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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義幽冥

第十二章:月夜金水河

俠義幽冥 清燭舊事 3767 2022-01-19 11:00:31

  這一趟方杰和小玲的感情得到升華,一路方杰和張小玲談笑風(fēng)生,張進(jìn)成了電燈泡。不過張進(jìn)欣賞方杰,有本事,有擔(dān)當(dāng),人長得帥。

  由于三人只有兩匹馬,又帶了這么多金銀財寶,行走的速度就慢了很多。等到了金水河鎮(zhèn)上天也已經(jīng)黑了下來。

  也沒有個落腳地,帶著幾大包財寶進(jìn)客棧又太招搖,萬般無奈之下三人又來到老陳頭的家里。因?yàn)檫@老兩口子本分實(shí)在,去老陳頭家里比較安全,大不了臨走時再多給銀兩。

  可等三人到了老陳頭大門口,叩打門環(huán)十幾聲也不見院內(nèi)有任何聲響。

  方杰心想:難道老兩口子不在家?這天都黑下來了能上哪去呢。

  又敲了半天門,還是沒人應(yīng)答。突然,小玲發(fā)現(xiàn)大門口的地上好像有斑斑血跡,雖然天色有點(diǎn)黑了,三人蹲下仔細(xì)觀察確實(shí)是血跡。再提鼻子一聞,怎么有一股腥味呢,三人頓感不妙。

  方杰用力一推門,門也沒插一下就被推開。門這一開三人看到眼前一幕大吃一驚。

  老陳頭兩口子不知道被人殺害,血濺當(dāng)院連腦袋都被割了下來扔在一旁。

  方杰雙拳緊握一跺腳:“唉呀!定是我們打了飛云峰的人,殺了他們的二當(dāng)家又回來這里被他們跟蹤,他們帶人回來報復(fù),沒想到?jīng)]找到我們我們已經(jīng)走了,他們就殘忍殺害了這老兩口子?!?p>  那說,是這么回事嗎?一點(diǎn)沒錯,趙老二被白虎殺了之后這口氣金鼎寨的土匪們豈能咽的下去。幾人走后一直派人在遠(yuǎn)處跟蹤,跟蹤者一看,進(jìn)這家院了馬上回去報告。等土匪們再次趕回來,四人已經(jīng)買了馬匹離開金水河鎮(zhèn)了。這群土匪先是把老陳頭兩口子一頓暴打,拽著頭發(fā),腳踩著腦袋逼問四人下落,老陳頭根本不知道啊怎么說。再三逼問也沒問出來結(jié)果,最后一氣之下殺了老兩口。周圍鄰居都以為是土匪又下山搶劫錢糧,都習(xí)以為常了,也都不敢開門看生怕土匪再沖自己家來了。殺完老陳頭兩口子,這群土匪就離開了金水河鎮(zhèn),走時還不忘把大門關(guān)上,這樣一來街坊鄰居根本不知道老兩口子被人殺了。

  三人進(jìn)屋找了兩張席子,把老兩口的尸體裹上,趁著夜色將老兩口子抬到后山掩埋。又在墳前磕了三個頭,還掉了幾滴眼淚,畢竟這三人都是晚輩,又是因?yàn)樽约汉α死蟽煽趤G了性命。

  “飛云峰在離此地有多遠(yuǎn)?我這就去砍下吳瞎子的腦袋給老兩口子報仇雪恨?!卑苍嵬昀详愵^兩口子,方杰實(shí)在壓不住心中怒火,就要去飛云峰金鼎寨給老兩口報仇。

  “方杰賢弟不可魯莽,這個仇是應(yīng)該報,但那金鼎寨至少也有一萬人以上,而且高手如云。我知道你本事大,可是你渾身是鐵又能捻幾根釘?”

