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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瘋批仙尊的小奶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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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瘋批仙尊的小奶蛟 一只肥啾兒 4060 2022-02-16 22:42:04

  因?yàn)樘焐惚确踩烁嘁环莸锰飒?dú)厚的“幸運(yùn)”,因此,像魏十音這一級別的天生靈物,就目前人們已知的一切信息之中,他們是幾乎沒有天敵的存在的。

  而除了在他們尚未完全化形,也就是在“不完全”的這個形態(tài)里,他們是最為容易被擊殺消滅的之外,一旦讓他們成了“完整體”,成功化形后便可擁有堪稱為永生不滅的力量。

  那力量極其強(qiáng)悍,想要將完整形態(tài)里的天生靈物誅殺或封印,都必然要有極為慘烈的代價(jià)作為他們的“代價(jià)”。

  因?yàn)樗麄兯鶜?、所封印之人,是“天道”的產(chǎn)物,強(qiáng)行誅殺或封印都會觸發(fā)天道給出的“懲罰”。

  雖說人們只聽聞過“天道”二字,對其的了解也不過是“天道無情”這類話語,因此,天道究竟是為何物,萬萬年下來、一批又一批的更朝迭代都未能有人勘破天機(jī),落實(shí)其應(yīng)當(dāng)為何物。

  而人們對于天道,所知的其第二件事情,便是天道是追求“平衡”的。

  為了制衡蒼生萬物、制衡這世間千千萬的生靈,它會在一些不可思議的地方制造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平衡”作為某一時期的恒定。

  比如魏十音這一類可以說是出世即巔峰的天生靈物(但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當(dāng)是黑蛟一脈),因著他們是強(qiáng)悍得輕易滅不掉的,也就會有另一個可能不起眼但真正會影響到他們的“平衡”。

  這個平衡是天道為了讓一切都處于“恒定”狀態(tài)里而制定出來的,因此不會有絕對的強(qiáng)者,再如何強(qiáng)大之人,都會有一個可能不起眼但絕對致命的弱點(diǎn)。

  比如魏十音,她從初次睜開眼睛看見這世間百生的那一刻便已然清楚的知道著,她的“弱點(diǎn)”是什么。

  也許是天道判定、又也許是故意的,像她這樣的存在,終有一日或許連徐霜麟這般深不可測的強(qiáng)者都無法壓制住她了。因此,在她徹底化形現(xiàn)世的那一刻,便有一道束縛她的契約枷鎖一同浮現(xiàn),那枷鎖來歷不明、無處查詢,但它卻是切切實(shí)實(shí)的落在了魏十音的身上的。

  而那枷鎖最初浮現(xiàn)出來后,便永久的加身于魏十音的心上,一開始是處于“松動”的狀態(tài)里的,雖然松動但也絕對不可能被打破的狀態(tài)。

  而那契約一旦完全成型成立,那道枷鎖便會永生永世的困在她心上,會在契約成型的那一瞬間掐住她的命脈、讓她不得解脫。

  除非……讓契約成型的那個人,徹徹底底的、從這個世間消失不見,是那種魂飛魄散、再也無處復(fù)生的,永久的消失,這契約方才自動脫落。

  而這道“契約”的名字,正是“婚契”。

  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也不可能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的。

  魏十音一直都是這樣理所當(dāng)然的想著,不僅僅是在她初次獲得意識后便自然而然的知道著這件事情,也因?yàn)閹缀鯊奈从腥耸切膽焉埔獾南胍獊砹私馑摹?p>  那些懷揣著目的而來的人們,往往會在與黑蛟之靈對上眼的那一瞬間便會被洞悉一切目的,他們的花言巧語并不可能在黑蛟面前起到作用,在她看來有如跳梁小丑,自認(rèn)為勝券在握,其實(shí)根本就是案板上、臨死前、最后跳了一支用來謝幕的舞的無知“魚肉”。

  他們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在這世間,魏十音遇到的幾乎無法戰(zhàn)勝的對手,便是徐霜麟了。

  坦白說,即使是猶如天之驕子、人上之佼佼者的虛麟峰七位外門弟子合起來與魏十音對戰(zhàn),都會落得慘烈的敗場。

  這也是魏十音一直以來都不甚在意的一點(diǎn)。

  只是……

  徐霜麟,他是怎么知道“婚契”的事情的?

