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這你都看得到?
之后馬沙一時興起,直接上了樂隊所在的舞臺,又來了兩首歌,然后他發(fā)現(xiàn)經(jīng)驗值增長在遞減。
——難道這個還有防沉迷?到一定時候就減少經(jīng)驗值?可是我成年了啊!
馬沙本來還想繼續(xù)唱新歌來測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勞倫薩姆臉色不太對。
他猛然想起來自己在這里唱新歌,反響再熱烈也一個金鎊都沒有,等于浪費錢。
最重要的是,萬一被勞倫·薩姆識破了自己薅他羊毛的企圖,那可就不好了。
至少等本周日的音樂會薅完羊毛再說。
而且搞不好演出的時候經(jīng)驗值的多少,和觀眾數(shù)量掛鉤,音樂會上表演,收益更高。
現(xiàn)在馬沙的經(jīng)驗值已經(jīng)填充了一半了,升級在望。
要是現(xiàn)在沒有危機存在,馬沙就可以放手去享受穿越生活了。
右下角的進度條——現(xiàn)在干脆叫它危機條好了,馬沙總覺得它又變短了。
馬沙一時也想不到該怎么解決危機——他連這危機是啥都不知道,就知道安德里亞的前未婚夫要搞自己這個假未婚夫,還和死了兒子的何塞家族攪到了一起。
至于他們要怎么搞自己,馬沙完全不知道了。
“夏亞?”安德里亞的聲音把馬沙從思緒中拉出,“你怎么了?上一首歌已經(jīng)結(jié)束很久了?!?p> 馬沙看了看周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唱完上一首歌最后一句就發(fā)愣,整個尾聲都是樂隊即興發(fā)揮的。
現(xiàn)在音樂已經(jīng)停下,連安德里亞都上了臺來關(guān)心他的狀況。
馬沙脫下吉他交給本來的吉他手——這哥們現(xiàn)在換了個專管搖晃沙錘的無聊工作。
“您不演奏了嗎?”樂手一臉遺憾的說,“其實我不在意的。”
馬沙:“不,我覺得我還是把吉他練好再說吧。我有點累,接下來交給你了?!?p> 說完他就往舞臺旁邊的臺階走,安德里亞立刻跟上來,摟住馬沙的胳膊。
她小聲說:“我現(xiàn)在是你的未婚妻,不能被人看出來問題。”
馬沙“嗯”了一聲。
他在觀察威利阿爾瓦。
這家伙圖謀失敗之后沒有離開會場,而是跑到偌大花園的角落,一波一波的和西裝革履的權(quán)貴們見面。
——難道威利·阿爾瓦會用自己的影響力來達成自己的目標?
——會是這么沒有緊張感的陰謀,不對,陽謀嗎?
這時候安德里亞小聲對馬沙說:“有點奇怪,威利·阿爾瓦是個蠢貨,除了好色之外幾乎一無是處?!?p> “等一下,你這個表述好像好色是個優(yōu)點一樣?!瘪R沙吐槽道。
“……別在意這種細節(jié)!”安德里亞拍了馬沙一下,“以我對托馬斯阿爾瓦的了解,他不會把在西部重鎮(zhèn)拓展勢力這種事交給自己的純兒子。實際上,托馬斯·阿爾瓦想讓他兒子娶我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看上了我的能力?!?p> 馬沙皺眉:“是想你輔佐他兒子?”
“是啊,他甚至直接跟我說:‘我死后你就算把整個通用都據(jù)為己有我也無所謂,能搶就搶吧。’
“當時我根本不知道他這么說是真心的,還是純粹只是在誘惑我。要知道通過自己的手腕把整個通用實驗室聯(lián)合企業(yè)據(jù)為己有,對我誘惑非常大?!?p> 馬沙咋舌:“聽起來這個托馬斯,是個老狐貍啊。”
“沒錯。他很謹慎,很狡猾,造了很多和自己一樣的替身魔像,他的競爭對手多次試圖暗殺他,最后發(fā)現(xiàn)打爆的只是魔像。”
“這樣啊,”馬沙感覺自己的認知又被拓寬了,“所以他被刺殺過很多次了嗎?”
“對啊,他的工廠也被炸了很多次。他的還擊手段,就是把競爭對手的工廠全都送上天?!?p> 馬沙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感嘆格萊昂聯(lián)邦民風淳樸,還是該感嘆不愧是這個時代。
安德里亞一邊說話,一邊拉著馬沙向旁邊的休息區(qū)走去。
這時候樂隊開始演奏舞曲。
這本來就是舞會,剛剛只是馬沙在唱歌,所以達官顯貴們都在聽。
安德里亞突然說:“你休息好了,我教你跳舞怎么樣?”
