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射虎營?
級別戰(zhàn)師?
這幾個字眼,像是驚雷一樣,不斷轟擊在周大富等人腦海。
全場寂靜的好像連風都已經(jīng)死去。
高佳佳和沈雨萱他們被戰(zhàn)師兩個字嚇得呆若木雞。
她們難于置信看似紈绔的趙橫會是一名戰(zhàn)師。
要知道,趙橫的年紀跟她們差不多,怎么可能比周東成還牛叉?
周日城、郭紫媛和一眾周氏戰(zhàn)兵也是神情僵直一時難于反應。
趙橫有玄州戰(zhàn)區(qū)背景,帶著幾個大頭兵殺回來找趙大富出氣,他們可以理解。
畢竟年輕氣盛,動用戰(zhàn)區(qū)能量討回公道,很正常。
但堂堂射虎營戰(zhàn)師出現(xiàn)在這里就相當荒唐。
而且位高權重的戰(zhàn)師還帶屬下肆意妄為更是荒謬。
所以周大富和高佳佳他們震驚過后就陷入了質疑。
紈绔子弟一樣的趙橫何德何能統(tǒng)率南荒射虎營?
“那個……我跟你說,假冒戰(zhàn)兵是大罪,假冒戰(zhàn)師更要牢底坐穿?!?p> 高佳佳看著趙橫艱難擠出一句:“你不要為了脫身就亂編身份?!?p> 周大富也是咳嗽一聲:“沒錯,你是戰(zhàn)師,我大伯還是戰(zhàn)帥呢?!?p> 他還順勢瞄了一眼背后的周東成,卻發(fā)現(xiàn)意氣風發(fā)的大伯不知什么時候呆滯了。
周東成像是一尊石頭一樣呆立不動,臉色也好像突然得病一樣蒼白如紙。
周大富心里微微咯噔。
韓若初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趙橫老頭這么大。
唯有徐野臉上沒有波瀾,依然漫不經(jīng)心地喝著酒。
此時,郭紫媛也吼出一聲:“無知小子,冒充戰(zhàn)師,你和你家人擔得起這罪嗎?”
“冒充戰(zhàn)師?”
趙橫丟掉手里的短槍,拍拍雙手向前方走來:
“我趙橫需要冒充戰(zhàn)師嗎?”
“而且你覺得,我有膽子在天衛(wèi)司和周戰(zhàn)旅面前冒充?”
“一個電話就能驗證的身份,我腦子進水敢拿來冒充?”
“我是不是戰(zhàn)師,有沒有能耐做戰(zhàn)師,你們不了解,我不怪你們無知?!?p> “可你們也該看一看周戰(zhàn)旅啊?!?p> “你們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牛哄哄要收拾我的周戰(zhàn)旅,現(xiàn)在臉都白了嗎?”
他無視周氏戰(zhàn)兵和保鏢指著自己的槍口,看著周東成綻放一個玩味笑容。
周日城和郭紫媛他們眼皮一跳望向周東成。
看到他汗流浹背的樣子,眾人心里都生出一絲不好征兆。
周日城對周東成喝道:“大哥,這小子這么年輕,根本不可能是戰(zhàn)師,你不要被他嚇倒了。”
“對,他九成九是冒充的,怎么可能有這么年輕的戰(zhàn)師?”
郭紫媛也努力壓制情緒,對著趙橫喝出一聲:
“你說你是射虎營戰(zhàn)師,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
“有證件,還是有委任狀?”
她不覺得趙橫有這能耐:“總之,我不相信你這個年紀能成為戰(zhàn)師?!?p> 周大富也是咬牙切齒:“就是,你有什么資格做戰(zhàn)師?”
“你有家世嗎?有錢財嗎?有戰(zhàn)績嗎?”
“我告訴你,我剛才已經(jīng)偷偷叫人查過了?!?p> 他揚起手機喝道:“戰(zhàn)區(qū)系統(tǒng)就沒有趙橫和趙二河這兩個人?!?p> 高佳佳等助威的人也都齊聲喝道:“沒錯,做戰(zhàn)師,你憑什么?”
“憑什么?”
趙橫看著周東成一笑:“周戰(zhàn)旅,你不告訴他們,我憑什么做戰(zhàn)師?”
周東成嘴角牽動不已,想要回應什么,卻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假冒普通戰(zhàn)師虛張聲勢,有可能。
但假冒射虎營的戰(zhàn)師,自稱趙二河之子,絕對不可能。
沒有人敢拿射虎營和趙二河來開玩笑。
射虎營是南荒大戰(zhàn)區(qū)的王牌戰(zhàn)隊,它跟東海擒龍營、西原屠獅營和北境貪狼營齊名。
射虎營也是南荒戰(zhàn)帥齊君臨直轄的戰(zhàn)隊。
趙二河不僅是射虎營戰(zhàn)將,還是極其護短齊君臨紅人。
冒充射虎營戰(zhàn)師和趙二河之子,簡直就跟找死沒有區(qū)別。
周東成不認為趙橫一伙人失去理智找死。
這意味著趙橫身份沒有水分。
這也意味著周氏今天踢到了鐵板。
只是周東成依然不死心,看著趙橫擠出一句:“你真是趙戰(zhàn)將之子?”
