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歡天喜地的拿著從許大茂那里騙來的幾個饅頭回了家。
家里賈張氏剛做好飯,但幾個孩子都苦著臉,不樂意吃窩頭咸菜,非鬧著要吃白面饅頭,可家里的糧食都斷頓了,賈張氏上哪給這三個祖宗弄白面去?
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就見媳婦手里拿著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滿臉喜色地進來了。
“棒梗,槐花,看我給你們帶什么回來了!”
賈張氏趕緊笑臉相迎,迫不及待的從秦淮茹手里接過了沉甸甸的布袋子。
她以為就是幾斤棒子面,頂天了還有一兩個大饅頭,還在心里感嘆自家媳婦有本事,不知道從哪又踅摸到了糧食,這下家里總算能續(xù)上頓了。
可是等她從袋子里掏出來整整五個大饅頭,兩大飯盒滿滿的土豆、白菜的時候,那張大臉瞬間就變了顏色,黑著臉質問秦淮茹這糧食是從哪里來的。
這么多大白饅頭,難道是白來的?一個半個的,還可以說是人家可憐你孤兒寡母,但五個大白饅頭啊,平白無故的人家憑什么給你?
現(xiàn)在又不是吃大鍋飯的時候能夠白吃白喝。
面對婆婆的懷疑,秦淮茹卻有苦難言,難道要說這是自己放男人鴿子換來的?
雖然她沒讓許大茂占到什么便宜,但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當著孩子的面怎么讓她說得出口。
秦淮茹拿起桌子上的窩頭咬了一口,無力的解釋道:“媽,真不是您想的那樣。”
窩頭吃到嘴里卻不是那個滋味,她為了一口吃的,在外面跟不懷好意的男人周旋,回到家還要受婆婆的懷疑猜忌,這日子真是太難了。
想到這些心酸委屈,那眼淚就要忍不住的往下掉,可是在孩子面前她還要裝出一副堅強的樣子。
賈張氏看得一陣厭煩,自己還沒說什么呢,她倒先委屈上了,饅頭來路不正難道自己還不能問兩句了。
她也賭氣的不去吃饅頭,黑著臉冷聲道:“甭委屈行不,我不就問了一句?!?p> 秦淮茹雖然覺得自己問心無愧,沒有對不起這個家,但事情不光彩她也沒法解釋,只能哽咽著頂了一句:“反正我沒做虧心事?!?p> 賈張氏哼了一聲,壓根不信:“做沒做虧心事你自己知道,反正這饅頭不是好來的?!?p> 這時,幾個孩子都在沒心沒肺的吃著大白饅頭,棒梗見奶奶一直在數(shù)落媽媽,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說了一句:“奶奶,我媽辛辛苦苦弄來的饅頭,您不吃拉倒,說我媽干嘛呀?”
聽到兒子棒梗的話,秦淮茹瞬間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能有孩子理解自己,就算再苦再難她也要堅持下去。
她不想再聽婆婆的絮叨了,也不想讓孩子們看到自己的脆弱,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釋放一下自己的委屈,秦淮茹放下手里的窩頭,強忍著淚水跑了出去。
孫子的責怪和媳婦的委屈讓賈張氏悶了一肚子的氣,難道還是自己錯了不成?
她還不是為了孫子才把媳婦盯得那么緊,結果孫子還不知好歹,跟他媽媽一個鼻孔出氣,那叫一個氣啊。
賈張氏白了棒梗一眼,不疼不癢的訓了一句:“小王八羔子,你插什么嘴啊?”
扔下窩頭拿起半個饅頭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秦淮茹跑了,孫子又舍不得罵,她只能拿饅頭出氣了。
還別說,這饅頭就是比窩頭好吃,賈張氏在心里評價著。
下午楊書記要請幾個兄弟單位的領導吃頓飯,何宇柱自然拿出了十二分力氣好好表現(xiàn)了一番。
他最近也沒少研究廚藝,傻柱對八大菜系都算精通,但是沒有自己的風格,短時間廚藝難有精進,需要長時間的實踐,慢慢積累才能融會貫通,推陳出新,研究出屬于自己的特色。
頂尖的廚師讓每個食客都吃到同一個味道,那叫專業(yè)水準,大師級的廚師,讓每個食客都吃到不同的味道,可以根據(jù)食客的口味做出微調,那才叫登峰造極,出神入化。
何宇柱離這個等級還差的遠,他最近研究的是怎么提高菜品的檔次,比如擺個盤,做個雕花,點綴什么的。
這個年代因為物資的匱乏,吃飯講究量大管飽,只有領導們才會追求色香味俱全,對于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還沒那么講究,但正是這樣才有何宇柱搶鏡的機會。
后世一些餐館里,不管味道做的怎么樣,那個菜品的樣式都整的華麗異常,看著就給人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何宇柱在網(wǎng)上見過不少,所以就照搬了過來。
今天何宇柱就打算露一手,開飯頭幾道菜他都整得規(guī)規(guī)矩矩,滿滿一大盤,量大管飽,因為這時候領導們都餓著肚子呢,你要是弄個大盤子裝小菜,人家非跟你急不可。
等到最后幾個菜,前面的領導們吃的差不多了,都有了幾分飽,正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時候。
何宇柱就整起了花活,每盤菜量都減少了一半,盤子里空出的地方開始做一些雕花點綴裝飾。
這時候領導們看著擺盤雕花賞心悅目,自然吃得更加開心,都覺得楊書記廠里的廚師做菜上檔次,一個個羨慕不已。
楊書記感覺倍有面子,何宇柱也偷偷的克扣下了更多的菜肴,簡直是雙贏。
席間一位圓臉領導對楊書記說道:“老楊,你們廠這位大廚的手藝還真不錯,哪天也請他給咱們領導做一頓,我看他的川菜做的非常正宗?!?p> 楊書記對這個提議非常心動,自然記在了心上,也對何宇柱更加看重了。
給領導們做完飯,何宇柱就帶著滿滿三大盒菜下班了,當然是裝進了空間里,到家拿出來還是熱乎的,一點都不影響口味。
徒弟馬華這些天也分到了不少剩菜,自然對這個師傅感恩戴德,痛快的留下來收拾殘局。
騎著自行車照例又到鴿子市掃蕩了一圈,收購了一些山貨,賣出去百十斤糧票,期間也沒發(fā)現(xiàn)三大爺?shù)纳碛埃恢朗亲约簺]碰著,還是三大爺壓根沒來倒騰糧票。
剛回到院子里閻解曠就像個尾巴一樣,沒過一分鐘就跟了進來。
何宇柱把飯盒交給他,不經(jīng)意問了一下:解曠,你爸今天都干嘛去了?”
閻解曠結過飯盒,樂呵呵的回道:“我也不知道我爸今天都在干嘛,在街道附近轉悠了一整天,問他也不說,搞得神秘兮兮的,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
看來三大爺?shù)谋C芄ぷ髯龅倪€不錯,對他兒子也守口如瓶,就不知道是不是怕他兒子會跟他搶生意,何宇柱不厚道的這樣想著。
何宇柱又給了閻解曠一個雞蛋,吩咐道:“這幾天你幫我好好盯著點你爸,看看他都去了哪里,哥少不了你的好處?!?p> 閻解曠美滋滋的接過了雞蛋,絲毫沒有出賣自己老爸的覺悟,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柱子哥,肯定給你盯好了?!?p> 何宇柱也對三大爺教育孩子的方式感覺佩服,這是一家人都掉錢眼兒里了,有奶便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