  魏十音如今的力量被封印了起來,不管是“魏十音”本身的力量還是依靠著“魏十一”之軀再次修煉出來的力量,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此刻的魏十音大抵只是凡人一個。

  而這,想來是徐霜麟自己也很清楚,倘若不完全的封住她的力量的話,他的所有一切安排都會付之一炬。

  但不管有沒有力量,魏十音都清楚自己必須想辦法阻止這場荒唐的婚宴成功進(jìn)行,因?yàn)樗静豢赡芫瓦@樣跟徐霜麟完婚,這實(shí)在是完全的錯誤——不可以的,這怎么可以呢?

  她的一生,絕對、絕對不要就這樣被綁定!

  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徐霜麟,他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在謀劃著這一切的呢?這根本就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徐霜麟他什么都知道。

  但,徐霜麟,為什么要這么做?

  想要與她成親,又是出于何種目的的呢?

  是因?yàn)榉踩怂f之情愛么?

  可這情愛又源于何時何地?魏十音自認(rèn)為自己從未能看明白過徐霜麟這個人,也知道自己以前看不懂,此時此刻更不可能看得懂的。

  “師尊!”在魏十音思緒亂糟糟的擠攘成一團(tuán)的時候,那邊呆立了許久的的蕭七歌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竟能沖開徐霜麟那幾乎是“絕對”的禁錮,而后他大抵是急中生智的喊出一聲。

  這一聲在這靜謐無比的境界之中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陌河清愕然的猛的轉(zhuǎn)頭看向蕭七歌,而后又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徐霜麟,在看清楚了徐霜麟的表情之后,他心道了一聲“遭了”。

  魏十音聽見那驚天動地的一聲喊,心下一跳,很想罵蕭七歌是個憨的,但她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甚至只是手指輕輕蜷動了一下,下一刻便被徐霜麟的手輕輕的捏住了手指,她動彈不得,心中也早已是恨不得揪住蕭七歌的領(lǐng)子狠狠地罵他一頓順便再揍一頓的了。

  他們是根本就不知道此時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徐霜麟根本就不是一個“夢境”的造物吧!

  蒼了個天,蕭七歌倘若真敢說出些什么話,只怕是沒辦法活著出這夢境了吧?魏十音微微咬了咬后槽牙,心中一堆腹誹無處可吐槽,簡直是要憋死了。

  “師、師尊……”蕭七歌喊出那一聲后先是咳了半天嘔出一口心頭血來,隨后撐著地喘氣了片刻,復(fù)又抬頭望向徐霜麟,眸色閃動,又說:“您……不能……不能、也……不該這樣做……”

  “哦?是么?”徐霜麟眼珠子微微轉(zhuǎn)動,眼角瞥著蕭七歌,而后眼尾微揚(yáng)起了些弧度,似乎對他的話很感興趣:“既如此,那你便說說看,我為何不能這么做?”

  蕭七歌怕是要完。魏十音滿心怒其不爭的想著,平常挺機(jī)靈的一人怎的這個時候開始犯糊涂了起來啊喂!

  “您、您與小十一……不,不管是小十一還是、是魏師姐她……師尊、師尊您都不能這么做的。她是您的徒弟?。〈耸率菫檫`背倫理綱常!師尊您難道是想讓師姐為外人所多言么?!”

  天邊炸開一道詭異的悶雷,雷光之下,徐霜麟的臉被籠罩在陰影里,只有那嘴唇尚且能讓人看清楚,他似乎是笑了。

  而那雷聲幾乎要震破蕭七歌的耳膜,陌河清眼看著他再度嘔出一口心頭血,卻不肯就此放棄,幾乎是要急死了。

  正所謂“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雖然此言用于何處著實(shí)不妥,可陌河清一時間也想不到別的話了。

  蕭七歌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究竟是忽然從哪里生出那么多的執(zhí)念來的,他被雷鳴震得傷了心脈后竟還能咬著牙,那撐著地板的手都已經(jīng)開始顫抖了,他也依然不肯放棄的堅(jiān)持道:“您、你……不可以……不可以這么做……”

  “徐霜麟!”徐霜麟大約是真的起了殺心了,陌河清看得一陣心驚膽戰(zhàn),千鈞一發(fā)之際!魏十音不知是如何沖破了禁制的,她猛的喊出聲來,隨即反手抓住了徐霜麟的手,制止了他的下一次也許不是警告而是真的要?dú)⒘耸捚吒璧膭幼鳎昂忧迳砩系慕d也在同一時刻解開了!

