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真是...小瞧了他...”,望著場中那道青煙,曲非煙呢喃道。
小丫頭聲音雖輕,但架不住林平之耳聰目明。
下意識的在一旁低聲道,“我也沒有想到先生實力竟如此強悍,真的能跟余滄海打的有來有回”。
林景二人這一番你來我往的交鋒,早就看呆了圍觀的數(shù)人。
曲非煙也好,青城派的弟子也罷。
誰都沒有料到林景竟然真的能跟余滄海斗個不相上下。
“沒錯,那余滄海確實不愧青城派掌門的名號,這一手松風(fēng)劍法用的精彩絕倫,防的水泄不通”,曲非煙贊嘆道,“看他那招青松迎客,若是反應(yīng)稍微慢一點,恐怕剛剛一擊便能解決對手!”。
小丫頭年紀不大,見識卻不小。
相較于林平之只能看出很厲害,但厲害在那里卻說不上來。
曲非煙卻能頭頭是道的說出來個所以然。
將余滄海劍上的這手松風(fēng)劍法扯出來講了個透徹。
聽得林平之一陣含糊,心中納悶想到。
“這小丫頭到底是什么來歷?”。
不等他多想。
小丫頭隨后目光一轉(zhuǎn)。
又看向了林景。
“倒是他....”,曲非煙微微皺眉,“能看的出來他用的是一門打穴的武功,并且極為精妙,可我卻看不出來到底是何門何派的招式?江湖上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一門武功的存在,就仿佛是突然從地里冒出來的一樣,真是怪...”。
林平之在一旁接言道,“先生來歷神秘,你看不出來也是正?!薄?p> 本是一句正常的話,但誰料曲非煙卻輕哼了一聲,“哼!”。
頗有些不服氣道,“若是我爺爺在這里的話,定能看的出來!”。
林平之不知道曲非煙的身份,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她下意識的認為在說她年紀小,見識不夠。
曲非煙自然氣惱。
“是是是,你爺爺最厲害了...”,不知道曲非煙因為什么惱怒,林平之只能略過這個話題,略有無奈道。
二人正說著話的時候。
便瞧見那邊纏斗的二人突然分了開。
隨后便是余滄海提出一招定勝負。
而林景就仿佛是怕后悔一樣,連忙點頭同意。
林平之瞬間便緊張了起來。
“這好端端的打著,先生為什么要同意這樣的要求?!”,林平之緊張不解道。
曲非煙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哪里知道!”。
她也納悶?zāi)亍?p> 比武廝殺,看的是經(jīng)驗,拼的是招式。
你經(jīng)驗足,招式厲害,那就能贏!
里面的變數(shù)太多。
但直接硬碰硬的對拼,能左右勝負的卻就只有一條。
那就是內(nèi)功的深厚程度。
正統(tǒng)內(nèi)功,沒有什么捷徑可以走。
二十年的酷暑方才能稱得上是入門。
最為看重年齡。
簡單來說就是越老越nb!
明眼人都能瞧出來,林景是憑借著招式的精巧才能跟余滄海打個不相上下,甚至于隱隱壓了他一頭。
為什么不借機一鼓作氣的直接打下去。
盡早的解決戰(zhàn)斗。
反倒是同意了比拼內(nèi)力的要求?
余滄海一把胡子身材嶙峋,看起來就老。
反觀林景臉上連根胡須都沒有,說他沒到二十都有人相信。
便是從娘胎里面開始修煉。
其內(nèi)功的造詣也不及余滄海萬分之一。
這明擺著就是輸?shù)膽?zhàn)斗。
林景又是何來的底氣同意的?!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理由。
二人靜默了一陣后,林平之好似醒悟了一樣。
望著對立而站的兩人,低聲呢喃道,“怕不是因為那門武功吧....”。
曲非煙皺起了眉,“你是他徒弟,還相處了那么久,難道他就沒有告訴過你什么?”。
曲非煙問的是武功。
林平之卻搖了搖頭,答非所問道,“沒有,先生只說過他自有計劃”。
對于這般不爽利的行為。
曲非煙暗惱道,“整天說著計劃,小心那天再讓人家給算計了!”。
林平之抬眸輕撇了她一眼,沒去搭理這句話。
只在心中暗道,“也不知道先生是怎么想的,便是那門武功再強,也不需要同意余滄海這般無禮的要求啊,這不是平添了許多兇險嗎...”。
他二人不知道林景如履薄冰的苦衷。
自然不會理解他這樣的想法。
卻不知道,在這么打下去的話。
到時候就算余滄海不提,林景也會主動的提出來。
以快打快,要的就是兇狠,不過對手一絲喘息的機會。
但同樣的,林景也沒時間來調(diào)息自己的內(nèi)力。
本身就有暗傷在身,再加上這么兇猛的打法。
再打下去,林景的暗傷就要復(fù)發(fā)了。
為了個余滄海,著實犯不上。
“余觀主,看好了!”,立于原地稍微調(diào)息了幾個呼吸后。
林景高聲一喝。
隨后一口真氣提起。
右手上舉至胸前,掌心向外,五指自然伸展,左手鏡像反立,放在了腰腹。
做了一個施無畏印的姿勢。
正是《釋迦五印神功》當(dāng)中的一式。
身形猶如大鵬展翅一般向著余滄海撲去。
看著林景由上撲下來。
余滄海猛地提了一口氣,不躲不閃。
猶如古樹扎根一般,死死的釘在了原地。
單手抬起,奔著林景便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