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坐在一面湖上,似乎在閉目沉思著什么,也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青衣。
“這是成功了”
墨摸摸自己的臉上,又看了看面前的青衣男子。
“效果還不錯”
青衣男子露出一絲笑容,一身血氣也變的精純,在睜開眼時以變成另外一個人。
“叫哥”
“我比你先出現(xiàn)”
墨一頭黑線,心中生出莫名的火氣,好想揍這人一頓。
“我是本體”
“你是本體?那我也是本體”
“行了,你倆也別吵了”
墨乾看著自己熟悉的兄長突然變成這兩人,一時間有些不適應(yīng)。
“我該怎么稱呼你們,總不能叫一個名字吧!”
“硯”
“墨”
倆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目光中看出不屑。
最后經(jīng)過一番商定后,硯成了兄長,不靠譜的墨成了小的。
氣得墨直接離家出走了,不過也沒有人追出來。
硯留下守在朝龍城完成著墨硯給他留下的責任,而墨則是外出許久,追尋著墨硯給他留下的東西。
硯知道的遠比墨知道的要多得多,在墨追尋時硯已經(jīng)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
墨用萬年時光游歷整個世界,回來時他還是不知道墨硯留給自己什么。
“他給你留東西沒?”
“留了”
“叫哥”
“…”
墨一拳招呼在硯的臉,硯似乎知道墨會這樣。
一只抓住了墨的拳頭,另一只手緊握成拳。
“你還真動手??!”
墨沒想到硯會還手,而且還是全力以赴。
“有問題?”
硯輕笑一聲,頓時惹得墨炸毛了,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中充滿了怒火,眼神恨不得吃掉他。
青銅長槍出現(xiàn)在墨手中,一股威壓從墨身上散發(fā)出,硯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這是要動真格?
萬年游歷性格還是一點都沒變,一柄長劍浮現(xiàn)在硯的面前,硯抽出長劍。
“來”
半日后,兩人所在地方已成廢墟,墨狼狽地從廢墟中爬了出來,一身黃衣的硯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還沒輸呢!”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不會使詐?”
硯輕問道,剛才他陰了墨一把,墨才會落得這般模樣。
“我沒想那么多”
“他確實留東西了,但也如同你說的一般”
“他讓我守護玄朝”
硯悠悠說道,一件很簡單輕松的事情,一雙金色眸子中充滿了惆悵
“我呢?”
“不知道”
墨嘆了口氣后,拍拍屁股站起身,看來還得靠自己,別人都是靠不住的。
“或許,過些年你就會知道了”
“是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墨狐疑地盯著硯,不過后者只是笑了笑。
“住的地方我已經(jīng)給你安排好”
墨接過硯丟過的玉簡,簡單地看了一眼,哼…算你識相安排的地方還不錯。
“小墨,你回來呀!”
一身白衣的墨乾優(yōu)哉優(yōu)哉地從外面走進來,看著這滿屋子的書籍也有些眼饞。
“別這樣叫我”
“那我叫你啥?你明明比我小”
墨確實比墨乾小,可是他是墨硯的一部分,墨硯不比他小。
“你又不是兄長”
墨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請墨乾坐下了后說道。
“二哥找我何事”
“沒事,就是來看看你”
小墨這手藝似乎繼承了兄長,墨乾嘗了口茶水。
“現(xiàn)在看完了吧!”
只見墨乾喝了一杯又喝一杯,感情你是來我這喝茶水的。
“嗯”
墨乾點了點頭,此行目的已達成,不過喝上一口兄長泡出的茶水倒是另一種收獲。
也不知小墨的廚藝是否繼承了兄長,真是有些懷念兄長的廚藝啊。
“中午了,我們該吃飯了”
“??”
“小墨,我想看看你的廚藝如何”
“桐姐,送客”
墨乾站在宮殿外面,一雙桃花眼已經(jīng)變成了一雙熊貓眼,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亂。
“銅雀,你不是人!”
墨乾整理好衣服,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墨這里。
“桐姐,過來坐”
墨朝銅雀招手,也給她添了杯茶水。
“殿下,有事嗎?”
銅雀看著墨那做沒坐像樣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殿下,請注意一下禮儀”
“…”
墨嘴巴半張,到嘴邊的話不由得咽回了肚子里。
桐姐什么都好,就是太注重禮儀禮節(jié)了,墨隨后整衣端坐,不到半分鐘就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模樣。
“桐姐,我做不到啊!”
“殿下…隨意吧!”
墨回到朝龍小住了小段時間后,便又逃了出去,他回來后硯塞給他一堆政務(wù)文書,其美名曰“作為玄朝的殿下,就應(yīng)擔起應(yīng)有的責任”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偷懶,墨將文書抱了回去后,直接離開了朝龍。
又在外面晃悠了數(shù)萬年,中間也曾回過朝龍不過每次都是小住一段時間。
墨硯剛離開時,世界可以說已經(jīng)被他打理好了,至少表面上是一副太平無事的模樣。
隨著時間流逝,潛藏的隱患也逐漸成了問題,還有人心的變動,墨似乎找到了墨硯給他留下的東西。
直到萬年前,墨一身重傷的被銅雀背了回來,在與硯長談一番后便陷入了沉睡中。
硯走出墨房間,目光望向遠方,該來還是來了,不過這家伙也是被你坑慘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
硯長嘆一聲,墨硯留給墨的他一開始就知道,可憐墨還苦苦追尋數(shù)萬年。
說起來自己又何嘗不是坑了墨一把,就如同當初比斗時。
墨硯將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墨身上,結(jié)果就是墨被坑了一次又一次。
自己與墨都是那可嘆可悲之人,可自己也好想看一眼他描述得太平盛世,留下世間美好之物。
“世變真難料,吾癡只自嘲”
“二哥來了”
墨面色蒼白地坐在墨乾的對面,將一杯茶水推給了他。
不過墨乾卻無心品茶,許久才開口說道。
“你也走那條路”
“是啊,不過好像失敗了”
墨慘然一笑,自己還是比不上他,現(xiàn)在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墨也想將自己一分為二,不過人格是分出來,但他自己并沒有消失。
分出的人格更像是記憶跟實力的載體。
“那你現(xiàn)在的情況?”
“需要二哥的幫助”
半晌后墨乾神色陰郁地走出了墨的住處,一股無力感積壓在心頭。
“兄長,你到底要做什么”
墨乾不知道,不過兄長說什么他就會做什么,從來都是這樣的。
但愿可以幫到你,墨乾的身影逐漸遠去,越發(fā)渺小,或許他在兄長身邊本來就是一個渺小的人。
幾年前,墨醒了過來,不過墨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墨乾神色有些復(fù)雜,手中的錦盒緊揣著。
直到那一天,墨乾將錦盒遞給了墨,同樣那一天朝龍城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硯前往壁壘附近,墨也再次去追尋墨硯留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