  “老兩口子是被我們害死的,難道我們就咽了這口氣,當(dāng)著發(fā)生這回事了不成,那我們還算是個人了嗎?!狈浇芤а狼旋X的邊說完,回頭‘轟’的一拳打向身后的一棵大樹,就見對掐粗的一棵大樹應(yīng)聲而倒。

  “賢弟不可動怒,報仇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方掌門,想要報仇可以等我們找到更多天師門門人弟子,或者找到我?guī)煾?,有個她老人家?guī)兔Γ恍拍墙鸲φ撇涣?。”小玲也過來勸說方杰。

  “如果你現(xiàn)在去闖飛云峰金鼎寨不但報不了仇,連你這條小命也會搭上。這點(diǎn)小事都承受不了那你豈能成得了大事?作為一派之長你首先要學(xué)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要被你的情緒左右?!卑谆⑼蝗怀霈F(xiàn)在神識之中,對方杰說了這番話,說完便消失不見。

  方杰低頭不語許久,火氣也消了一半,覺得張家兄妹和白虎說的說的不無道理。

  方杰內(nèi)心深處正義感極強(qiáng),正是這種對正義的渴望促使他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早晚有一天必報此仇,不能讓兩位老人含冤而死。方杰內(nèi)心思緒萬千,憤怒和悲痛交織在一起,在幾人的勸說中情緒又逐漸平復(fù)。他開始反思自己過于魯莽,也重新審視了自己對事情看待的態(tài)度。僅這一件事對于這個年僅二十歲的年輕人來說也算受益匪淺。

  一行三人從后山下來,又回到老陳頭的家中。此時已經(jīng)是子時,街上依舊一個人影都沒有,三人只能在老陳頭家找點(diǎn)吃的隨便對付一口。

  “你們兄妹二人有什么打算?”

  “我準(zhǔn)備回陜西老家看一看,一轉(zhuǎn)眼我已經(jīng)快十年沒回去了,雖說父母都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還有一個叔叔兩個嬸子,也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人世?!?p>  “哥,我也想回去看看嬸子,小時候去過沒有二嬸和三嬸幫我們,估計我都活不到這么大?!?p>  “小玲,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做哥哥的尊重你的想法,你要想跟我回去那再好不過,人要懂得感恩,況且家里的那幾位老人也是看一眼少一眼了?!?p>  “我早想回去看望他們,怎奈這些年一直跟師父云游學(xué)藝,現(xiàn)在師父不在身邊,正好抽時間回去一趟?!?p>  “嗯,這樣也好,是非之地不宜久呆,今晚在這暫且湊合一晚,明天一早你們就動身,免得夜長夢多?!狈浇軐π置枚它c(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方掌門,我現(xiàn)在也算是半個天師門的人了,我回家看望完叔叔嬸子之后就去南海仙穹島找你匯合,但不知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p>  “此地離仙穹島幾千里之遙,沒有白虎僅憑騎馬的話可需要太久時日,我準(zhǔn)備就在這里先煉化玄石,等大功告成之后再考慮回去或者去哪里。”

  “那樣也好,那些金銀我們多給你留一些,沒有你們兄弟二人,我們兄妹何德何能能取得到這么多財寶?!?p>  “唉......身外之物而已,我喜歡但并不是真想得到,你們兄妹都帶走便是。”

  “這......”張進(jìn)剛想說話,被方杰攔住。

  “不必推辭,你們?nèi)繋ё弑闶?。?p>  “不知明日一別,何時才能相見?!睆堖M(jìn)說著低下頭,眼神中略帶一絲憂傷。

  “兩座山到不了一起,兩個人總有見面的時候,山高水還長,我們天師門總部就在南海仙穹島,小玲找得到,隨時歡迎兄長到仙穹島去?!?p>  三人聊了一會見時間也不早了各自找房間準(zhǔn)備休息。要說這老陳頭家現(xiàn)在不是兇宅么,剛死兩個房子主人,這三人就敢住在這?普通人可能會害怕,但是這三人可不怕。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不到方杰和張進(jìn)不怕,就連小玲也人勇膽大。

  回屋之后,張進(jìn)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李大山,畢竟李大山以前幫助自己不少,張進(jìn)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準(zhǔn)備拿出一些金銀分給李大山,順便讓李大山幫忙買匹好馬再買輛馬車。

  想到這里,張進(jìn)從包裹里拿出了幾根金條。這會再出屋一看天上的月亮皎潔明亮,如一盞夜燈掛在天上,張進(jìn)帶著幾根金條趁著月色趕往李大山住處。

  路程不算遠(yuǎn),為了穩(wěn)妥一些張進(jìn)也沒騎馬,上了大街施展‘神行術(shù)’,速度不亞于騎馬,不到半個時辰來到李大山家門口。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門響動聲聲入耳。

  早已進(jìn)入夢鄉(xiāng)的李大山不僅蹙眉,翻身挪轉(zhuǎn)方向??蛇@催命般的敲門聲仍舊不停?!罢l呀?”李大山在屋里氣急敗壞。

  “是我!”張進(jìn)噓聲說道。

  聽聞來人,李大山坐起身來,披上外套,腳踩進(jìn)鞋子,鞋后跟沒有提上,露出有些皸裂的腳后跟。

  “吱嘎……”,門應(yīng)聲而啟。李大山左右望了一下沒人,一把將張進(jìn)拉進(jìn)屋里關(guān)好門,把門栓插好?!鞍ミ夏阍趺椿貋砹??”