趙橫緩緩走到周東成的面前,掏出一個紅色本子笑道:
“看來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莫非你覺得有人敢冒充射虎營戰(zhàn)師,以及趙二河之子?”
“行,就讓你們跪個心服口服?!?p> 說完之后,他就用紅色本子拍了怕周東成的臉頰。
周東成臉頰被打得啪啪作響,說不出的羞辱,但他卻不敢反擊,只是后退幾步躲避。
趙橫不置可否一抬手,把紅色本子丟給周東成:
“睜大狗眼好好看一看,我是不是冒充的。”
他的眸子有著一絲戲謔。
周東成口干舌燥拿著紅色本子,接著顫巍巍打開查看。
不看還好,一看徹底絕望。
證件很清晰地告知,趙橫就是射虎營的人,實打實的戰(zhàn)師。
趙橫又走了上來冷笑一聲:“看完沒有?”
周東成把紅色本子遞還給趙橫艱難回應:“看完了!”
趙橫聲音一沉:“看完了,還不對上峰敬禮?”
周東成身軀一抖,啪的一聲敬禮:“玄州戰(zhàn)區(qū)周東成向趙戰(zhàn)師問好?!?p> 十幾個周氏戰(zhàn)兵也趕緊跟著敬禮。
周氏保鏢和天衛(wèi)司精銳見狀手忙腳亂低垂武器。
“啊!”
郭紫媛和周大富他們全都傻眼了。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趙橫的戰(zhàn)師身份沒有水分。
這怎么可能?趙橫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戰(zhàn)師?。?p> 只是大家都知道,周東成不會出錯的。
他這個戰(zhàn)區(qū)出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證件真假。
趙橫收好了紅色本子,隨后看著周東成一笑:
“看來還是懂點規(guī)矩啊?!?p> 他問出一句:“我現(xiàn)在要收拾你們,你有沒有意見?”
周東成額頭滲透汗水:“趙少,這是一場誤會……”
趙橫背負雙手上前,目光銳利逼視著周東成:
“是不是誤會,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p> 他的聲音寒厲起來:“我問你話呢,我要收拾你們,你有意見嗎?”
周東成身子哆嗦了一下:“沒有意見,沒有意見……”
他敢有?
他確實位高權重,人脈驚人,還能跟玄州戰(zhàn)將稱兄道弟,但叫囂也得看在誰面前。
在趙橫面前,他跟路邊一只螞蟻沒什么區(qū)別。
趙橫別說教訓周大富了,就是一槍打死他周東成,也能輕飄飄全身而退。
畢竟他背后是趙二河,是趙家,是戰(zhàn)帥齊君臨。
給十個,一百個,一千個膽子,周東成也不敢說有意見。
沒有意見?
簡單四個字,又讓郭紫媛他們身軀一顫,精神止不住恍惚。
誰都沒有想到,出場時不可一世的周家大靠山,現(xiàn)在唯唯諾諾跟狗一樣。
實在難于置信。
高佳佳和沈雨萱也是呼吸急促,暗呼這不可能。
但是,驚變還沒停止,趙橫抬手一巴掌抽在周東成臉上喝道:
“跪下!”
趙橫一改溫潤。
這句話一落地,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太欺人,太羞辱了吧?
周大富止不住叫道:
“大伯,別跪,一個戰(zhàn)師而已,你跟玄州戰(zhàn)將還……”
只是沒等周大富他們把話說完,周東成真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跪的毫不猶豫。
跪的毫無抗拒。
“轟!”
這一幕,再度狠狠沖擊著眾人眼球。
他們以為趙橫翻盤只會收拾周大富,結果連周東成都被踩了。
而且周東成沒有半點對抗和叫板,似乎趙橫是無可匹敵的存在。
趙橫沒有再看周東成一眼,而是緩緩走到周日城的面前:“跪下!”
“你——”
周日城憤怒不已,拳頭攢緊,恨不得一拳打在趙橫臉上。
他可是富甲一方的人,能夠跟袁氏家族平起平坐的勢力。
讓他下跪,簡直比捅他刀子還要讓他難受。
一跪,不僅面子丟失,還會失去權威,這輩子都怕難于抬起頭。
只是他的怒意,在周東成焦急的目光示意中,最終壓制了下來。
趙橫冷笑一聲:“怎么?不想跪?想打我???”
“周大富一直說他爹是周半城,是玄州屈指可數(shù)的大富豪,還說沒有你收拾不了的人?!?p> “我很想嘗一嘗周董事長的拳頭,看看大富豪的拳頭重不重。”
“所以周董事長給我這個無知小子來一拳?”
