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小兔子,白又白
蔡蘿做了一個好夢,夢見自己躺在紅彤彤的胡蘿卜山上。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暢游其中,混吃等死。
兩只長耳朵一甩一甩的。
“如果我的生活能永遠這么幸福該有多好呀,哇哈哈哈哈?!?p> 張帆很震驚。
看著這兔耳朵的姑娘。
在他的床上,一邊酣睡,一邊傻笑的流口水。
他剛想叫醒她。
卻發(fā)現(xiàn)這姑娘一把抓過自己的草席,嘎吱嘎吱地啃了起來。
“我靠,什么牙口?”
拿起另一頭,他便拽。
“松嘴!”
手上一使勁,把姑娘拽得坐起身來。
可這么大的動靜,人愣是沒醒。
嘴里叼著草席子,喉嚨發(fā)出不情愿的聲音。
而在蔡蘿的夢里,正有一只張牙舞爪的巨犬正在跟她搶蘿卜。
“我的!”
這夢話說出來了。嘴便松開了。張帆倒飛出去。叮咣咚鏘啪嘰。
倒在墻角。
而那蔡蘿小兔子。
因為這一通鬧騰,才睜開了雙眼。
看到面前有個摔的狼狽的身影。
迷迷糊糊的說:“什么嘛,不過是個男孩子而已?!?p> 說著倒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一腳蹬開被子,翻了個身。
幸好,張帆的草席保住了。
灰頭土臉的張帆點燃蠟燭,借著燈火,看到那姑娘。
首先是腳,光滑如玉,纖婉流暢。
順著曲線是腿。
像是新剝開的筍。
只穿著及膝的短褲。
隨后是腰身,似乎只在一握之間。隨意的系著一條寬松的腰帶。
上半身裹著白色的背心。
起伏之間,風平浪靜。
個子嬌小。
臉圓圓的,五官精致小巧。
兩只長耳朵無意識的抱在懷里。
整個人蜷縮成小小一團。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概括。
那就是,玲瓏。
“姑娘,姑娘,醒醒,醒醒?!?p> 張帆嘗試叫她。
可她睡的像豬一樣,一動不動。
湊到耳邊,想接著喊。
不料兩只長耳朵護住了耳朵。
“姑娘。”
只一聲,或許是氣吐到了耳朵上。她忽而的顫抖了一下,依稀臉紅了一瞬。
“別鬧!”
一腳,就把張帆踹下了地。
“我去,這姑娘什么力氣?”
張帆捂著肚子,以小乘期的修為接了這一腳,也差點沒上來氣。
“行啊,欺人太甚擱這?!?p> 張帆越想越悲憤。
“你贏了行吧?”
經(jīng)過了數(shù)日的奔襲,早已疲憊不堪的他從門廳搬了兩張桌子。
搶過那姑娘踢開的被子,裹住自己,睡在了桌子上。
“想我本是,救日的英雄~怎奈何,睡在了飯桌~”
伴著依稀的青草芬芳,張帆苦熬著入睡了。
苦夜何悲切。
且說第二日。
“真是一個好覺呢”
蔡蘿小巧的身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除了有男孩子入侵了我的臥室之外,一切都很順利呢,加油,小蔡。”
長耳朵的抖擻精神豎了起來。
“等等?!?p> 她漫長的反射弧終于明白過來了。
“有男孩子進我的臥室了!”
側(cè)身,左看。
蓋著被子的一團頭發(fā)。
下意識要斂起被子護體。
卻發(fā)現(xiàn),被子裹在他身上。
默默換上自己可愛的小裙子。
冷漠的走過去。
我抽!
張帆騰飛,無主動動作原地轉(zhuǎn)體三周半,臉著地。
動作難度系數(shù)10.0。
只剩下懷里的半截草席,上面的牙印依稀可見。
張帆沒有做夢。
所以他的整個經(jīng)歷就是
迷迷糊糊在凄涼寂寞冷中睡著了。
然后騰空而起。
然后一頭撞地。
“你,你是誰?”聲音軟軟糯糯的,聽上去很中聽。
“為什么來我的屋子。還,還搶我被子?!?p> 張帆慢條斯理的爬起來。
臉色就像霜打的茄子,鹽腌的死魚。
“能請你爬嗎?”
他指了指屋子開了的大洞。
“你是怎么做到把這間屋子認成你自己的?”
“這個洞是我親手撞開的,為他我甚至九死一生去賺錢修它?!?p> “你怎么能說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呢?”說到這,張帆竟然自己都感動的哽咽起來。
想到這忽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沒有拿錢。
悲傷辣么大。
還有誰,還有誰能像我這么倒霉。
小兔子不好意思了。
“那個,我看到這屋子開著門,”
“還,頂上開著洞?!?p> “我?guī)煾到o我扔在這邊,他就走了?!?p> “當時天黑我也沒地方,就,就找了這么一地方?!?p> “實在對不起!”
小兔子深鞠一躬。
耳朵垂在了地上。
“??!耳朵臟了?!?p> 抬頭攏攏耳朵。
張帆看到這,也沒啥可說的了。
舉起半截草席。
“你啃的,賠錢?!?p> 小眼睛閃爍著迷惑。
“那個,我沒錢?!?p> 張帆樂了,從懷里掏出當時林父給的詭晶。
“看見沒,我有!”
“還是三塊!”
頗有幾分暴發(fā)戶的樣子。
小兔子歪著耳朵。
“這就是錢么?”
“是呀,可珍貴了!”
“可我?guī)煾到?jīng)常拿這東西丟我呢?!?p> “每次我想吃胡蘿卜找他要,他都拿這種亮閃閃的東西丟我,原來這是錢呀?!?p> “他有好高的一座山?!?p> 張帆沉默。
“你師傅還缺胡蘿卜么,哦,不,缺徒弟么?”
“我?guī)煾惮F(xiàn)在有三個徒弟,算上我就四個了呢?!?p> “所以你師傅是?”
“他叫易,新拜的,他可厲害了?!?p> 張帆心底默默流淚。
我們兩個是一個師傅。
但一定不是一個師傅。
工具人+1
兩個人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或許是因為太無聊了。
蔡小兔一會摸摸腦袋,一會梳梳耳朵。
掏出胡蘿卜吃了起來。
張帆百無聊賴。
發(fā)問了
“你這耳朵?有四個?”
蔡小兔迷糊的看著張帆。
揪起自己的耳朵
“只有兩個喲!”
張帆指指上面的兔耳朵。
“哪個,哪個呢?”
“是耳朵喲?!?p> “那一共?”
“哇,真的有四個耳朵呢!”
“怎么辦!我是不是怪物!”
張帆滿頭灰線。
終于的終于,最后的最后。
千呼萬喚始出來。
易來了,隨著他來的,還有位穿著耀紅色鱗甲的龍尾男人。
“您可算來了,師傅”
“為什么我有四個耳朵”
萌萌的大眼睛透露出真摯的疑惑。
張帆,易,龍尾男人齊扶額。
“沒救了,這丫頭?!?p> 龍尾男人傳音:“我說老易呀,這真是那個老兔子的后人嘛,這么精明一兔子,孩子怎么這么迷糊?”
“是吧?”易說的不無遲疑。
最后還是龍尾男人說話了。
“蔡蘿呀,本尊跟你講,你頭側(cè)的耳朵,是用來聽聲音的。這頭上的耳朵,是用來聆聽月音的?!?p> “不過,現(xiàn)在沒月亮了。所以,你也沒得聽了?!?p> 張帆聽了這話,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這個世界,月亮去哪了?”
“也,被吞了?”
“這姑娘,要去補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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