  進(jìn)了屋,張進(jìn)說明了來意,李大山吩咐自己老婆李氏備些酒菜要跟張進(jìn)喝頓告別酒,李氏答應(yīng)過就出去了。

  “吳瞎子勾結(jié)官府到處張貼告示,畫影圖形抓你,誰抓住你們一個人賞銀五十兩,說出你在哪賞二十兩,你最好明天就抓緊時間離開這里,事不宜遲,以免夜長夢多?!?p>  張進(jìn)把這兩天如何遇到方杰二人,如何下的匈奴王陵,在王陵里遇到了寶藏,為何回來一趟,為何來找李大山,均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哎呀兄弟,那你發(fā)了啊?!崩畲笊桨l(fā)自內(nèi)心的替兄弟高興。

  “我發(fā)了點(diǎn)小財,怎么會忘記哥哥你?!闭f著張進(jìn)從懷里掏出五六根明晃晃的金條就要往李大山手里塞,李大山連忙推卻,擰不過張進(jìn)熱誠,又一番好說歹說。

  “進(jìn)子......如此緊要關(guān)頭你都想著哥哥,我......”映著燭光,李大山雙手顫顫巍巍的閃閃發(fā)亮接過金條,哽咽的說道。

  李大山話說了一半,就聽外面有腳步聲,有人喊道:“把這里圍起來,別讓他跑了!”

  張進(jìn)來時四下觀察,萬分小心,沒有驚動任何人,定然不會被人知曉,能招仇人深夜來此,必然是被知情人出賣。張進(jìn)一臉不可置信,慢動作回頭,畫面一幀一幀的瞪向李大山:“是你?”

  李大山急忙否認(rèn),“不是,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啊。對了,是那婆娘,定是那婆娘,趁準(zhǔn)備酒菜之時去報了官?!?p>  李大山本就不善言辭,一時手足無措,也來不及細(xì)細(xì)解釋了,把金條往懷里一揣,抓著張進(jìn)踢開后窗,來到后院的一處角門,剛出角門就見角門右邊跑來兩個官兵手里拎著明晃晃的大刀。

  士兵見黑燈瞎火跑出來兩個人影,不容分說舉刀就砍,情急之下李大山一把撲倒張進(jìn)刀走空。張進(jìn)順勢掏出九龍鉤朝著其中一名官兵就扔了出去,正中官兵耳根處,張進(jìn)雙手一較勁,將官兵半個腦殼撕開。

  九龍鉤,顧名思義九根玄鐵鋼鉤,每根鋼爪上雕刻著一條龍,九條龍形態(tài)不一??蓮埧珊?,古代常當(dāng)作于暗器,也可爬墻攀巖,張進(jìn)自小便苦練九龍鉤,熟練九龍鉤陰陽二十四式,百發(fā)百中,但是張進(jìn)深知此兵器陰狠毒辣,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其傷人性命。

  另一名官兵一看,“唉?腦袋怎么剩一半了?!?p>  一愣神的功夫李大山抄起墻邊一塊石頭“我去你X的?!?p>  “嗖……”石頭破空,正中另一名官兵面門。

  “哎呦……”官兵被砸得眼冒金星,隨即被一抹鮮紅模糊了眼。前院的官兵聽到屋后有打斗聲,呼啦一下就圍到后院,只見二名同僚躺在地上,哪里還有張進(jìn)和李大山的影子。

  領(lǐng)頭的官兵快要咬碎牙齦,啐了一口:“追!別讓他跑了!”

