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逸,愛穿白襯衫可就是不愛系前兩顆扣子的少年,乖戾的他頂著一副深色的瞳孔。
溫清溪,略帶清冷感的少女,現(xiàn)在只想平平淡淡過完她那遭受重大變故的人生。
本不該相交的兩條平行線,卻在命運的驅(qū)使下,一步一步靠近——
......
“叮——”
高中的下課鈴聲總是清脆的,正如這個年紀的少年一般干凈利落。
高一三班的門被一位身著白色西裝,梳著板直頭發(fā)戴著黑框眼鏡的女老師推開。
溫清溪打開一方白色小盒,拿出她的助聽器并熟練的佩戴好它。
“好了,同學們,今天的課就到此為止,回去把各科布置的作業(yè)都好好給我寫,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有誰搞特殊,我饒不了他!”
高老師扯著她那公鴨嗓費勁的喊著。同學們原本放學美好的心情也大多被磨去了一半。
“清溪,明晚隔壁學校要舉行輕舞比賽,咱們一起去看吧”溫清溪看向眼前這位梳著半馬尾頭,眼睛大大的,眼里憧憬著美好的女生。
打著手勢語和她表示(不好意思啊予希,我可能明天會有事的,我怕掃了你的興)
“哎呀,清溪你就陪我去吧,我知道你最好了,到時候啊,我估計都沒人看比賽了,都被你這個絕世大美人迷住了”洛予希色瞇瞇的看著溫清溪,沒心沒肺的笑著。
予希予希,人如其名,總能給人帶來希望,就像有永遠都使不完的力氣一樣。
五年前的那場車禍,溫清溪像變了個人一樣,也因此身邊朋友成群的她,也因這次變故大多都離開了她,只有洛予希像一個小太陽一樣成天圍著她逗她開心,為她布滿陰霾的世界帶來些許光明。
“好不好嘛,清溪”溫清溪也不想打擾她的興致,而且她向來對舞蹈感興趣。
?。ê?,我陪我們予希小公主去)溫清溪表示完笑著搖了搖頭。
“好耶!那我們回家吧”洛予希歡呼道。
因為兩人的家在不同的方向,所以出了校門便分開回去了。
微風吹起少女額前的頭發(fā)。
溫清溪扶了下自己的助聽器,準備往公交車站走。慢慢走出了學校的封閉區(qū),馬路上顯而易見的多了很多騎著電動摩托車的“不良少年”。
至少在現(xiàn)在這個溫婉內(nèi)向的溫清溪眼里看起來是。
由于車速過快發(fā)出的摩擦聲,對這個佩戴助聽器的女生顯得更為敏感,所以溫清溪干脆把助聽器摘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
公交車站的人一如既往的擁擠。
“喂,那個背著白色書包的女生是咱高一的吧,我見過她,水靈靈的”一個男生對自己的小伙伴偷偷說著。
“不用這么小聲,反正她也聽不見,聽見了,也罵不出聲”另一個男生吐槽道。
“不過是真好看啊”男生看著溫清溪微微輕挑的眉毛感慨道,忍不住的朝溫清溪那里看了一眼。
在這個充滿稚氣的年齡段,溫清溪細挑的身材顯得她更有一番清爽之韻。
【我k!居然和她對!上!眼!了!不過是挺好看,可惜啊又聾又啞,可惜可惜】
由于五年前那場車禍,不知是感染發(fā)燒燒壞了哪里,竟然讓她有了“超能力”能在與人對視時聽到對方的心聲。
......
她對“聾啞”這幾個字很早就不陌生了。
溫清溪扭過頭時,公交車也在此時恰好到站。
溫清溪順著人流找到了一個靠后的座位,倚著窗戶準備稍作休息。
突然公交車來了個急剎車,溫清溪的頭不偏不倚的撞到了車窗玻璃上。
?。ㄋ弧猛窗。?p> “不要命?。∧銈冞@些臭小子們!”公交車司機師傅怒吼。車內(nèi)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急剎車而變得唧唧歪歪起來。
“開門啊大叔,臭小子就不能做公交車???”只見一位身著白色襯衫,淺黑色牛仔褲,身材高挑,肩寬比例絕美的寸頭男孩跨了上來。
“走走走一起上啊,大老爺們別墨跡”他后面還跟著一位與他差不多高的男生,穿著運動服,一看就是體育生的那種。
溫清溪由于剛剛一陣,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休息的欲望了。
他們看起來對坐公交車并不是太熟悉啊。
“那不是隔壁學校的簡逸他們嗎?好帥啊”車上幾個女生把“花癡”這兩個字深深地刻在了臉上。
“簡逸!要不是你,我白烈云現(xiàn)在就騎著我的電摩到家了!”那位運動服男孩沖著穿著白色襯衫的男生說。
簡逸扣了扣耳朵不耐煩“那還不是因為你配合不到位,就差一那分,一分啊,就拿下對面了”。
白烈云剛想反駁什么,見他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就更氣不打一出來了。
溫清溪好奇的的看向他們,她想看看到底是一群什么樣的人制造了這場“急剎車”。
【嚯,這小姑娘不錯哈,眉清目秀的】卻不經(jīng)意間就與白烈云對上眼了。
他向來風流,見了美女不得多看上幾眼。
溫清溪眼神躲避,角落里的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謹慎,但卻還是在下一秒與那位叫簡逸對上了眼,她本以為又要讀出些什么了,可是她竟然從這個男生眼里一句話都沒有讀出。
沒有任何消息?!
就這樣她盯著他,他盯著她。
......
