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姻緣節(jié)
一晃半月過去,林蘇兒當(dāng)日喝下那藥之后,意識迷迷糊糊的,但所幸的是疼痛感也逐漸消失,這段時間,君藝一直在為她配置調(diào)理的藥,也沒有出門,而院落也禁止旁人進入,這樣,她與林蘇兒撞見的幾率全無。
眼看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又過了大婚的時限,反正她遲早是會知道的,不在今日,也在明日,以后一切皆隨緣吧!
“小姐,您今日這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呢?”零兒諂媚的問著,又緊接替她揉了揉肩,一臉的殷勤,
林蘇兒唇角微微上揚,正打算剝個橘子,卻被零兒眼疾手快的搶去,只見她呵呵道:“小姐,這點小事,還是奴婢來,”
她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后又想拿桌上的糖酥,零兒急忙把剝好的橘子放在茶幾旁,然后把糖酥雙手奉上,眼底頗具誠意,
怎么瞧著,眼神的人實在奇怪的很,她眼眸流轉(zhuǎn),心思一動,后慢悠悠地說道:“零兒,幫我砌壺茶,”
零兒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跑去了廚房,絲毫沒有一絲懈怠,也沒有任何怨言,殷勤備至的,
她饒有興趣地看著零兒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眼底暗潮洶涌,好似在盤算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零兒把砌好的茶茶,畢恭畢敬地放在茶桌上。然后,微微躬著身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低下了頭。
“倒茶,”她掃了她一眼。輕輕吩咐著,語氣平淡。
她二話不說,又急忙給她倒茶,神色怪異,但又好似樂在其中,動作行云流水,顯然很是熟練,沉穩(wěn)的很,
“這茶味道太濃,重新砌,”她雙手環(huán)胸,言語盡是嚴謹,好似很挑剔的樣子。
零兒忽的一愣,平日小姐都是把茶當(dāng)水喝,雖然也喝過上好的名茶,但仍勾不起她的興趣。她總是覺得茶太苦,不愿細品,今日一反常態(tài),也不知為何?
她又火急火燎往廚房跑去。這一次,心底充滿著不少的疑問。明明,前一刻還開心的小姐。怎么下一刻好似臉沉了不少,
這好似故意在刁難她一樣??伤?,小姐是個心善的,但不會有如此心思,
這一次,只見她眉目平淡,重重的放下茶杯。又緩緩說道:“茶葉放多了,不好喝,重新砌,”
零兒暗暗在心里說道。這一定是最后一次,一定是。
然后,她又端著茶盤,又往廚房跑去。廚房里的人,見她來了一次又一次,不禁都問道,難道三小姐的院落?來客人了,
她總是淡淡一笑,不作回答,然后又迅速的跑去見給她家小姐倒茶,
茶水又是雙手奉上,面帶微笑,林蘇兒手握茶杯,輕輕地吹了吹,只見一股熱氣縈繞期間,象征性的小酌一口,忽然皺眉道:“這茶味道太淡,不好喝,重,”
話還未說完,就被零兒的一陣哀怨的哭腔所打斷,只見她鬼哭狼嚎道:“小姐,奴婢實在受不了了,你重新?lián)Q個人去砌,打死奴婢,奴婢也不去了,”
她眉頭一皺,頗覺得她實在大驚小怪,道行頗淺了些,
只見她愜意的吃著橘子,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說吧,到底有什么事瞞著你家小姐我的,我瞧著你就是不對勁,又是端茶,又是剝橘子的,”
“這不是奴婢的本分嗎?”零兒神色扭捏,猶猶豫豫的,
她輕笑一聲,緩緩說著:“平日也不見你如此殷勤,今日倒是一反常態(tài),你還要說你沒有什么事嗎?”
“奴,奴婢想,”她神色緊張,說起話來吞吞吐吐,含糊不清,但臉上卻泛起淡淡的紅暈,
她白了零兒一眼,而后打了個哈欠,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故作困倦的樣子,玩味道:“再不說的話,本小姐就要去睡覺了,這一睡,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醒,”
零兒神色焦急,見她要離開,便立即咬牙道:“小姐,奴婢晚上要出去一趟,”
她神思一凜,頗有興趣的問道:“出去,那和誰出去,”
零兒心里一慌,隨即將手中的帕子扭來扭去的,面上一陣滾燙,女兒家的嬌羞頓時顯露無疑,只見她低低說道:“和清冥,”
“出去作甚,”她問的倒是直白,也不拐彎抹角,
“小姐不知嗎?今晚有個姻緣會,也稱姻緣節(jié),是我們大原國特有的節(jié)日,這在其他國家都是沒有的,”零兒眼睛透亮,似乎對今晚很是期待,還很得意忘形呢?連嘴角上揚都沒有察覺到,
“什么是姻緣節(jié)?”對這個新冒出的詞匯,她確實不太了解,故而莫名的有了興趣,
零兒醞釀良久,看向一望無際的天空,頗有些故作高深的樣子:“這姻緣節(jié),顧名思義就是找尋姻緣的,當(dāng)然,在這一天,女子懷里都會揣著一個荷包,她們認定誰就把荷包送給誰,若那人接受她情意便會收下,若不收,那就是另一樁故事了,還有,城東有一棵姻緣樹,只要有情人把雙方的發(fā)絲纏上紅帶,然后再把它掛在樹上,那他們便會長長久久的相守,”
林蘇兒關(guān)注點儼然不在男女歡愛的事上,她不禁想到要是姻緣樹上都纏上了頭發(fā),那發(fā)絲齊齊的垂在空中,大晚上的,多瘆人呢?
“所以,你要去掛頭發(fā),”她問得莫名奇怪的,顯然很不贊同她此一去的行為,
零兒輕咳一聲,差點喘不過氣來,只得無奈道:“我的小姐,我是去許愿的,還有,我說的重點是姻緣樹,是人,不是頭發(fā),”
林蘇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而后脫口而出道:“你砍頭發(fā)的時候小心些,別纏太多了,”
零兒一臉黑線,顯然掰不正她的思想,只能不停的嘆氣,有氣無力道:“那小姐,今晚您就讓嬤嬤伺候你吧!我一時半會應(yīng)該回不來,”
“那么久做甚,不就掛個發(fā)絲紅帶嗎?”她問得理所當(dāng)然,顯然對她的去向頗具疑惑,又帶著隱隱的擔(dān)憂,
大抵是很少出家門,又怕她被人騙了去,真是操碎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