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表讓張越派兵過來駐守,但是縣令卻還是荊州方面認命的。
也就是說起,軍政分開,原則上,張越派來的人只是掌管軍務。
進城的時候,張越發(fā)現(xiàn)城門口只有十幾名士卒,皆是布衣,長矛。
他們一個個懶散的站在城門洞里,根本不管進城的是何人。
只要你不主動鬧事,他們自顧自的休息,甚至都不會連抬眼看去你。
張越不自覺的一皺眉,直覺告訴他這些人都廢了,看來只能再重新招募士卒了。
進了城來,張越發(fā)現(xiàn)這新野縣城不大,人也不多,街面上冷冷清清的根本不見幾個人影。
招呼了典韋他們一聲,張越等人順著大街往里走去。
突然發(fā)現(xiàn)路邊有一處酒肆,里面人頭攢動,很是熱鬧。
張越幾人邁步走進去一看,果然里面高朋滿座,飲酒聲,劃拳聲,大笑聲不絕于耳。
見到幾人進來,店里伙計立馬迎了上來。
張越他們一行十幾個人,要分坐三桌才行。
本來就不寬裕的酒肆里,一下子進來十幾個人。頓時閑的極為擁擠了。
這可難壞了伙計,因為此時店里只有一個空桌,怎么可能讓他們都坐下?。?p> “這位客官,要不你們跟別人合拼一桌可好?”伙計低聲賠笑道。
典韋一聽,便要發(fā)作。
張越不想惹事,于是一把按住他道:“行啊,你來安排便是?!?p> 伙計大喜,先安排張越身后的十名親衛(wèi)坐在一起,然后帶著張越和典韋二人來到角落的一張桌前。
“這位客官,店里桌子不夠了,讓這二位跟你一桌就餐可好?”
伙計上前交涉的時候,張越也再觀察這名食客。
只見他年級不大,卻穿著一身儒衫。
只是身上的衣衫已經很是陳舊,卻漿洗的非常干凈。
再往桌上看去,除了一壺濁酒之外只有兩碟小菜。
由此可見,這人并不富裕。
“也許是個有本事的人,只是眼下不得志而已。正好,看看能不能收到麾下?!?p> 張越越想越覺得靠譜,剛要上前說話。
就見伙計已經與那人達成了協(xié)議,此人正要起身就此離去。
張越不敢再等,趕緊上前一步道:“這位先生,相見即是有緣,不如讓在下做東,請先生再喝一杯水酒如何?”
這人看了看張越,心道:“此人莫非有病,我與你根本都不認識,為何要請我喝酒?”
張越看出了那人的疑惑,便又開口道:“是我們打擾了先生用餐,還請先生給我一個機會,請你喝酒如何?”
“我只喝酒即可?!蹦侨嗽S是感受到了張越的誠意,于是開口說道。
張越點了點頭,招呼典韋一起坐下,然后讓伙計將店里的好酒好菜全端上來。
時間不大,酒菜便擺了上來了。
張越舉杯邀酒道:“相逢即是緣分,某宛城張越敬先生一杯?!?p> “多謝。張兄喚在下單福即可!”言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單福?”張越心頭一動。
“臥槽,這不就是徐庶的化名嗎?莫非此人就是就是徐庶,徐元直?”
張越心里大呼幸運,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我觀單先生不是本地人吧?緣何在此啊?”
說著張越親自端起酒壺,為單福將酒添滿。
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旁邊的典韋,因為還要保護張越,所以滴酒不沾。
不光是他,那些親衛(wèi)也是如此,他們都只點了飯菜和清茶。
聽到張越詢問,單福嘆了口氣道:“唉,說起來一言難盡。不怕張兄笑話,在下確實不是本地人。此番過來新野,乃是聽朋友說起,附近有一座水鏡山莊,正在招收學生,故而我便過來試試?!?p> “哦!還有此事!水鏡山莊大名,我亦早有耳聞,待單先生去時帶我一同前往如何?”張越說著舉杯,在此相邀。
單福一聽,當即笑道:“這有何難?明日我便要去那水鏡山莊,若張兄愿意,便隨我一同前去就是?!?p> 張越聽了大喜,又是為他斟酒,又是邀他吃菜。
單福雖然不太習慣張越如此熱情,卻也沒有拒人千里之外。
就這樣幾杯酒下肚,兩人漸漸的熟絡起來。
人熟了,可聊的東西自然也就多了。
說著說著就聊到了天下大事上來。
雖然單福此時還沒拜入水鏡先生門下,但是他的見識卻也不凡。
這更增加了張越要招攬他的心思。
于是張越便開口問道:“不知單先生將來有何打算?”
單福聽罷苦笑道:“如今大漢風雨飄搖,我曾立志尋覓明主匡扶漢室,卻也不知能不能成功。更不知明主現(xiàn)在何處?”
張越聽罷笑道:“單先生你覺得在下如何?”
“張兄何意?”單福放下酒杯,一臉不解的看著張越問道。
“實不相瞞,在下宛城太守張越?,F(xiàn)如受今荊州牧劉景升之邀,不日將派兵駐守新野。
此番前來,一是為了實地查看一番;二么,則是為了尋覓想單先生這般人才,為我所用,于這亂世成之中就一方霸業(yè)?!睆堅秸f話的功夫,眼睛死死地盯著單福的雙目。
單福顯然沒想到張越還有這等背景,震驚之余他深吸一口氣道:“但不知,張兄以為這天下是何人得天下?”
“自然是天下人的天下!”張越不假思索的答道。
“那皇室呢?”單福追問道。
“皇帝怎么說呢?在我看來,他不過是代替天下人管理天下罷了!”張越略一沉吟開口說道。
只是他的言語太過驚世駭俗,單福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當即搖頭道:“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古往今來皆是如此,在我看來,皇室便是這蛇頭。
實在抱歉,感謝張兄看中。但你并非我之明主也?!?p> 言罷他就欲起身離開。
“且慢?!睆堅介_口將他叫住。
“單先生莫好著急,且再聽我一言可好?”
“張兄請說。”單福重新坐下說道。
“其實,剛才我只說了自己的一重身份,還有一個身份并為明言。既然單先生有志匡扶漢室,那更應該來我麾下才是?!睆堅秸f著看了單福一眼。
見他雙眉緊鎖,顯然不理解張越為何出此言語。
張越也不再賣關子,直接壓低聲音明言道:“實不相瞞,在下的夫人便是當今長公主,萬年公主是也。”
“什么?!”單福一聽頓時失聲尖叫的。
身子也猛地站立了起來。
這一嗓子引的酒肆里眾人全都側目,往這邊看來。
張越趕緊將他拉著坐下,然后對他說道:“我所言句句屬實。荊州牧劉景升便知曉我的身份,他之所以讓我駐兵守衛(wèi)新野,也有此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