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盛纮上完早朝被官家的貼身內(nèi)官給叫住了,而在宮外的盛家車馬和小廝一直等不到盛纮出來也急了,便連忙回來報信,王若弗聽到這消息直接就慌了,恨不得全家出門找關(guān)系打探緣由。
盛長柏等到這個消息后立馬來找盛長恒,兩人在院子里商量了一番覺得盛家眾人除了老太太沒人能夠進宮,可老太太如今年紀大了,若不是關(guān)乎盛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老太太怕是不會出面。
二人只好出門去了甜水巷顧廷燁處,三人站在門外商量著,顧廷燁思索一番讓二人去齊國公府找平寧郡主,盛長恒又拉著扭到腳的盛長柏去了齊國公府。
不多時齊國公府就傳來消息說是官家不知為何緣由抓了幾人關(guān)在宮內(nèi),盛長柏和盛長恒知道再找人打探也問不出什么了,只得作罷。
可沒想到第二日傍晚盛纮就從宮里出來了,盛長恒在盛長柏院子里二人聽見盛纮回府心也都放下了,既然回來了那便沒事了,只是不知官家為的什么要關(guān)他。
夜里就聽見葳崴軒傳來一陣鞭子聲,盛長恒翌日去給盛纮請安才知道自己三哥長楓放榜那日和幾個紈绔子弟在酒樓上討論皇家立儲之事被人給告發(fā)了,這才有了盛纮被關(guān)押在宮內(nèi),而這一切不過是官家敲山震虎殺雞儆猴的手段罷了。
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盛長恒和盛長柏終于授官了,二人都在翰林院,盛長恒任七品編修,盛長柏任庶吉士,庶吉士沒有品階,主要工作是為陛下起草詔書,誦讀文章,雖然沒有官階,但卻是官家身邊的人,而且兩年后選館再授官大多數(shù)就留在京城,要么繼續(xù)留在翰林院,要么就往六部去了,可以說得上是儲備官員。
第一天入翰林院盛長恒和盛長柏二人就一同去了,一路騎馬行至翰林院,門外見到了白易和幾位同年,一眾人齊齊入了翰林院,不多時就有人將他們帶到學士劉啟龍面前,劉啟龍為他們講解每個人的工作,像盛長恒和白易二人屬于編修都有自己每日的工作,而庶吉士屬于機動組,時刻等候召見。
盛長恒進入翰林院第一日就被劉啟龍拉去了,而劉啟龍主要工作就是幫官家將奏折分類整理,按照事件的輕重緩急給官家送過去,差不多就是傳說中的秘書一職。
盛長恒一連幾天都在劉啟龍那里幫忙,盛長恒原先的工作是給官家擬寫奏章圣旨之類的,可翰林院編修不少,除了這屆科考的白易和盛長恒還有之前沒有升遷的,人太多了,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跟著其他人做其他的工作,留下幾人等候官家差遣就行了。
來翰林院差不多半個月了,盛長恒慢慢的適應了翰林院的工作,只是這些天來盛長恒從未見過官家,編修組五日一換,每五日就會換人給官家擬寫奏章圣旨。
這日盛長恒在劉啟龍那幫忙,忽的一位內(nèi)監(jiān)來了翰林院,說是今日換個人來給官家擬寫奏折,劉啟龍讓編修眾人站成一排讓內(nèi)監(jiān)挑選,盛長恒聽見這話臉都綠了,又不是坐臺小姐,還挑一個。
內(nèi)監(jiān)沒挑,直接說官家要盛長恒前去,盛長恒回頭看了看劉啟龍,劉啟龍朝他伸了個大拇哥,大手一揮讓他出臺去了。
盛長恒跟著內(nèi)監(jiān)來到了御書房,進入殿內(nèi)盛長恒就見著當日那位坐在殿試上的周仁宗,連忙下跪問安。
周仁宗擺了擺手讓他起來,又叫他站在旁邊給他擬寫奏折,兩人一個邊看邊說,一個只寫不說,緩緩悠悠一堆奏折就擬好了,仁宗看了看盛長恒擬寫的奏折有理有據(jù),解決方式也比自己說的更加明了,一時間起了考校他的念頭。
仁宗拍了拍盛長恒讓他放下紙筆,對盛長恒說道:
“愛卿今年什么年齡??!不知可有婚配?”