“簡逸你這臭小子艷福不淺啊,能讓人家姑娘看你這么久,???”白烈云用胳膊拐了拐他。
簡逸歪頭一笑對著旁邊另外一名男生說“你說,我這魅力值你倆都擋不住?”
“嗯?”旁邊那位男生像極了清晨的那縷微光,氣場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紀晨希疑惑。
溫清溪察覺到自己現(xiàn)在的眼神不對勁,便立馬慌亂的收了回來。
?。槭裁次覐倪@個人眼里看不出什么?)
是沒有看出一點信息。
從擁有這項“超能力”后,溫清溪便百試百靈,可這次她居然“失誤了?!”
“逸哥,逸哥!剛剛那姑娘過來了過來了,不會是來跟你要聯(lián)系方式的吧?!”白烈云激動的拽著簡逸的胳膊。
“算了吧,人家簡逸不是一直想著他的白月光嗎,嗯?”紀晨希調(diào)笑道。
看著眼前這位扎著高馬尾,背著雙肩包,膚色發(fā)白的少女。
莫名其妙的簡逸也緊張的整了下衣服,準備接下來的“被搭訕”。
“噗——”公交車門開了。
溫清溪繞過人群下車了,下車前她還往簡逸的方向看了一眼。
旁邊的紀晨希毫不留情的笑了。
“那啥,逸哥,咱也不能對清純小少女下手呀,對吧?”白烈云撓著腦袋。
“咳咳,可不是,反正也不是我的類型...”簡逸也尷尬的咳了幾聲,但眼神從未從她身上移開。
他總覺得或許在哪見過她。
“呵,你倆就裝吧你倆”紀晨希無奈的笑著拍了拍他倆。
下車的地方離著溫清溪住的地方不遠,幾分鐘就到了。
進門前溫清溪把握著的助聽器又重新帶了回去。
?。ň司耍藡屛一貋砹?這是溫清溪十年來保持的一進門習慣。
即便是發(fā)不了聲她也會用手語表示著。
“你回來的正好,快去把飯做了,你姐快餓死了”眼前這個手拿瓜子,穿著睡衣棉拖的中年婦女便是溫清溪的舅媽朱月。
(好,那個...舅舅沒回來嗎?)
舅媽不耐煩的沒等看完溫清溪打的手勢語就轉(zhuǎn)頭走了。
......
溫清溪緩緩放下手,換上拖鞋朝著廚房的位置過去了。
溫清溪打開冰箱,月底了里面不出意外剩下的食物已經(jīng)寥寥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溫清溪便把這兩盤菜炒好了。
“媽,餓死我了!溫清溪那家伙怎么還不做飯!”臥室里的溫語拖著長調(diào),踢踢踏踏一臉不耐煩的走了出來。
溫語,或許人如其名用在這里恐怕是不合適了。她并不像她的名字那般“溫言溫語”她的性格也使得溫清溪在她家寄住的時間受盡刁難。
一出門便與溫清溪那雙清澈無欲,水汪汪的眼睛對上了。
溫語撇了她一眼,因為對這個從小就比她優(yōu)秀的表妹,她對她只剩嫉妒,也更因五年前溫清溪變得聾啞有殘缺,溫語對她又多了些鄙夷的態(tài)度。
(飯做好了,快來吃吧)
“就這么點兒夠誰吃的呀!”溫語用筷子挑了幾片藕片扔到桌子上。
“不吃別浪費!本來家里就多一口人!不知道自己家什么情況??!”舅媽在旁邊指責道。
溫清溪剛拿出的座椅,此刻好像并不該出現(xiàn)那樣。
溫清溪頓了下,但馬上又把椅子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這幾年她已經(jīng)習慣了。
?。ň藡?,我不是很餓,我去冰箱里看看還有什么能準備的)表示完,溫清溪只得又重新去了廚房。
“咕——”
溫清溪低頭看了眼自己平平的肚子。
溫清溪呆呆的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鐘表(舅舅應該快回來了,再加幾道小菜吧)
“哐哐——”
溫清溪在圍裙上簡單擦了下就跑過去開門了。這些雜活向來都是她做。
?。ň司?,你回來了,快去吃飯吧,已經(jīng)做好了)
“行,清溪你甭管我,自己去吃,舅舅洗洗手就過去”溫亮拍了拍溫清溪的肩膀。
在失去母親的這五年里,溫清溪能感覺到的家人的溫暖也就只有來自溫亮這個舅舅的了,因此溫清溪對自己的這個舅舅十分尊敬。
她也不想再失去這個唯一的親人。
四個人圍著一個小方桌吃飯,略顯擁擠。
“爸,我想買一件新的舞蹈裙”溫語撒嬌的說。
“不是上一年剛給你買了嗎?怎么這么快就要換新了?”
“那是上一年的款式,這次我們要去隔壁學校比賽,我們舞蹈社的人都穿新款式的了,我可不想丟人”。
“什么丟不丟人!你就不能有點出息,也沒見你妹妹天天買衣服!”溫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我——”溫語剛想說什么卻被旁邊的朱月拉住了。
“少跟你爸頂嘴,家里光還醫(yī)院醫(yī)藥費就夠困難了,你還想怎么有面子!”
溫亮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悶頭吃著。
這幾年因為溫清溪的耳朵需要治療,花銷是一筆很大的費用,也因為溫清溪的身體原因,很少有兼職會找她。
【死聾子!死啞巴!禍害完自己家,還要來禍害我們家!】溫清溪緩緩抬頭恰好對上對面溫語帶著怒氣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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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愿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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