馬沙回頭看了眼翩翩起舞的先生小姐們,發(fā)現(xiàn)他們跳的全是安德里亞之前跳過一次給馬沙看的那種舞蹈。
記得那個舞蹈有個動作馬沙是要把頭埋在安德里亞胸口的,當時安德里亞說“不喜歡就用手按住額頭”,不知道現(xiàn)在她還會不會按額頭。
然而馬沙根本無暇想這些,他的注意力全在威利·阿爾瓦身上。
他剛剛呼叫自己的烏鴉過來,打算悄悄落在威利·阿爾瓦周圍,偷聽一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安德里亞:“問你話呢!”
“啊,什么?”馬沙茫然的問。
安德里亞嘆了口氣:“你到底有什么心事?。俊?p> “沒什么,我只是累了……我看找什么地方躺一下吧?!瘪R沙說。
只要躺下裝作小睡的樣子,他就能用烏鴉進行偵查,搞清楚危機的正體。
知道了是什么危機,就可以著手應對。
可不能像這晚會上一樣,被人突然襲擊了。
安德里亞看了看周圍,忽然笑了:“你想休息是吧,跟我來?!?p> 她松開馬沙的胳膊,拉起馬沙的手,拉著馬沙就向花園深處走去。
馬沙:“這,不會打擾到別人嗎?比如那邊有位漂亮的小姐和英俊的先生正在……”
“你盯著人家看才是不禮貌呢,別看了,裝沒看見。”
“哦,這樣啊?!瘪R沙回應,他都不知道還有這個禮節(jié)。
安德里亞拉著馬沙,徑直進了花園里的樹籬迷宮。
她用手摸著左邊的樹籬墻壁,看來是打算用所謂的“摸墻法”走出迷宮。
這時候馬沙的烏鴉到位了,所以馬沙把烏鴉調(diào)動到頭頂,俯瞰迷宮。
“你要去哪里?”馬沙問。
“嗯?中央的亭子啊?!卑驳吕飦喕卮?,“你知道路?”
這個樹籬迷宮其實并不復雜,馬沙從天空中俯瞰一下子就找到路了。
他指著左邊的岔路:“這邊走,跟我來。”
然后換他拉著安德里亞前進。
片刻之后馬沙拉著安德里亞走進迷宮中央的涼亭。
“然后?”他問安德里亞。
女孩松開馬沙的手往涼亭的凳子上一坐,拍了拍自己的腿:“你不是要小睡嗎,把我腿當枕頭吧?!?p> 馬沙雖然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偵查”“找出陰謀的關(guān)鍵”,卻沒能拒絕這個邀請。
他在涼亭的長凳上躺下,頭枕在安德里亞的膝蓋上。
為了不讓注意力全集中到遮擋月光的“頂棚”上,他閉上了眼睛。
——終于可以認真操控烏鴉了。
——真的!
就在馬沙要接手烏鴉的控制時,安德里亞輕聲說:“睡吧,可以一直睡到晚上的捉迷藏游戲開始的時候?!?p> 馬沙睜開眼睛:“什么捉迷藏?”
“就是年輕男女在這個花園迷宮里追逐的一種游戲。”安德里亞一邊摸著馬沙的頭發(fā)一邊說。
“追逐,然后呢?”
“然后……就追逐啰。”
馬沙突然想起費玉清的名言:“你追我……那啥那啥……”
而且還是在這種樹籬迷宮里追逐,在某個角落旮旯里追到了能做的事情可不多——總不能是來一場緊張刺激的神奇寶貝對決吧?
安德里亞:“別想了,快睡吧,反正我們不參加捉迷藏?!?p> 馬沙再次閉上眼睛。
他正要掌控自己的烏鴉,卻突然想到應該仔細的看看烏鴉在去碼頭搞薯條之前看到的場面。
尤其是那個紅衣上校拉窗簾之前,何塞公司發(fā)生的事情。
想到就做,馬沙馬上再次回看烏鴉送來的畫面。
這一次他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何塞公司在拉響午休的汽笛后,有一輛馬車進了何塞公司的側(cè)門。
那個側(cè)門看標記,是用來出入貨運馬車的。
這其實不奇怪,可能馬車在路上耽擱了。
雖然很難以置信,但是這個時代馬車交通都已經(jīng)開始堵車了。
但是這輛馬車進入何塞公司后不久,紅衣上校就在公司三樓的會議室拉開窗戶,一副結(jié)束了密謀的架勢,馬沙的直覺告訴他這里面有聯(lián)系。
難道,這輛馬車運送的是什么大人物,來和德龍何塞商議?
