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趙昕熟練的活動自己的身子,不一會,便滿頭大汗。
李信見趙昕晨練結(jié)束,便遞上汗巾,趙昕接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問道:“姜軍呢?”
李信眼神一動,恭聲道:“昨兒個姜統(tǒng)領(lǐng)守夜,此時休息去了。”
趙昕心里非常滿意姜軍,這漢子話不多,但做事沉穩(wěn)心細(xì),深得趙昕信任,又因是自己一手提拔,忠誠度自是沒得說。
李信諂媚道:“王爺,若是有什么吩咐,支會屬下一聲便是?!?p> 趙昕點了掉頭,笑道:“護衛(wèi)們也辛苦了,吩咐下去,伙食改善些,讓他們好生護衛(wèi)。”
李信恭敬道:“屬下替弟兄們謝王爺恩典。”
趙昕擺了擺手便回樓閣上去了,他還得去瞧瞧寶丫頭哩。
話說這李信,有些不安分,瞄著姜軍統(tǒng)領(lǐng)之位不是一天兩天,手下也籠絡(luò)了不少護衛(wèi)。
李信的事,趙昕看在眼里,只要盡力的護衛(wèi),趙昕也就不打算去管。
不過若是做過了,他們就得遭殃。
趙昕回到樓閣,徑直朝寶釵屋子的房間走去。
忽地,走道上碰見剛出來的林黛玉。
黛玉見狀福身行禮道:“王爺貴安?!?p> 瞧著黛玉精神似不好,頗顯疲倦,趙昕皺了皺眉,詢問道:“瞧你精神不佳,可是病情又復(fù)發(fā)了?”
面對趙昕的詢問,黛玉頗為尷尬,心道:“昨兒個,寶釵屋里的聲音就沒停過,黛玉哪里睡的著?!?p> 黛玉的房間與寶釵相鄰,而船艙隔音一般就是填充一些木屑等達到隔音效果,效果自是不怎么好。
昨兒晚上寶釵房里動靜不斷,黛玉自是嬌紅的睡不著覺。
黛玉此話必然說不出口,于是尷尬道:“昨兒個睡不著,此時疲憊了些,望王爺見諒。”
趙昕不曉得黛玉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直白對著黛玉說道:“好生注意,若是身子差了,可別怪本王無情?!?p> 雖是責(zé)備,可黛玉曉得趙昕是為她考慮。
自上船以來,黛玉也思考良多,正如寶釵所言,長輩既已有這意思,自個便聽老太太的。
有這改變,也是從趙昕答應(yīng)黛玉可以去蘇州祭拜父母開始。
黛玉回聲道:“小妹曉得,有勞王爺掛懷?!?p> 趙昕輕輕頜首,笑道:“不要成天待在屋里,時不時地去雕欄瞧瞧外面的風(fēng)景,舒緩自個的心境,省得想那么多?!?p> 自登船以來,王府女眷基本都是待在閣樓里,甲板是從未去過。
因為甲板上都是護衛(wèi),身為女子,自當(dāng)緊守本份。
對于此,趙昕勸過,可她們不停,幸得閣樓上有雕欄,元春等人便在雕欄上偷摸著瞧瞧水上風(fēng)景。
?。ǖ駲谙喈?dāng)于現(xiàn)在的陽臺一樣)
趙昕話罷,便笑道:“本王去瞧瞧寶丫頭,你自便?!?p> 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黛玉瞧著趙昕的背影入神,似在思量著什么……
趙昕進到寶釵屋里。
此時,寶釵正在香菱的服侍下梳妝,鶯兒則坐于一旁,顯然還未回過神來。
見趙昕進來,幾人欲起身行禮,趙昕擺手道:“不用多禮,如今你們緊要的事便是養(yǎng)好身子?!?p> 寶釵和鶯兒羞澀地點了點頭。
趙昕走到寶釵面前,接過香菱手中的眉筆,笑道:“本王描眉尚有心得,大夫人都稱贊不已,今日,本王來幫寶丫頭描一柳葉眉?!?p> 話罷,趙昕便細(xì)心的點了起來,寶釵也是配合的很,任由趙昕描眉。
寶釵瞧著趙昕認(rèn)真的模樣,心里跟吃了蜜一樣,嘴角的月牙不曾落下過。
少頃,趙昕描好,得意道:“寶丫頭,你瞧瞧,滿不滿意?”
寶釵接過銅鏡瞧了起來,仔細(xì)端詳起來。
瞧著寶釵滿意的神情,趙昕捏著寶釵的下頜,笑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p> “端是個絕色佳人?!?p> 寶釵聽著趙昕的贊美,羞澀地偏過頭去,笑著嘬了口寶釵的小臉蛋,引得佳人羞怯不已。
隨后趙昕瞧了瞧坐在一旁低頭不語的鶯兒,趙昕走了過去,笑道:“鶯兒,近日好生養(yǎng)著,雜事什么的讓其他人去做吧。”
鶯兒皺著眉頭欲起身,趙昕阻止道:“不必多禮,你這丫鬟,可算是替你家主子擋難了,可得好生讓你家主子獎勵一番。”
鶯兒臉色嬌紅,低眉不語。
趙昕偏頭笑著對寶釵說道:“寶丫頭,你說是不是。”
寶釵白了趙昕一眼,昨兒個,眼前這位爺占盡便宜,如今倒是說起風(fēng)涼話了,真真不曉得該怎么啐這位爺。
趙昕斜靠在軟塌之上,饒有興趣地瞧著寶釵梳妝,至于鶯兒,趙昕并未多說什么。
這些個丫鬟,除了趙昕身邊的平兒等人,琴韻、香菱、鶯兒幾人,他都不好過份對她們好,畢竟她們都是夫人們身邊的丫鬟,若是寵愛超過了主子,難免讓元春和寶釵多想。
而一副平淡的樣子,才是真正對她們好,不過,該有的賞賜,她們都不會少,因為她們都是自個的女人。
少頃,寶釵梳妝完畢,起身朝著趙昕走來,瞧著寶釵皺眉的模樣,趙昕柔聲道:“身子不適,就好生在屋里待著?!?p> 寶釵順著趙昕的意思,坐到趙昕懷里,嬌笑道:“妾身沒事。”
瞧著寶釵溫情似水的模樣,趙昕揉著寶釵的腦袋打趣道:“昨兒個可曾滿意?”
寶釵曉得趙昕的意思,羞澀地窩在趙昕懷里,小聲呢喃道:“爺說甚哩,還不是爺占便宜,怎的笑話起妾身來了?!?p> 趙昕點了點寶釵的小腦袋,道:“爺可沒笑話你。”
“昨日,可是你這小妮子要求的,怎的怪起爺了?!?p> 瞧著這羞澀樣,趙昕在寶丫頭耳邊低語兩句,怪異的眼神時不時地瞧著鶯兒。
寶釵羞澀的小粉拳輕輕錘了趙昕幾下,似在怪罪自家爺?shù)暮粤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