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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旬的時間。
既,五月初。
雒陽。
趙祐遣人送往雒陽的竹簡書信,已然送至了九卿之一的趙謙府中。
而此時傍晚,于書房中跪坐的可不僅僅只有趙謙,還有趙溫,楊彪。
他們正于書房中密語深談。
趙溫:“從宮里傳來的消息來看......嗯......已經(jīng)不好說矣。”
也已五十多矣的趙謙,淡淡的瞅了一眼自己的‘老’弟弟,道言:
“弟,莫要多想,吾等還是先想想大兄出仕的大事乎!若遇有疑難事,但據(jù)理直行,得失即可無愧!”
縱然宮門內(nèi)的對決驚心動魄,也沒有辦法,還不如先把自家人需要幫的忙給先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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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趙謙殺董卓所愛的車師王侍子,董卓大怒,殺都官從事,而素敬憚謙,故不加罪。
其趙謙名望聲威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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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趙謙他剛剛言否的,是專門說給楊彪聽的。
雖說弘農(nóng)楊氏大體上多世清德,世濟忠貞。
但楊彪之妻是為袁氏之女,既楊修之母是為袁氏,這點非常的關(guān)鍵。
然。
了解和認識很多事物的趙謙,就需要特別提點一下楊彪。
很多關(guān)系上連帶的東西太復雜,也太容易滋生事端了。
他怕楊彪犯糊涂。
而且今天夜里再晚些時候,趙謙還有幾位客人需要接待。
大兄趙祐既然尋他給兄出仕造勢,那就還需在尋幾位大儒大家。
此次雖比不上早些光景的四府表薦,但趙謙相信也不會差的特別的多。
當然如此的大張旗鼓,也會有事得其反的概率,不過不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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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直接參與朝政,而權(quán)傾朝野的時代早于黃巾之亂就已然被打破。
如許之多的士大夫表薦,皇帝陛下會妥協(xié)的,就算不妥協(xié),也沒事。
因為,他們這些老陰...不是...是老家伙們...也會盡量想些辦法,給趙祐換一塊良地。
像荊州跟冀州,趙謙感覺就很不錯,雖然州牧的難度是有點,但使把勁兒,都還是有可能的。
朝廷對州牧這一策令的推行還是太謹慎了,第一批州牧里,有倆位就是皇室后裔。
當然,趙謙這是站在士族的角度看待問題的,做為士族的趙謙是不會說不該說的事物。
宦官橫行的態(tài)勢已然減弱,現(xiàn)在又將回到了世家橫行的時代。
快了,都快了。
..........
益州——蜀郡。
大白天有些顛簸的官道上。
楊景從略微改造過的馬車里,挑開窗簾,探出頭,視著窗后的一大群車隊。
是的,沒聽錯,就是一大群跟著他們回漢中南鄭的趙氏車隊。
......
要是楊景沒有記錯的話。
......
這一大群車隊有近倆千三百余人,除了少部分,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四十歲以下的青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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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青壯車隊們攜帶了。
健馬六百匹!
藏書五車!五百大卷!
蜀錦二十車!
五銖赤錢十車!
金銀數(shù)量無數(shù),多到楊景都不知幾幾。
糧食也是若干。
此外還有好多好多楊景也記不得的好東西。
它們都跟藏書與蜀錦一起被布或麻一類的蒙蓋藏住,不讓此些好東西在未至漢中之前被人們發(fā)現(xiàn)。
另外還有四百從趙氏本家出發(fā),打算護送半程的私屬部曲,以保更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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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真是越看越覺得恐怖!
原來祖翁是專門帶著他去打劫的嘛!
光憑六百匹健馬就已經(jīng)壕無人性了,更別說還有其他的錢財。
有了這些人和錢糧。
再加上甘寧、蘇飛還有周凌等人。
那底蘊那不就蹭蹭的往上漲么,如果他沒跟著自家祖翁出仕地方,就在漢中的話,他都有了一定把握能干張魯了。
......
但是呢。
楊景家的祖翁就沒有像楊景這般高興了。
馬車里,為了能夠舒適些而盤坐的趙祐有些疲憊的,盯著半側(cè)著身子的景孫。
在趙祐看來,其孫或許能從此些車隊里看出了些什么,但又看不出什么。
他從本家借力也屬無奈之舉。
......
趙祐之前所打算落地生根的漢中郡家底實在是太薄了。
才幾十年,養(yǎng)不出特別多的底子,既然養(yǎng)不出,那就只能去本家擴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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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趙祐的本意還是想留景孫于漢中的,不留漢中他都不放心,不說別的,光趙祐的老妻就在漢中,帶著出仕實在不方便。
而漢中,他雖請陳氏、張氏舉家搬遷至南鄭,加加勢頭,看看家。但仍舊不夠,不安全,也不足夠令趙祐信任放心。
而且趙祐前段日子接見了不少故友或游俠,而這些故友游俠,趙祐他自己不可能算無遺漏,一個不留的全部帶走跟著出仕。
終究會留有一些在漢中的。這算半個隱患,而孫兒又不是很長年歲,他怕孫兒壓不住這些人。
既然會有部分故友游俠會在留于漢中,會有隱患,那就需要借助本家?guī)淼内w巖等人幫忙壓一下了,而且對于本家的人而言,信任度會高很多。
如果不加以留意,那不還得翻天了!
而且楊景所拜的老師也是其中一環(huá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