趙橫笑容燦爛看著周日城:“你放心,我保證不還手。”
周日城眼睛微紅,拳頭青筋凸出。
周東成喝道:“日城,跪下……”
周日城最終按捺住悲憤,緩緩松開了拳頭。
大哥都跪了,這說明趙橫背景絕非簡單的戰(zhàn)師。
區(qū)區(qū)一個戰(zhàn)師,不足于大哥這樣羞辱下跪。
以大哥關系隨時可以請出玄州戰(zhàn)將平事。
而現(xiàn)在下跪,意味著玄州戰(zhàn)將都難周旋。
這也意味著他們周氏絕對招惹不起趙橫。
他一拳打出去容易,但后果只怕整個周氏覆滅。
想到這里,周日城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低垂著腦袋,前所未有的憋屈。
“不愧是周半城,能屈能伸?!?p> 趙橫拍拍周半城的肩膀,徑直走到郭紫媛面前:
“郭隊長,他們都跪了,你也湊個數(shù)吧?!?p> 他淺淺一笑:“當然,你也可以不跪,我從來不強人所難的?!?p> 郭紫媛憋屈無比,紅唇緊咬,恨不得打死趙橫。
只是看了看周日城和周東成,她最終也拖著傷腿跪了下來。
“撲通!”
不等趙橫目光看過來,周大富也趕緊忍著疼痛下跪。
連大伯、父親和小姨都跪了,他已經(jīng)沒有依仗了,再不跪,估計就被搞死了。
“都給我跪直一點?!?p> 趙橫對著周大富他們喝出一聲。
周大富他們咬著嘴唇挺直身軀。
“啪!”
趙橫沒有廢話,直接一巴掌抽了出去:
“隨意變道,砸人車子,圍毆他人,誰給你勇氣肆意妄為的?”
“知錯不改,吃虧懷恨,還要叫人助威,你只是富二代,不是玄州的王?!?p> “啪!”
“身為天衛(wèi)司隊長,不秉公執(zhí)法,還公器私用給惡少出頭,你配這身衣服嗎?”
“不問緣由,不問對錯,還口出狂言膽敢反抗,就地正法,誰給你這叫囂的膽子?”
“啪!”
“作為玄州富甲一方的大佬,不僅沒有對玄州子民彰顯仁義慈善,還放縱兒子胡作非為?!?p> “周大富欺男霸女,罪惡無數(shù),離不開你對他的護短和包庇。”
“他手里的血和惡,你周半城也有份?!?p> “啪!”
“堂堂戰(zhàn)旅級別人物,玄州子民的守護者,不僅不制止兄弟和侄子惡行,還不管不顧給他撐腰?!?p> “今天如不是我有兩下子有點底蘊,是不是就讓你周戰(zhàn)旅給抓了給斃了?”
說話之間,趙橫對著周東成和周大富四人,一巴掌一巴掌打過去。
清脆的巴掌不斷響起,周東成四人的臉頰也漸漸紅腫,口鼻還流淌出鮮血。
周大富最為凄慘,牙齒都被打飛了好幾顆。
這一幕,看得高佳佳和沈雨萱等人全身僵直,瑟瑟發(fā)抖,眼神說不出的驚恐。
她們感覺自己今晚也怕是難于善終。
那些被周大富請來助威的代表,神情更是說不出的懊悔。
今晚不僅沒有拿到周大富的人情,還可能把自己搭入進去。
他們想要跑路,想要劃清關系,但又不敢亂動。
因為現(xiàn)場又多了近百個白衣戰(zhàn)兵,堵住了大門,包圍了會所,還把外面的人全部圍住。
“啪啪!”
隨著趙橫最后四個耳光落下,周東成四人慘叫一聲跌飛。
一個個臉頰紅腫,口鼻冒血,說不出的凄慘。
郭紫媛他們感覺前所未有的恥辱和憋屈。
只是此時此刻,他們別說反抗了,嘴硬都不敢。
一旦叫囂,很容易被趙橫一槍爆頭。
“為將不正!”
“為富不仁!”
“為官不公!”
“你們周氏這些人,作風如此蠻橫,行徑如此惡劣,把你們全斃了,估計不會有冤死者?!?p> “今晚沒遇見我就算了,遇見我趙橫了,我就不會輕易放過你們?!?p> “還有你們這些所謂的人脈所謂的爪牙,也全都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趙橫手指一點高佳佳和沈雨萱等人喝道:
“全給我跪下!”
高若涵、沈雨萱、趙少、錢少他們身軀一抖,接著誠惶誠恐砰砰砰跪在地上。
她們臉上再也沒有高傲,沒有趾高氣揚,只有說不出的害怕和后悔。
整個大廳,很快跪滿了人。
唯有徐野和韓若初還坐著。
這一份突兀,瞬間吸引了趙橫等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