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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驕女失憶后被迫做助理

第十章 他只是去提意見的

天之驕女失憶后被迫做助理 少伯君 2020 2021-12-08 19:07:00

  小時候,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夢中開始有了琴聲,白天拼命練習的樂曲,夜里會在夢中一遍遍出現(xiàn)。明明夢中還是他在彈,不知道累,不知道疼,耳朵卻十分管用,像個旁觀著一樣,聽出曲中的不足。醒來后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彈錯的地方和夢中一樣,然后改正。

  他很驕傲自己擁有這樣的特異功能,用了比別人更短的時間彈奏的更加優(yōu)秀。

  后來他要參加各種比賽,國內(nèi)的、國際的,比賽規(guī)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接一個的榮譽接接踵而來,但夢中無比真實地還原了比賽前的緊張不安,以及比賽后的忐忑,還有一次次比賽中出錯的擔心,夢中的他是那樣害怕。

  再后來,他在國際上慢慢有了名氣,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又一個演出。他不停地奔波在長途飛行中,和一家家高檔豪華賓館,在裝潢的富麗堂潢的演播大廳演奏,那么高雅,高高在上,像是被供在神殿中的佛像,接受了供奉卻遠離了人間煙火。

  他開始失眠,睡覺的時間越來越晚,看了無數(shù)個不同地方的日出后,他被給他帶來巨大榮譽的琴聲綁架,腦中不斷回響,像一臺循環(huán)播放的復讀機,停不下來。

  他的身體開始報警。

  今天,他睡著了。

  沒有夢,沒有琴聲,沒有比賽,沒有演出,簡單地睡著。

  睜開眼,全身無比的放松,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隨他一塊舒醒,帶著饜足后的輕松,就像花兒喝足了水,鳥兒吃飽了食。

  顧北生不想動,什么也不想,就這么慵懶地躺著,睡懶覺的感覺真好。記憶中,他沒有賴過床,鬧鈴響過總是自覺起床,從不讓媽媽催。媽媽說他是個聽話的孩子,但其實他心里想反抗,想抗拒,最終在媽媽憂傷的眼神中,默默坐到了鋼琴前。

  他想媽媽了,那怕是媽媽眼神里的期盼。他以為只要好好練琴,就能讓媽媽高興,能讓她眼神中的憂傷消失。他一度那么渴望長大,好好的保護媽媽,不讓她傷心難過。

  現(xiàn)在他長大了,有了保護的能力,卻沒有了可以保護的人。

  他恨爸爸,恨他娶了媽媽卻又拋棄她,也為媽媽不值,只到死還愛著那個不愛他的男人,讓自己的人生過的悲慘而殘缺。

  眼前浮現(xiàn)出另一張小臉,是安吉,那晚躲在沙發(fā)后仰望星空的眼神,飽含著一樣的憂傷與期盼。

  她在為誰憂傷?為誰期盼?

  “星期六的晚上,鎮(zhèn)上要舉行大型演出,鎮(zhèn)長特意讓我邀請你參加?!辈挥米鐾盹埖陌布绕匠;貋淼纳栽?,與顧北生和尼克夫妻一同吃晚飯。

  “請我參加?”顧北生意外,要知道他的出場費可不低,而且要提前半年預約。他對演奏的環(huán)境和聽音樂的人員層次很挑剔,總要能聽懂才聽,如果對牛彈琴,給他再多的錢他也會拒絕。

  “對啊,鎮(zhèn)上的所有居民只要愿意,都可以參加,只因你是第一次,所以鎮(zhèn)長特意邀請?!卑布皖^回答,專心品嘗盤子里的牛排。

  內(nèi)拉嬸嬸煎得牛排極嫩,味道很好,但不經(jīng)常吃,所以安吉總是沒有辦法把她的絕技學過來。

  噢,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名氣,顧北生心里暗思忖,猶豫著該不該去。

  “為什么舉行演出,演出主題是什么?”他其實想問,演出環(huán)境怎樣,贊助商是誰?

  “為什么?呃...”大約沒想到他會這么問,安吉想了一下說,“鎮(zhèn)上隔段時間就會舉行一次,沒有特別的主題,鎮(zhèn)長一通知,大家就來了,就這么簡單。”

  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其實我只參加過一次,內(nèi)拉嬸嬸和尼克叔叔應該參加過多次了。”

  內(nèi)拉從不主動說話,聽到安吉提到自己,方微笑著看著她說,“是的,就是這么簡單。派對上大家都很開心,縱情的跳舞、唱歌,平時關(guān)系生疏的人也會變得十分親熱?!?p>  說完看了尼克一眼,他們就是在多年前的一次聚會上認識。害羞的尼克鼓足勇氣向她發(fā)出跳舞邀請后,臉紅得快要燒著了,她覺得特別好笑,便接受了他的邀請,然后一曲接一曲...從此沉默寡言的尼克,就出現(xiàn)在內(nèi)拉回家的路上。

  共同生活一輩子,他們從沒有缺席過這樣的聚會,仿佛是為了紀念他們的相識。

  轉(zhuǎn)眼到了星期六,眼看著天快黑了,顧北生還沒決定要不要去參加。

  家里很安靜,尼克夫妻從下午開始就提前去了鎮(zhèn)上。安吉在上班,想到她平時的T恤上衣和牛仔褲,顧北生想,她至少會回來換身衣服。如果到時候她再極力勸說他的話,他會考慮給她個面子。

  但天很快黑透了,早過了安吉面包房下班時間,她還是沒回來。顧北生在二樓房間的窗戶前極目遠眺,月光下那條長長的馬路上,沒有一個人影,也沒有聽到那富有特色的“哐當”聲。

  她不會不回來了吧?顧北生想。那天晚飯時就那么一說,演出幾點開始?地點在那里?自己也沒有明確表示一定會去,她就這么交差了?

  顧北生生氣,還沒有人請他參加演出,這么不在意,太不走心了。

  又等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想打個電話問問,忽然想起共同生活這么久,從沒想過問她的電話號碼,平時有事就直接當面講了。

  顧北生有些煩燥,演出會不會開始了?她是不是把他給忘了?要不去看看演出規(guī)模,是怎樣的大型?以他參加過無數(shù)演出的寶貴經(jīng)驗,他可能會看出不足之處,提出珍貴意見。

  嗯,他只是去提意見的,并不是真得想?yún)⒓印?p>  把自己擺到一個旁觀者的位置,顧北生心安理得的朝鎮(zhèn)上走去。

  還沒走進鎮(zhèn)子,有人唱歌,通過大聲的音響傳出來,那歌聲一聽就不專業(yè)。這勇氣、這魄力,顧北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只能說...太勇敢了。

  順著聲音找到演出現(xiàn)場,顧北生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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