盛長恒看著面露慈祥的仁宗回道:
“微臣今年剛剛束發(fā),不曾婚配。”
“小小年紀就能一舉高中,看來你盛家家學淵源吶,如今你已入翰林院為何還未婚配?莫不是眼光太高瞧不起那些想與你結(jié)親的女子?”
周仁宗帶著玩笑的口吻對盛長恒開口說道。
盛長恒不知今日官家為何對自己的婚嫁之事如此上心,莫不是想給自己找個女婿,可據(jù)自己所知官家如今并無子嗣啊,想不透盛長恒就不想了,開口回道:
“并非是臣瞧不起人家,只是微臣自覺年齡太小婚嫁之事還早這才沒有定親?!?p> 仁宗點了點頭又對盛長恒說道:
“像你這樣穩(wěn)重老成的少年不多了,這汴京城內(nèi)多是些招貓逗狗的紈绔子弟,整日里不是喝酒斗毆就是縱馬鬧街,弄的汴京城內(nèi)雞飛狗跳,若是這些人都能像你一樣那汴京城就安靜許多了。”
盛長恒看了看仁宗,想從他身上看出這話是什么意思,可惜看不出什么,很快就收回目光,思考一會就對仁宗說道:
“陛下,微臣覺得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讓五城兵馬司的人來管教他們不如他們自己人去管教自己人。”
“噢!愛卿此話怎講?”
“臣以為,那些勛貴子弟開封府和五城兵馬司不好處理,就是因為他們家里不是勛爵權(quán)貴就是朝廷要員,那些世家大族,武勛權(quán)貴們后輩子侄多的是,再加上家中長輩寵溺,狠不下心教導這才導致了他們?nèi)缃癯扇諢o所事事,個別性子暴戾些的,一言不合,便對尋常百姓大打出手。
而如今陛下若是想讓他們有所收斂就得放出足夠的誘餌,要知道他們的父輩都是朝廷勛貴,對于他們在意的只不過是給不爭氣的后輩們謀個去處罷了。
陛下若是愿意成立一支親軍,不用多番口舌,只需將他們往上架著,說新軍不歸任何衙門,只向陛下負責,就沖著這個頭銜滿城的勛貴們都會向陛下討要名額,到時候再找個能降得住他們的人來管教,待新軍建成讓他們協(xié)助五城兵馬司維護汴京城的治安?!?p> 周仁宗想了想又對盛長恒說道:
“可若只是為了維持治安建立一只新軍怕是大題小做了?!?p> 盛長恒思考一番說道:
“陛下可知這些勛貴子弟雖說不成體統(tǒng),可都是青樓楚館勾欄瓦舍的???,陛下可將這些人和陛下的暗子一同融入新軍?!?p> 仁宗面無表情的看著盛長恒說道:
“你怎知我有一批暗子?”
“陛下莫不是忘了我父親盛纮被扣宮中一事,我三哥盛長楓在酒樓胡言亂語之事我們自家人都不知道…”
說到這盛長恒就沒繼續(xù)往下說了,抬頭看了看周仁宗。
仁宗看著盛長恒笑道:“你倒是明白,既然如此你說這新軍交給誰來合適?!?p> “此軍日后可是陛下心腹,當然是交給陛下相信的人了,最好是剛?cè)氤]人扶持,又沒站隊的最合適了?!?p> 周仁宗看著盛長恒不要臉的樣子笑出了聲:“哈哈哈,我當了這么多年的皇帝,第一次見人毛遂自薦這么拐彎抹角不要臉的?!?p> “也罷,既然此事是你提出來的,那便由你來做吧,可朕的暗衛(wèi)如今還不能交給你,你可以自己組織,另外你想給這支新軍取什么名字?”
“微臣謝過陛下,此軍微臣想過了可叫“錦衣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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