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恒一行人走到殿外開始簪花游街,狀元白易上了最前方的馬匹,接過大紅花系在了身上,盛長恒翻身上馬跟在白易后面,一眾人沿著宮門外直行至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路邊圍滿了路人,好些未出嫁的閨秀們在兩邊的酒樓之上觀看,不少人朝下面扔香囊手絹希望引起新科進(jìn)士們的注意,而盛長恒這位有史以來最帥的探花郎被照顧的最多,各種大姑娘小娘子看向他都眼冒綠光,恨不得打暈扛回家洞房花燭。
游街的眾人行至瓊林宴,朝廷各部都派了官員前來祝賀,就連官家也露了面,宴席之上新科進(jìn)士們喝的酩酊大醉,就連不常飲酒的盛長柏也喝多了,眾人飲至酣處不知何人說探花郎自中秋詩會之后就再無詩詞傳世,讓盛長恒以今日之盛會作首詩來。
盛長恒也喝的有點(diǎn)多了,推辭一番無用就走到宴席中間做了首詩:
“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朝放蕩思無涯。
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汴梁花。”
眾人聽完連聲叫好,這首詩將中榜之后的心情描繪的淋漓盡致,可說的上是最貼切今日的了,又是連番敬酒,盛長恒喝的酩酊大醉,何時回的盛府都不知了。
翌日,盛長恒扶著發(fā)痛的腦袋坐了起來,喚來翠屏準(zhǔn)備好熱水洗漱一番后就在院子里打了套拳法。
剛剛打完盛纮就喚人來叫他去書房,盛長恒走進(jìn)書房卻發(fā)現(xiàn)盛長柏不在。盛纮看見盛長恒來了壓了壓手示意他坐下,盛長恒沒有推辭坐在了下方。
盛纮今天早上下早朝的時候一眾同僚將他拉住說要請他吃酒,盛纮哪里不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見盛家如今一門“三進(jìn)士”就想著和自家結(jié)親,于是連番推辭說這幾日不便,家中有要事處理,未曾停留快步出了宮門回了盛府。
盛纮看著自家的探花郎越瞧越喜歡,不愧是自己的兒子果然英俊瀟灑氣度不凡?。】戳税肷尾畔肫鹱约河惺屡c他說,于是開口說道:
“恒兒,你如今是探花郎了,待那些新科進(jìn)士回鄉(xiāng)省親回來后也要授官了,按照以往的樣子會直接進(jìn)翰林院授七品編修,兩年時間內(nèi)怕是動的不多,這些你都明白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如今功名在身你的終身大事可有打算,你二哥哥是為了不耽誤科考才一拖再拖,可你不同今日就有不少同僚好友都有意于你,想與我們家結(jié)通家之好?!?p> 封建社會成婚都早,特別是世家官宦繁衍后代才是他們最重要的事。盛長恒聽著自己父親的話知道自己拖不了幾年了,原打算至少要等到成年以后再談這種事情可如今人的名樹的影,新晉探花郎的名頭在外看上他的世家貴族實(shí)在太多,躲都躲不掉,思考片刻盛長恒就對著盛纮回道:
“父親,成親之事暫不用提,如今我才十五歲,再等兩年也無妨,若有合適的女子倒是可以見上一見?!?p> 盛纮聽到這話知道盛長恒這幾年無意成婚,他原先也只是想告知盛長恒一聲,至于這兩年能不能成婚誰知道呢!看著坐在對面的盛長恒,盛纮想了想又開口說:
“既然你這兩年并無成婚的打算,那就讓大娘子給你找兩個通房伺候著吧,不然我怕你洞房花燭那日連做什么都不知道?!?p> 盛長恒聽到這句話那如玉一般臉都紅透了,自己兩世為人除了第一次手足無措之外,可之后久而久之觀微知著只要身體允許哪些動作做不出來。
盛長恒看著盛纮帶著審視的眼光打量著他心里都發(fā)毛了,怕被自家老子誤會有斷袖之癖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程下來。
盛纮看著答應(yīng)下來的盛長恒心里的疑慮才放下,若是自己這兒子有什么不良愛好自己怕是要羞的無地自容,盛纮帶著怪異的眼光開口說道:
“你而今已是探花日后前來與你談詩論道的好友同僚不少,再住那么小的院子就不太合適,聽說你如今與長柏都小有身家,我這幾日讓大娘子看了看我們旁邊的院子,說是左邊院子的主人犯了事被抓了,房子正在出售,你們二人可將那房子買下,將兩家之間的圍墻拆了,并入我們盛府?!?p> 盛長恒看著盛纮都聽呆了,可也反駁不了什么,畢竟自己那院子確實(shí)小了點(diǎn),父母在堂也不能分家,這樣將隔壁院子買下了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可誰能想到自己父親盯著自己兄弟倆的財(cái)產(chǎn)為盛府添家產(chǎn)。
盛長恒答應(yīng)了盛纮,回屋取了五萬銀票遞給盛纮,盛纮收下銀票沒管盛長恒自行出了書房找牙行買院子去了。
盛長恒呆呆的看著笑的露出八顆大白牙的盛纮遠(yuǎn)去,轉(zhuǎn)身搖了搖頭朝著壽安堂去了。
盛長恒去了老太太那里將剛剛在書房聊的都與老太太說了,老太太聽完大笑,說盛纮沒有一點(diǎn)老子的樣子。聽見盛纮說要給盛長恒找通房立馬對盛長恒說:
“你如今的年紀(jì)雖說也不小了,不過通房這事還是算了吧,日后你定是要娶名門貴女,可若是你先有了通房,日后她進(jìn)門該如何對她們,這樣一來兩者必生嫌隙,要若再有個林噙霜那樣的,我們盛家可就真是家宅不寧了?!?p> 盛長恒聽完祖母的話也明白了,后院起火那可不是小事,甚至還會影響日后的前途,于是盛長恒開口對祖母說道:
“長恒謝過祖母教誨?!?p> 祖母看著盛長恒開口:“這事你不用管了,我親自與我那兒子說。對了這幾日明蘭天天掛著你,去你姐姐那坐會兒吧,”
盛長恒拜別祖母去了明蘭屋里,一進(jìn)門就看見自家姐姐在發(fā)呆,悄聲靠近明蘭用手蒙住了明蘭眼睛。
明蘭手往盛長恒腰間一扭熟悉的手感立馬讓她知道了是自家弟弟,扒開他的手笑罵了他兩聲。
盛長恒對明蘭說了盛纮要買院子的事,問她想不想和他一起去住新院子,明蘭搖了搖頭說自己要在這陪祖母,況且新院子就在隔壁多走幾步就到了,用不著搬過去。
盛長恒隨明蘭自己,在明蘭屋子里坐了一會兒就被盛長柏拉著去安慰顧廷燁去了,三人坐在樊樓之上,顧廷燁喝的酩酊大醉,盛長柏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于是看向了盛長恒,盛長恒看著盛長柏這殷切的目光,一把拉過顧廷燁,腦子里回想著前世的那些毒雞湯,死命的往顧廷燁耳朵里灌。
也不知道是那句話打動了顧廷燁,不一會顧廷燁就恢復(fù)過來了,對著兩人行了一禮,說自己日后不會再頹廢下去,會繼續(xù)往前走往前看。
三人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場,翌日盛長恒起床練了會功,在書房里看了半下午的書,忽的盛長柏進(jìn)門對他說盛纮被扣在宮里了。
愛吃辣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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