結(jié)合剛剛看到德龍何塞跟威利·阿爾瓦的關(guān)系,很難不讓人產(chǎn)生聯(lián)想啊。
可惜馬沙的烏鴉這之后就去整薯條了,擅離職守,所以沒看到這輛馬車離開的時候。
最關(guān)鍵知道了這些,也沒辦法推理出對方的意圖。
馬沙停止回想,直接切換操控天上盤旋的烏鴉。
他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結(jié)果控制權(quán)之后就操作烏鴉離開花園,飛到了會場上空。
他降落在威利阿爾瓦和德龍·何塞附近的樹上。
這個距離聽不太清楚對話,所以馬沙操作烏鴉開始步行,在樹杈之間跳躍,盡可能的接近。
他不敢直接飛起來接近,那樣搞不好會被紅衣上校發(fā)現(xiàn)。
終于,他接近到了可以聽清對話的距離。
正好這時候一名大叔正在問威利:“小阿爾瓦少爺,您剛剛說那位加斯多寧小姐,是您的前未婚妻,這是怎么回事?”
威利·阿爾瓦回答:“我爺爺和加斯多寧小姐的爺爺是摯友,本來兩位老人頂下了婚約,安德里亞的父親也是承認的,可惜她剛出生,她父母就在冒險中死了。把她就出來的懷特瑞德心懷鬼胎,貪戀加斯多寧的美色,就謊稱根本不存在這樣的婚約……”
馬沙差點沒忍住俯沖下去啄家伙的狗頭。
馬沙雖然和白瑞德相識不久,但是相信白瑞德絕不是這樣的人。
因為白瑞德對安德里亞的媽媽才是真愛。
威利·阿爾瓦還在夸夸其談:“現(xiàn)在她又被這個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夏亞阿茲納布勾走了魂。這個女人,真是個水性楊花的貨色,你們知道她以前有多么傾慕我的才華嗎?”
馬沙感覺不能繼續(xù)聽了,再聽下去血壓要炸了。
但是他看了眼右下角的進度——危機條,強迫自己留下來。
如果能聽見敵人的計劃,那就賺大了。
就在這時候,馬沙忽然發(fā)現(xiàn)安德里亞的標簽又更新了。
他沒忍住好奇展開來看了下,發(fā)現(xiàn)寫的是:安德里亞好像覺得無防備睡著的我很可愛。
——原來這種我暫時“睡著”的時候的情報也會更新嗎?
不過覺得我可愛……
這是母性泛濫?
馬沙沒來由的產(chǎn)生奇怪的聯(lián)想:我用的假名是夏亞阿茲納布,高達里的夏亞阿茲納布最渴望的是母愛,他的名臺詞之一就是:拉拉是我的母親。
難道安德里亞——
馬沙正胡思亂想,突然一句話引起他的注意,把他從胡思亂想中拉出來。
“阿爾瓦少爺,通用聯(lián)合這樣的巨頭,在這種時候來拓展我們這里的市場,是不是代表著北佬已經(jīng)打算向我們妥協(xié)了?”
馬沙一個激靈。
他聽到了“北佬”這個帶有一定輕蔑意味的詞,這是南北戰(zhàn)爭的時候南方稱呼北方的,出現(xiàn)這個詞,加上這句話的內(nèi)容,馬沙聞到了戰(zhàn)爭氣味。
這可比戀愛的酸臭味帶勁多了!
女人哪兒有戰(zhàn)爭有吸引力?
馬沙再次把被女人分散的注意力集中到偷聽上。
威利·阿爾瓦笑道:“戰(zhàn)爭的事情,和我們商人有什么關(guān)系呢?就算將來南北真的打起來了,我們也是可以和南方做生意的嘛,通用實驗室聯(lián)合有很多先進的量產(chǎn)裝備,可以提供給南方軍隊呀。”
怎么著你們還想當死亡商人兩邊賣武器?
這時候德龍何塞插進來:“關(guān)于這個,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再詳細聊。畢竟這里人多眼雜。本周日,我會給大家發(fā)去大劇院觀看歌劇——哦,據(jù)說現(xiàn)在改成了音樂會,我會給大家發(fā)去看音樂會的邀請函,我們在大劇院三樓VIP貴賓包間詳談好了?!?p> 馬沙心想:看來這個會議才是重頭戲,不知道烏鴉有沒有辦法潛入去偷聽。
唉,這種時候就體現(xiàn)出老鼠動物伙伴的好處了,可以隨便潛入進去偷聽。
他忽然想到那個魔女的貓——不知道那貓能不能當竊聽器。
如果周日晚上,魔女大姐姐會去大劇院的話,試著拜托一下她好了。
這時候,馬沙突然感覺背后寒毛倒豎。
他立刻利用烏鴉幾乎全向的視野觀察危險所在,然后發(fā)現(xiàn)那紅衣上校正盯著藏身樹葉之中的烏鴉看。
——我草這你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