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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方士的那些年

第二十七章 你的身體借我一晚

我做方士的那些年 三斤不醉 2553 2021-10-21 00:16:19

  “臉上…好像有點(diǎn)癢。”

  “爸,有作用了?!”

  “我不知道,你看看。”

  父女二人湊在一起,小花用手去撥弄父親臉上的肉瘤,發(fā)現(xiàn)有兩顆似乎有剝落的趨勢,激動得眼睛都紅了。

  竟然真管用!

  明明看過好幾次醫(yī)生都無能為力的。

  她常常做夢都夢見臉變干凈了,再也不長這些可惡的小肉瘤。

  因為化妝的問題,她被老師不知道批評過多少次,女同學(xué)們也都不待見她。

  爸爸好幾次想去學(xué)校,終究忍住了。

  他將工作以外的所有時間都用在學(xué)化妝上,現(xiàn)在都能化出那種幾乎看不出痕跡的妝容,近乎素顏。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一輩子都是素顏啊。

  “有用?”中年男人一只獨(dú)眼瞪得滾圓,望著女兒。

  “嗯!”

  得到女兒肯定的答復(fù)后,一行渾濁的眼淚從他眼角滑落。

  這是他覺得最對不起女兒的事。

  為什么自己的不幸還要遺傳給女兒?

  “噗通!”他跪下了。

  他這樣的人,哪來的什么骨氣,那對他來說一毛錢都不值,誰要能幫他治好女兒,讓他做什么都可以。

  “大叔,這可使不得?!崩顫珊托毂蜈s緊上前攙扶。

  中年男人被強(qiáng)行架起來后,有些擔(dān)心地問:“那黃紙你還有吧?”

  此時很懊悔,自己為什么要試呢,留給女兒多好,萬一不夠呢。

  “有的是?!崩顫晌⑽⒁恍?。

  沒有他再繪制幾張就是,這是一種針對疤痕的祝由秘字,不是車禍身上掛了不少彩么,留下疤多難看,想不到也適用于這種情況。

  看來依然是一種病,難怪有遺傳性。

  “太好了!”中年人大喜過望,“那你幫小花治,我給你磕頭?!?p>  他說著又要跪,李澤讓徐彬把他架住,開始給小花準(zhǔn)備符水。

  一碗喝下后,小花也有了反應(yīng),說是臉上癢癢的,好像在結(jié)疤一樣,高興到不行:“謝謝叔……”

  “嗯?”

  “哥哥!”

  “誒?!崩顫扇嗔巳嗨男∧X瓜,笑了笑。

  反正家伙事兒都擺出來了,李澤干脆一口氣畫了四張,法力消耗不小,感覺渾身乏力。

  “夠治好你了,多的就給你爸用吧。”

  “我要干嘛,都給小花!”小花還沒說話,中年男人連連擺手。

  小花沒搭理他,再次對李澤表示感謝,她自有辦法。

  火爐房空間不小,距離火爐最遠(yuǎn)的角落里有張木板床,李澤讓小花過去了那邊,將中年男人拉到小木桌旁坐下。

  “這些東西哪來的?”他指著桌面上的化妝品問。

  “姚主管給的?!敝心昴腥酥獰o不言。

  “噢?!崩顫捎行┟魑颍骸八o你化妝品,這樣你就能幫小花化妝,你幫他剪頭發(fā),對吧?”

  “對?!?p>  果不其然,以他的智商,沒人教唆的話,不可能牽扯進(jìn)這種勾當(dāng)。

  李澤也沒勸說讓他不要再做什么的,那姚主管注定也蹦跶不了多久,只是想著到時候跟上面反映一下,盡量避免他受處罰。

  “9號那天,我不知道你還不還記得,你剪了兩把頭發(fā),我想打聽一下,那兩個人具體長什么模樣。”李澤盡量言簡意賅地表述。

  “9號?今天是幾號?”

  “12號?!?p>  “你讓我想想……”中年男人低頭扳起手指,過了一會兒抬起頭,“有個年紀(jì)大的,有個年紀(jì)小的,年紀(jì)小的那個長得很漂亮……”

  “她剪下來的頭發(fā)是不是長一點(diǎn),烏黑發(fā)亮的。”李澤連忙追問。

  “嗯?!?p>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嗎?”李澤和徐彬同時提氣盯著他,焚化記錄上只有文字信息,沒有照片。

  “不知道?!?p>  “……”

  好在也不算全無收獲,據(jù)中年男人說,那女孩不會超過三十歲,你猜怎么著?