  再看張進(jìn)和李大山,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似漏網(wǎng)之魚,奪一條小路撒丫子就跑。

  后面官兵腳步聲踢踏作響,至少有百八十人。眼看就追上來了,離二人也就幾十丈的距離,張進(jìn)回頭一看,官兵有的持長刀,有的拿短刀還有的舉著槍,刀光劍影朝著倆人邊喊邊追。

  眼看就跑出鎮(zhèn)子,忽然前面陸續(xù)亮起無數(shù)燈球火把,二人感覺一陣刺眼,忙用手臂遮擋眼睛。

  二人定了定神抬頭看去,只見前面兩匹高頭大馬擋住去路,后面跟著百十來號,各個手持刀槍。

  倆人定睛一瞧,其中一匹大黑馬上坐的是位光頭大漢,五十多歲,面如黑鐵,黑中透亮。兩道刷子眉,一只大環(huán)眼,從里頭射出一道兇光,另一只眼睛戴著個眼罩,好像海盜一樣,冷森森寒氣逼人如同尖刀利刃,鼻子又肥又大,下面一對將軍胡,蛤蟆嘴。身穿墨藍(lán)色大褂,大肚腩好懸把扣子頂開,墨藍(lán)色斗篷,一典型的山大王形象。

  再看旁邊是一名女子,三十多歲,周身上下一套紅。凌厲的劍眉下,眼珠色澤略淡,冷冷的像琉璃珠子,眼角眉梢流露著一股殺氣。高挺的鼻梁下面兩片朱砂紅的嘴唇,胯下棗紅馬,手持一把十三節(jié)鏈子鞭。張進(jìn)和李大山一眼就看出非是旁人。騎黑馬正是吳瞎子吳天麟,邊上是吳瞎子的夫人宋鳳英,江湖人稱“紅衣玄女”。

  沒一會兒,后面的官兵也追了上來。這下前后夾擊倆人,只要吳瞎子一聲令下,立馬就能把倆人剁成肉醬。

  張進(jìn)向身邊的李大山說道:“你我兄弟一場,今天全是因?yàn)槲遥悴攀艿綘窟B,他們要找的人是我,跟你無關(guān),你現(xiàn)在跟他們求個情,也許還能求得一線生機(jī)?!?p>  “呸!少說這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大不了跟他們拼了,殺了一個保本,殺了兩個賺了。腦袋掉了碗大塊疤,十八年后又他娘是一條好漢?!崩畲笊揭а勒f道。

  這時,對面的吳瞎子聲音低沉的傳來:“張進(jìn)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放走老子的東西還想跑,今天就讓你們兩個臭小子用命來賠!”

  “吳瞎子,你欺壓百姓,強(qiáng)搶民女,你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勾當(dāng),老子就是做鬼也回來掐死你!”張進(jìn)心想,橫著豎著都是死。還不如嘴上快活一下。

  吳瞎子抬手中食二指指向張進(jìn)倆人,剛想下令動手。身邊的宋鳳英把馬往前一撥,說道:“慢著,老娘陪他倆玩會。”就見宋鳳英崔馬來到倆人跟前,不容分說手里十三節(jié)鞭向空中舉起,朝著倆人面門斜著就劈了下來,張進(jìn)和李大山一閃身躲過。

  要說這李大山也會點(diǎn)功夫,也練過幾天拳腳,比張進(jìn)是比不上,但是十幾個人也近不了身。倆人剛躲過一鞭,宋鳳英橫著又是一鞭,倆人就聽耳廓中“嗖......嗖!啪!”宋鳳英手里十三節(jié)鞭武動如風(fēng),上下翻飛,一鞭緊隨一鞭,一鞭快似一鞭。

  李大山一個沒注意,被十三節(jié)鏈子鞭一鞭抽在屁股上,快有小孩子胳膊粗的鋼鞭,要是抽在后背基本就是骨斷筋折。幸虧幾大山皮糙肉厚,屁股上的肉更厚。

  ‘啪!’一聲二百多斤的李大山當(dāng)時腳都離地了,飛出去一丈遠(yuǎn)一個‘狗啃屎’下趴在地上。

  要說這個宋鳳英本事大不大,非常大。宋鳳英老家是山西人,從小出生在書香門第,家里條件很好,在那個年代不愁吃不愁穿,可是宋鳳英小時候琴棋書畫一概不學(xué),父母請了很多教書先生讓宋鳳英氣跑的氣跑,打跑的打跑,琴不知摔碎了多少把,毛筆不知撅折了多少根,愁的宋鳳英的父母只能仰天長嘆。

