謝老弟出手相救,方才為兄眼拙,竟然還責怪老弟,這就給你賠不是?!彼ツ樐腥斯碣r笑道。

  這時,刀疤男幾人圍了過來,嚷道:“剛才算你運氣好,接著賭!”

  說完,刀疤男身邊的一個方臉瘦子掐了個奇怪的印訣,口中碎碎念叨著。

  不一會,破廟外就跑進來一直一丈長的大黃狗,空中叼著一直由于害怕而渾身顫抖的小兔子。

  方臉瘦子大喝一聲,大黃狗慌張地一甩頭將小兔子扔在地上,轉頭又跑出了破廟。

  掉落在地的小兔子立即掙扎著要逃跑,可是方臉瘦子右手在空中劃了個圈。

  緊接著,一道光環(huán)籠罩住了小兔子,任憑它如何沖撞,都出不了這小小的光罩子。

  “你檢查檢查,看看這兔子有沒有問題?!钡栋棠姓f道。

  不需對方說明,衰臉男子早就將魂力散發(fā)出去,里里外外將地上的兔子檢查了個遍,確實是一只健康的兔子,沒有任何問題。

  衰臉男子點了點頭。

  于是,方臉瘦子右手伸出,隔空一抓,兔子竟被吸到了他的手中。

  對于白發(fā)少年,他們確實沒底。

  所以這一次,他們幾個人背對著將小兔子擋住,不讓衰臉男人和少年看到他們對小兔子所做的一切。

  就在幾個人對著小兔子搗鼓的時候,衰臉男子轉頭問少年:“老弟,你是夢者?”

  白發(fā)少年搖了搖頭。

  “那你有魂力?”衰臉男子接著問。

  白發(fā)少年還是搖頭。

  “這……”衰臉男子頗為疑惑。“那你方才是如何知道羊羔的問題在腎臟處?”

  白發(fā)少年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或是搖頭,只是靜靜地坐在破廟的角落。

  他確實不是夢者,也沒有魂力。

  但是自從他六歲那年,雙目失明后,他只能依賴身體的其他器官來感知這個世界。

  得益于雙目失明,他逐漸展露出了自己異于常人的天賦,隨著對于其他感官的運用,他的感知力越來越敏銳,甚至比沒有失明前更加透徹地看到這個世界。

  聽覺、嗅覺、味覺、觸感、預感等等,哪怕是天地氣運這種玄之又玄的感應,都遠遠高于普通人,甚至還要高于夢者。

  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必定大為吃驚,只是他一直把自己的這種能力藏在心里,從未向別人透露。

  看到發(fā)白少年沒有回答自己,衰臉男人心中剛建立起的信心又有些動搖了。

  難道這小子方才真的如刀疤男所說只是運氣?

  “老弟,你以前玩過這種賭局嗎?”衰臉男人試探性地問道。

  白發(fā)少年搖了搖頭。

  果然。衰臉男人心想。

  看到白發(fā)少年搖頭,他不禁大失所望。

  “你可以給我講講。”白發(fā)少年開口道。

  介于方才少年幫他贏了一局,衰臉男人也不好再說難聽的話,只得向少年解釋了起來。

  這種賭博是醫(yī)者之間才會進行的,一方選擇攻,一方選擇守。

  攻方可通過穴位、毒藥、蠱術、咒術等等方式,在不破壞牲口器官的前提下,使牲口患上重癥。

  而守方,必須在規(guī)定時間內,找到牲口的病癥,將牲口醫(yī)治好,如果醫(yī)治不好,或是超過了時間,則為守方輸。

  “呵呵,原來只是個什么也不懂的混小子!”刀疤男冷笑道?!澳氵@小子果然只是運氣好,只是現(xiàn)在才開始學,不覺得太遲了嗎?”

  其他幾人也大笑了起來。

  “這兔子交給你們了!”方臉瘦子輕輕將兔子放在案臺上。

  只見原本活蹦亂跳的兔子,此時已經雙目通紅,心口在快速跳動,后腿在使勁地蹬躥仿佛不甘地與死亡的命運在做斗爭。

  它原來渾身雪白的毛發(fā),在經過方臉瘦子一陣搗鼓后,此時從根部開始已經變得漆黑無比,顯然是中了一種可怕的劇毒。

  故技重施?

  衰臉男人眉頭緊皺。

  這被下蠱的情況不正是和先前那羊羔一樣嗎?

  先前少年已經破解了一次,雖說有可能有運氣成分,但也有可能少年真的看出了什么。

  難道他們就不怕少年再次破解?

  想到這里,衰臉男人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對!

  衰臉男人突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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