  這樣英年早逝的可不多見。

  9號焚化的五具女性尸體中,只有一個年齡吻合。

  張雪琪,24歲,死因:練舞意外身亡。

  ……

  離開石平山殯儀館時,快到晚上十點(diǎn)了,可是李澤沒辦法回去休息,就是回去了也不可能睡得著。

  這件事涉及到一個無辜女孩林真栩的生死,還有死者張雪琪,就像徐彬說的“練舞還能練死嗎”?

  反正他沒聽說過,李澤也沒聽說過。

  理論上講,陰魂不散通常是由怨念和執(zhí)念造成的。

  如果是執(zhí)念還好說,若是怨念……那么就意味著,有人要遭殃了。

  依照鬼魂的特性,它必然會去復(fù)仇。

  別問李澤為什么知道的,都是《方道》上講的。人們提起巫這種職業(yè),向來離不開鬼神,事實確實如此。

  也就是說,此事很可能危及至少兩條人命。

  你讓他如何睡得著?

  “來了。”徐彬點(diǎn)開手機(jī)上剛剛接受到的一份資料,看了看后,望向開車的李澤,“這張雪琪的家庭背景不簡單啊?!?p>  “噢?”李澤微微側(cè)頭,“怎么說?”

  “她母親你肯定知道?!?p>  “誰?”

  “張伶?!?p>  李澤詫異:“著名舞蹈家張伶?”

  “沒錯?!?p>  “我都不知道她還有個女兒,不是說她為了保持身材,到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嗎?”

  “喏。”徐彬放大手機(jī)上的一行信息,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這份資料是不可能騙人的,就是張伶想故意隱瞞都不行。

  “還要打電話嗎?”徐彬問,“據(jù)說這位在舞臺上熱情似火,私下性子可冷的很,很不好說話。”

  “打!”

  不打怎么了解張雪琪跟誰有恩怨?

  當(dāng)下最主要的,是要找到張雪琪,或者說林真栩。

  徐彬撥通了張伶的電話,倒是雞賊的很,撥完就把手機(jī)懟到李澤臉上。

  這位咖位實在太大了,藝術(shù)圈舉足輕重的人物,真要被罵了,還得陪著笑臉,他可不想遭這份罪。

  你要打,那你接咯。

  “哪位?”電話接通,里面?zhèn)鱽砝淠穆曇簟?p>  “你好,是張伶女士對吧?”

  “有話就說,你能搞到這個電話,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徐彬做口型:看,我說啥?

  “我是警察,我想找你了解一下你女兒張雪琪的事情?!?p>  電話那邊沉默了小會兒。

  “你想了解什么?”

  “她是怎么出事的?”

  “練舞時從道具上掉下來了。”

  “當(dāng)時有人在場嗎?”

  “我就在。”

  “抱歉。”李澤大概能體會到她當(dāng)時的心情,親眼目睹女兒死在眼前,換個意志力薄弱點(diǎn)的母親,瘋掉都有可能。

  “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李澤不禁苦笑一聲,他還有話沒問完呢。

  看來只能使用最笨的法子了。

  車在路旁停下,徐彬換到了駕駛座,李澤手中多出一塊羅盤,還有一枚水晶耳墜,這是他白天聯(lián)系陳橋去林真栩的公寓取的,據(jù)說是林真栩常戴的一款飾品。

  “朝案發(fā)地開。”

  以李澤現(xiàn)在的法力,這種手段有效范圍很小,也只能碰碰運(yùn)氣了。

  ……

  冷清的人行道上,長發(fā)及腰,穿白色連衣裙的姑娘,扶住一顆梧桐樹停下腳步,有氣無力的樣子。

  旁邊有家24小時便利店。

  “噢,我忘了,你需要吃飯?!?p>  “你到底想干嘛?你要有想見的人就去見啊,見完趕緊離開我的身體!”

  “這么說你愿意幫我了?”

  “我有得選嗎?”

  “你明白的,我沒打算害你,不然我完全霸占這具身體,你就會死?!?p>  “好好,我?guī)湍悖瑤湍氵€不行嗎?!?p>  “那就說好了,明天這具身體借我一晚上,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

  這時如果有人路過的話,肯定會以為這姑娘得了神經(jīng)病,臉上表情不斷切換,語調(diào)也隨之變化。

  也會很惋惜,這么漂亮的姑娘,咋就得了神經(jīng)病呢?

  “為什么是明天啊,不能是現(xiàn)在?”

  “只有明天,我才能有勝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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