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滄海一番話說的言之鑿鑿,配上他那羞愧萬分的表情。
好像還真就是那回事一樣。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意思。
這事是魔教干的,不干我青城派的關(guān)系。
“好個老雜毛,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看著身前表情做足的余滄海,林景心中譏笑道。
“就這么三言兩語就想將責(zé)任推的一干二凈,你怕不是真把我當(dāng)成傻子了”,林景臉上配合的露出震驚的模樣,心中暗道,“若不是一會還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我現(xiàn)在就能打得你滿頭包!”。
甭管心里怎么想,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林景配合的換上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震驚問道,“余觀主所說的可是事實?!”。
“不錯,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那名弟子確實是魔教中人!”,余滄海道貌岸然的點了點頭,淡然道。
他想的也是簡單,這江湖上多少的壞事難道都是魔教干出來的?
那門那派敢說自己沒干過虧心事。
不就是潑臟水嘛,正派習(xí)慣了,魔教也習(xí)慣了。
多這一件不多,少這一件不少。
難不成他堂堂一派掌門還會怕魔教的報復(fù)?!
真是無稽之談!
確實是無稽之談,余滄海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林景二人的身上。
這番話說出口后,表情還沉浸在羞愧當(dāng)中。
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有一位小姑娘,在聽完他的話后。
已經(jīng)氣鼓了臉頰。
“這個臭道士,凈胡說八道,真是討厭死了!”,曲非煙有些惱怒的看著余滄海。
其他圍觀群眾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還能不知道?
就算是真有此事,魔教滅了個鏢局不算大事,但牽扯到青城派這種一方名門的事情。
曲洋作為長老還能不知道。
就算是那個時候曲洋馬上就要辭去長老之位,無人重視。
可魔教內(nèi)部不可能一點的風(fēng)聲都沒有。
曲非煙何其聰慧,就算是不知道事情的詳細(xì)過程,但也明白余滄海是在這里胡說八道。
最起碼她認(rèn)為,這事就不是魔教干的,少在這里潑臟水!
心里面算是將這個梁子給結(jié)下了。
林景不知道不遠(yuǎn)處那個古靈精怪的此刻在想些什么。
看到余滄海點頭后。
林景故作焦急的追問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個叛徒現(xiàn)在在何處?。俊?。
余滄海的表情瞬間冷淡了幾分,開口道,“這種魔教賊子,自然是見一個殺一個!”。
“好一個見則殺之!臭道士你給我等著!”,曲非煙心里輕哼了一聲,腳下輕悄悄的朝著林景的方向靠了靠。
此刻場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林景與余滄海二人身上。
哪有人注意到這個小丫頭的動作。
就這么讓她當(dāng)著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蹭到了林平之的身后。
很顯然,她是想要搞事情。
而余滄海,他既然敢說出這種說辭,自然是早有準(zhǔn)備。
面對著林景的追問。
余滄海不見半點慌亂。
“林小友若是不信的話,尸體就埋在衡州城幾公里外的一座破廟不遠(yuǎn)處,你可以去查看一番”,看著林景,余滄海意味深長的說到,“也好幫我證明一下,我所言非虛...”。
“余觀主說笑了,您堂堂一派掌門那會用這種說辭來戲弄在場的江湖英豪”,林景淡笑道。
輕描淡寫的將這個話題給略了過去。
“我要是真過去了,只怕前腳剛到那,后腳就得蹦出來跟你青城派弟子人數(shù)相仿的魔教中人來”,林景心底冷笑道。
林景沒接招,余滄海也沒在意。
和藹的笑了笑后。
視線轉(zhuǎn)而看向了那邊咬牙切齒的林平之。
“這位便是林總鏢頭的兒子了吧”,余滄海滿面和顏悅色,“果真是少年英才!”。
“英才你m!”,林平之張嘴就要罵。
可念及身旁的林景,林平之深知現(xiàn)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
強(qiáng)忍著心中那滔天翻涌著的恨意。
沖著余滄海深深作了個輯。
低沉著嗓子,勉強(qiáng)不失禮數(shù)道,“福威鏢局少鏢主林平之,見過余觀主!”。
對著徹底毀了自己一生的兇手行禮問好。
誰也不知道林平之此刻心中是什么感受。
林景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有心要將他扶起,可猶豫片刻后,有將手收了回去。
心中嘆道,“不經(jīng)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小林子啊,記住今天的感受!若不想在受這份委屈那就努力變強(qiáng)吧!”。
“放心吧...快了...他也猖狂不了多久了....”,林景深深的看了余滄海一樣,心中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