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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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安也有任安的追求和暢想,只是有些愿望和理想早就亡了,就只剩一個耳順之年的老愚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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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景視線中的草廬非常的繁忙。
任安作為益州的大家名士,家中的藏書何其之多。
而且任安可不是一個小人物。
楊景的老師任安可是任過——益州治中的。
別駕、治中,這倆個官職非常重要。一般都是當(dāng)?shù)氐暮雷搴陀型娜?,才能?dāng)上,別的一般想當(dāng)都還沒機會。
此外別駕、治中這倆職位又都挺奇怪的,說不上來。
但也可以一定的理解為‘副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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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縱觀整個漢末三國的史書上,但凡能留名的基本都是有家傳學(xué)說的;在或者就是家有余錢,富裕家庭,地方豪強,土財主。
似乎也就只有馬賊郭汜被明確出生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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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有些時候,不是有錢有書卷就能讀書的,地方豪強這一階層想上升世家也很困難。
讀書困難,并不是有書就能行,這時候的書是有注釋的,得去找出這個書的世家大族或者找像任安、盧植、鄭玄那樣有名望的人學(xué),才叫真正的讀書!
不然就算你我看了書,朝廷不認,其他讀書人也不認!
這也是祖翁趙祐這么熱衷給自己找名師的原因,同時也是去趙氏本家,帶幾位比趙祐還精善族學(xué)的族學(xué)良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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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趟,于趙祐的設(shè)想來說。
是富有意義的。
瞧!
于趙祐從容的遠眺視線中,漸漸映入了一眾從山崗路而駛來的任家人,既任氏族人。
這一眾收拾好行囊的車隊,都是將跟隨任安一同隨他趙祐歸于漢中的。
好友任安已經(jīng)六十有五了,這次的遠行,怕是好友人生的最后一次追尋。
至于下次歸家?
怕是根本沒有這個可能。
所以不得不說,好友下的這個決定,真的是用了很大的決心。
連帶著家里的一些子弟,也會跟隨任安一同去往漢中。
而這也會促使車隊一致達到三千之眾,是一只多么龐大的青壯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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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而言之,楊景真的不敢想象落于跟前半步距離的祖翁趙祐。
其威望及其手腕能力,不敢想。
真就祖翁想想辦法,就整成!
還是說祖翁吃定老師任安了?
還是說祖翁跟他們有什么利益互換之類的?
這個落在趙祐身后踩在灰色木制地板上的楊景,無從得知。
總歸是好的就好,相比祖翁,他自己在家里搞的就是小打小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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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天氣真不比往后。
冷的時候冰天雪地凍的要命。
熱的時候,烈陽高掛,曬的人汗水直流。
重新整理好出行的楊景,這次就沒有坐在馬車?yán)?,那輛費力改造的馬車就只有一輛,算的上是失誤吧,沒算到這點。
于是,楊景就騎著高頭大馬留在馬車的旁邊。讓祖翁跟老師坐于馬車內(nèi),畢竟這路途確為遙遠。
而且這一路上,車隊還遇上大蟲、野狼、狗熊,不過大部分野物還沒靠近就被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給嚇跑了,不怕死的大蟲也被甘寧和一眾青壯給圍獵,香的不能再香了。
隊伍中也不用擔(dān)心像‘逃兵’的這種行為,大荒地原始森林跑不到那去。
何況車隊中大多都是趙氏自家的人,包括家生奴,就跟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一樣,就算楊景帶著連體的一眾趙氏子弟兵去打仗,那些子弟兵也會嗷嗷的往前沖。
當(dāng)然,隨著楊景他們一起的師兄們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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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楊景他們一行還在回往漢中的路上。
雒陽的一場大戲已然開始上演。
“參湯?!币簧戎旒t色的大門被一閹人輕輕的推開。
而門外守著閹人也很快就送上了所需的參湯。
“我看...皇上也就只有這一倆天了,你我怎么辦?”于房間中密談的三位十常侍之一的宦官慢慢提起了案幾上的茶杯。
“皇上喜歡劉協(xié)自然是要立他為帝?!?p> “嘶!可是劉辯這邊......何皇后與國舅何進能善罷甘休么?”
“當(dāng)今之計,只有先除何進,何進一死,何皇后她還不是我們抬舉起來的?!?p> 轉(zhuǎn)瞬間,三位十常侍之一的宦官剛剛說道完,微微一偏頭,不經(jīng)意間驟然發(fā)現(xiàn)了窗口探留了一人影,不由得一聲驚呼:
“誰?”
不等多來得及反應(yīng),前來偷聽的人影早就逃的無影無蹤。
而且此時他們這間房門外,已經(jīng)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應(yīng)該是其他的同僚要來了。
“嗯...汝三人原來在此!剛好吾有要事要說!”
惜搞掉了
別駕、治中也可以理解為副州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