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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小錦鯉:暴君爹爹養(yǎng)崽崽

第530章 我愛你,超越生死

  “哎喲,我頭疼。”

  穆晟修扶著額頭,“可能是舊疾復發(fā)了,丫頭,你陪我去找溫硯看看吧!”

  他得把聽荷拉出來一起走,才不會被父親責備。

  聽荷這才抬頭,看著穆晟修,眼眶通紅,很明顯,她一直在隱忍。

  穆晟修心里咯噔一聲,頓感不妙。

  能讓沒心沒肺的丫頭這么傷心的人……

  溫硯呢?

  溫硯去哪了?

  一個可怕的想法浮上心頭,望著棺材徒然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吧!

  應該是不可能的。

  絕對不會的。

  容時也進來了,他腳步虛浮,臉上的表情是恐懼。

  沒有人愿意去相信,太突然了!

  “小六。”容時朝聽荷看來,顫抖著問:“阿硯呢?他……他是不是……是不是有事出去了?”

  聽荷緩緩朝容時看去,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輕輕點了個頭:“嗯?!?p>  穆晟修跟容時都松了口氣。

  不待他們放松下來,聽荷接著說,“他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去找他愛的人去了,那里沒有痛苦,沒有等待,沒有紛爭。”

  “我相信他會過得很好,我們不應該悲傷?!?p>  轟隆……

  聽荷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的打在穆晟修跟容時心頭。

  “朕不信?!?p>  容時怒發(fā)沖冠,他絕不相信,大步走到棺材前,憤怒的用力推開棺材蓋。

  厚重的棺材板,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脆弱的不堪一擊。

  棺材蓋打開,穆晟修也飛奔上來,朝里面望去。

  當看到躺在棺材里的人,容時才真正放下心來。

  他就說嘛,怎么可能是溫硯呢?

  溫硯那么強大,是不會死的。

  這里面的人是誰,他也不在乎了!

  反正不可能是溫硯。

  他們都沒有細看,只看到棺材里的人一身白衣勝雪,頭發(fā)雪白。

  臉頰上的皺紋比八十歲的老人還深,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百歲老人。

  所以沒有去細看,僅僅是隨意的一眼,就認定了不是溫硯。

  “父皇,您……您再好好看看。”

  人已經(jīng)不在了,無論如何,都得接受。

  溫硯為了還他的恩情,為了救夜王,憑著這份信念,比她想象的時間,多支撐了幾個月。

  他已經(jīng)到了極限,走的時候也沒有痛苦。

  昨夜,他們還在一起看星星。

  他跟她講桃桃的故事,講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囧事,講述過往的快樂。

  聽荷才知道,原來沒有一個人,天生就是天才。

  原來溫硯這樣強大的人,曾經(jīng)也是什么都不會。

  原來他這樣的神醫(yī),竟然討厭學醫(yī)。

  他是為了救桃桃,逼著自己練武,想把她救出來。

  他是為了桃桃,逼著自己學醫(yī),想喚醒他的愛人。

  他說:我見眾生皆無意,唯有對你動了心。

  聽荷第一次,仿佛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了他們的愛情,超越生死。

  經(jīng)聽荷提醒,還沒高興起來的容時,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他緩緩扭頭,低頭朝棺材里看去,仔細辨別棺內人的樣貌。

  即使閉著眼睛,即使蒼老,他也可以認出,這儒雅矜貴的氣質,就是阿硯,并不會隨著外貌的改變而發(fā)生變化。

  仔細看,除去皺紋不說,這張臉,好像也是他。

  容時內心慌亂,俯下身去,慢慢扒開溫硯的衣服。

  他的右肩,有一朵桃花刺青。

  是他年少時,見阿硯對桃花情有獨鐘,親手給他刺上去的。

  當那朵依舊鮮艷的桃花映入眼簾,容時腦海一瞬間天旋地轉。

  是他?

  真的是他?

  發(fā)生了何事?

  從他去南疆,再回來,這中間不過一年多。

  為何阿硯會在一年多的時間里,變成一個百歲老人,死氣沉沉的躺在這里?

  “小六,你是不是該給朕解釋解釋,為什么會這樣?”

  他的語氣很平靜,卻算不上友好。

  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一年他們做了些什么,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

  穆晟修也終于明白了,夜王為什么一定要讓他磕頭。

  他做夢都沒想過,棺材里的人會是溫硯。

  現(xiàn)在看來,父親的身體已經(jīng)康復,而這世上從此不再有神醫(yī)。

  穆晟修跪了下去,虔誠的磕了三個頭,點燃香祭拜,站到邊上,與站在一起,沉默不語。

  “父皇,先把溫硯葬了吧!容后我再跟您講?!?p>  容時閉了閉眼,“不,朕一定要知道,什么人害了阿硯?朕傾舉國之力,也勢必要為他報仇。”

  聽荷苦笑,“沒有人害他,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

  “不可能?!比輹r大聲反駁,“那你告訴朕,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人可以選擇死,難道還可以選擇老死嗎?

  這才一年半不到啊!

  溫硯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至少一百多歲。

  “其實……”

  “其實……”

  聽荷實在不知怎么說,這才應該是溫硯本來的樣子。

  他原本就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是桃桃的妖丹,才讓他容顏不老的。

  容時不依不饒:“其實什么?”

  聽荷不知怎樣回答,容時便把目光放在了夜王身上。

  “皇叔,您說?!?p>  “我……”夜王也不知該怎樣解釋這一現(xiàn)象,“本王不知道。”

  “從本王來到聽雨軒,第一眼簡單溫神醫(yī)的時候,就大感詫異。”

  “一年以前,他便已經(jīng)蒼老了許多?!?p>  “這一年,本王更是看著他一日比一日老,看著他的青絲一根根變成銀發(fā)?!?p>  “看著他從一個溫文儒雅的無雙公子,變成行將就木的老人,我也無能為力,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會讓溫神醫(yī)變成這樣?”

  “直到昨夜,他終于……還是永遠的離開了我們?!?p>  聽荷能理解容時的悲傷,溫硯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兄弟。

  對容時而言,溫硯就是另外一個自己。

  看著溫硯死去,就像躺在棺材里的是他自己。

  聽荷從懷里拿出一封信,交給容時:“父皇,這是溫硯生前留給你的。”

  容時顫抖著手接過,信封上赫然寫著,“無憂親啟。”四個大字。

  穆晟修想提醒聽荷,是不是拿錯了,這上面寫的是無憂。

  哪知容時卻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穆晟修突然明白,這個無憂,就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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