  不過小小的宋鳳英看到舞刀弄槍的就邁不動步,宋鳳英的父親五十歲才有了第一個孩子,老來得女讓宋老爺子對宋鳳英更是疼愛有加,真真得視為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熱著,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女兒要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摘一顆放在女兒手心里。

  女兒就喜歡刀槍棍棒怎么辦?又?jǐn)Q不過女兒就只能寵著。唉!妥協(xié)吧,宋老爺子從十里八鄉(xiāng)請了不知多少個武師來家里教授小宋鳳英武藝,怎奈請來的這些武師一個個都武藝平平,長則幾個月,短則幾天就被淘氣的小宋鳳英趕走。

  這天,宋老爺子準(zhǔn)備上廟還愿,十二歲的小宋鳳英非吵著要跟著去玩,宋老爺子一想,讓女兒跟著去廟上上柱香磕幾個頭也沒有壞處,就帶著宋鳳英來到了五臺山。

  就在小宋鳳英佛前磕頭的功夫,被一個人瞧上了,這個人正是五臺山普壽寺人送綽號比丘神尼的慧尼師太。這老太太可了不得,武功不亞于冷天云,也有神力在身,在江湖上影響力極大,算得上是絕頂高手。

  宋老爺子經(jīng)常來寺里上香,沒少了捐贈香火錢,所以跟住持還有慧尼師太都交情甚好,就見慧尼師太來到宋老爺子面前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宋施主這位可是令千金?”

  “沒錯大師,正是犬女?!?p>  “令愛佛緣不淺,貧尼想留她在普壽寺歸一位俗家弟子,不知宋施主意下如何?”

  宋老爺子一聽喜上心頭,想到女兒的性格又有些猶豫:“這個......能留在寺里是她的造化,自然是好的。只不過犬女生性桀驁不馴,太過頑皮,我怕日后......”

  “宋施主放心便是,老尼會將她留在身邊親自傳授其武藝。佛法認(rèn)為,人的性格有六種基本類型,即貪行,瞋行,癡行,信行,覺行,尋行......”

  慧尼師太跟宋老爺子說起了佛法洗腦,宋老爺子雖然啥也沒聽懂,但是聽著意思,大概也明白了師太有所對策,越發(fā)尊敬的聽著師太講著。小宋鳳英一聽這老太太能教自己武功,樂的屁顛屁顛,這事就算是定了。

  宋老爺子把女兒交給了慧尼師太,自己下了五臺山,心想如果女兒能受到慧尼師太的指點(diǎn),那以后必成大器?;勰釒熖珦窳藗€良辰吉日,讓宋鳳英行了拜師禮。小宋鳳英三個頭磕在地上,一句師父喊出來,這就算正式拜了慧尼師太為師。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轉(zhuǎn)眼宋鳳英已經(jīng)二十二歲,在師父鞍前馬后已經(jīng)十個年頭,所謂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F(xiàn)在的宋鳳英已是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人漂亮,功夫也高,慧尼師太是一點(diǎn)沒有保留的把自己畢生所學(xué)全部傳授給了宋鳳英。此時的宋鳳英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師父更是教了她一套十三節(jié)連環(huán)鞭法,宋鳳英手里一根十三節(jié)鏈子鞭武動的出神入化。

  這一天,慧尼師太把宋鳳英叫到屋里,對宋鳳英說:“鳳英,你已經(jīng)到了成家的年紀(jì),為師也再沒什么可以交給你的了,而且你現(xiàn)在也能算一個劍圣,以你現(xiàn)在的身手在江湖上完全可以獨(dú)擋一面,接下來的路還需要你自己走,是找個好人家嫁了,還是只身闖蕩江湖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帶上盤纏和應(yīng)用之物,今天就下山去吧?!?p>  宋鳳英一聽師父要趕自己走,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但是沒辦法,自己也確實(shí)到了離開師父的時候了,無奈之下把東西收拾好帶了點(diǎn)盤纏,給師父磕了頭三個響頭便和慧尼師太灑淚而別。

  宋鳳英下了五臺山,回到家中,爹娘那是高興壞了,閨女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倔強(qiáng)的黃毛丫頭了。在家住了兩個月,提親的人把門檻都要踏平了,但是普通人宋鳳英怎么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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