  雷光消散,徐霜麟再次出現(xiàn)在“光明”之中,他短暫的停止了一切動作,緩緩的放下手來,隨后微微低下頭去,一瞬不眨的看著被魏十音反握住的手,眸光深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魏十音借機(jī)沖那邊還有些不在狀態(tài)里的陌河清吼道:“陌河清!”

  陌河清有些迷茫的抬頭看去。

  天,開始黑沉沉了下來,此間天地黯然失色,像是境主的心境動搖了,又大約是山雨欲來,漸漸灰暗下來的天地間唯有一縷名為“魏十音”的光芒尚且存在于此,如同明燈一般照亮著人心中的善念。

  “跑!”一道陣門在陌河清面前打開,隨著魏十音那一聲落下,陌河清反應(yīng)極快的一把拽過蕭七歌就要進(jìn)陣門,結(jié)果再怎么快也快不過徐霜麟——他畢竟才是真正的夢境之主,即便魏十音短暫的制住了他,可這本就是由他完全主導(dǎo)的意識空間,更遑論此處三人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也就沒有人能在這個空間里忤逆他的意志。

  “阿音……真是讓人不知該怎么辦呢。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嗎,”又一道雷鳴轟閃,徐霜麟緩緩的抬起頭來,魏十音忽然渾身一僵,在徐霜麟的絕對壓制之下,如今等同于凡人的魏十音根本完全無法與之對抗。

  徐霜麟這回是頭也不回的,他將魏十音打橫著抱起,又不冷不淡的說:“你我婚宴將啟,此為最為重要之事,斷然不可如此莽撞……你我婚宴當(dāng)叫全天下之人一同見證,來者皆是客,但……客便要有客的樣子,接下來你們便好好的、參加我與阿音的婚宴吧?!?p>  “……”完了。魏十音在僵硬之中心想。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徐霜麟便想這么做的呢?自誕生伊始便不存在的七情六欲似乎都在這一瞬間回到了魏十音體內(nèi),她在無盡的思考之中逐漸的完善、逐漸的獲得凡人所必備的一切。

  她逐漸的從一面只能反射不能儲存的“鏡子”,變成了一具真正具備凡人意志的“人”。

  難道是當(dāng)初她與穹蒼山斷絕關(guān)系離開前徐霜麟的那一眼之中開始的么?魏十音眸光微微轉(zhuǎn)動,而后落在了徐霜麟的側(cè)臉上,又心想道:不,也許……是在那之前便開始了。

  場景在瞬息間轉(zhuǎn)換,陌河清與蕭七歌都被那白光刺得以手掩面,等他們放下手時,已然從倒地不起變成了端坐于桌案之后,一眼望不到邊的宴席會場上,是清一色侃侃而談的“人”。

  “……”他們兩人都試著張嘴說話,結(jié)果可想而知。

  無法抗拒、不容拒絕。

  難道真的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師尊與魏師姐完婚么?陌河清心中百般焦急,此事于情于理皆有悖倫理,這本就應(yīng)當(dāng)是不該的……更不必說如今的魏十音當(dāng)為“故去之人”,如此之下,此婚更為荒唐!

  他必須要阻止這場婚宴進(jìn)行,不管此處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亦或者是別的什么,他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做不到。

  可那個人是徐霜麟,所有的能被想到的法子大抵都只是蚍蜉撼樹。

  難道真的無法阻止了嗎?

  古老的鐘聲在這時被敲響了,天上鳳凰散花、輕淺的花香彌漫于各處,報(bào)鐘的是個老者,他拖著長音緩緩開口:“執(zhí)——徐——禮——起——”

  一身婚服的徐霜麟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陌河清被迫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瞬間握緊,他死死的盯著徐霜麟,祈求著發(fā)生些什么來阻止這一場荒唐的婚宴,可,沒有用的。

  白虎為駕、巨大的黃金花攆微浮于虎背之上,九重金沙垂幔之下,同樣身著華美婚服、蓋著紅蓋頭的魏十音自八十一道臺階之下被一步一步的送到了徐霜麟的面前。

  都錯了,不可以讓婚宴成功——魏十音握緊了拳頭如是想道。

  可想歸想,如今的她是完全成了徐霜麟一人的垂線木偶人了,徐霜麟的意志籠罩著這一片境界,這是獨(dú)屬于“徐霜麟”這個人的完全的個人之境,甚至不能稱其為“夢境”。

  因?yàn)檫@里看起來倒更像是徐霜麟特地創(chuàng)造出來的、獨(dú)立于某一處天地之中的,未知的“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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