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給錢行不行
眼看著李長安承認身份。
月球臉男人一臉的興奮。
只要今日能夠從此處逃出生天,他就能從幫主那里得到賞賜。
說不得,也能去相爺磕個響頭,從此青云直上,走上人生巔峰。
于是,月球臉男人開始拿捏起來。
他抬眼看向李長安,嘴角帶笑:“某若是說了,你能放某走?”
他有些有恃無恐。
只要自己能夠走到外面的街面上,這個該死的李長安就再也沒有辦法殺掉自己了。
李長安一聽,一個瞪眼,一身正氣道:“某李長安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向來是說到做到。只要你說,某便不與你糾纏?!?p> 月球臉男人好似看到了一絲活命的曙光。
他當(dāng)即開口:“當(dāng)真,你不是在哄騙某?”
李長安渾身一抖:“你若不說,某現(xiàn)在就殺了你,你若是說了,某自會考慮?!?p>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月球臉男人深深的看了李長安一眼。
他緩緩開口:“我們幫主夏水,乃是折沖都尉夏山之弟,拜在右相門下,替圣人做事!”
月球臉男人毫不保留的將火狼幫的家底說了個干干凈凈。
臨了,為了震懾住李長安,他還特意告誡火狼幫是在替皇帝做事的。
說完,月球臉男人開始小心的看向外面的街道。
是時候放某走了吧。
李長安嘿嘿一笑:“好!你很不錯!”
噌。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
一道寒光閃現(xiàn)。
月球臉男人滿目驚懼的瞪著李長安,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血涌的脖子。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李長安竟然會出爾反爾。
李長安卻是緩緩的蹲下身子,抓著對方的衣裳擦拭自己的長刀。
“你看,某很講信用。深思熟慮之后,說不與你糾纏,就只給你一刀,多干脆是不是?”
“唔……唔唔……”
月球臉男人痛苦的張著嘴嚷了幾聲,卻怎么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王八蛋給和老子玩文字游戲!
月球臉男人滿臉的悲憤。
最后卻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干掉了所有人,得到了答案的李長安,滿臉的冷漠。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
李林甫的手會伸向安西那么遠的地方。
這等奸佞之臣,不該洗干凈了屁股,好好的侍奉日漸昏庸的皇帝,在朝中作威作福嗎?
難道他李林甫還想著,在遠離京師的地方培養(yǎng)勢力,好來日也坐一回龍椅不成?
盡管李長安的心中有些疑惑,但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清楚了致使六隊覆滅的元兇究竟是誰。
從月球臉男人等人身上搜出來不少碎銀子裝進懷里。
李長安從小巷中走了出來。
他的目光格外的平靜,淡淡的注視了一眼平康坊西南方向。
在那里,就是如今當(dāng)朝右相李林甫的府邸。
老李頭,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心中默默重申了一遍。
李長安當(dāng)即換了一副面容。
只見他面沐春風(fēng),一副游學(xué)士子摸樣,向著不遠處的扶鳳閣走去。
“公子,頭次來扶鳳閣?”
“是要飲茶作對,還是想魚水之歡一番?”
扶鳳閣前的候門小廝,看著李長安走近,業(yè)務(wù)熟稔的征詢著。
“還分葷素?”李長安一跳眉頭,對大唐的文化娛樂事業(yè)多了一份看重。
李長安雖然在東市換了一身行頭。
但卻也不像是金主模樣。
說話,更是沒有一點風(fēng)趣。
但扶鳳閣的小廝卻不敢做大,說知道這個明眼就是外地來的讀書人,在京中是不是就有一個當(dāng)侍郎的老師呢。
“若是公子不急,某家最近的當(dāng)紅玉娘子剛剛起身,稍晚些就會開嗓獻藝,公子可一觀之?!?p> “若是公子想要洗去一身塵土,無論胡女、新羅女、倭女還是天南海北的,某家都能讓公子滿意!”
這就連國際業(yè)務(wù)都已經(jīng)開展了?
李長安只能再次高看這扶鳳閣一眼,連帶著對大唐文化娛樂事業(yè)更多了一份喜愛。
他一跳眉頭:“某若是說,沒有帶錢又怎樣?”
“想白……”小廝一愣,卻還是將最后一個字憋了回去,只見他擠了擠笑臉:“公子若是有本事的,讓玉娘子看入了眼,便是做玉娘子的頭位入幕之賓也未嘗不可?!?p> 若是沒本事,嫖資一概不打折!
就沒有人能在平康坊欠錢不還!
小廝淡淡的看了李長安一眼。
“一壺酒,廳里坐。”
李長安淡淡的說著。
小廝剛剛伸出了手,卻見對方已經(jīng)是擦身而過。
呸!
賞錢都沒有的摳搜玩意!
心里罵歸罵,等到李長安坐在扶鳳閣廳里的時候,小廝已經(jīng)端來了酒水,還不忘一并送來幾樣吃食。
為自己滿上一杯酒,一飲而盡。
酒水下肚,渾身發(fā)熱。
坐定的李長安,打眼看向扶鳳閣里。
只見這時候時候,四周角落里三三兩兩的聚著不少人。
大唐如今的盛世,讓他們不用去想邊疆的苦寒。
長安城里的風(fēng)流,在這個時候也不分晝夜,讓人眼花繚亂。
扶鳳閣的酒水飯菜很不錯。
一路從安西且末城來到長安的李長安,就沒有吃過一頓安穩(wěn)飯。
為自己留意了幾個容易逃生的位置后,李長安就開始專心的對付著眼前的飯菜酒水。
經(jīng)過一整天的誘導(dǎo)和轉(zhuǎn)移。
時間已經(jīng)過得很快。
大概是今天的瓜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
扶鳳閣里開始又越來越多的人進來。
期間,外頭傳來了尖叫聲,然后就是一陣凌亂的嘈雜聲。
灌了一口酒,李長安微微偏頭看向門口。
大概是被自己干掉的那四個火狼幫的人,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幾條爛狗的性命,李長安認為不值得自己過多的在意。
他依舊在裝填饑腸轆轆的腸胃,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度數(shù)不高,不然哪里容的老李那般浮夸且牛皮哄哄的聲稱,自己是千杯不醉。
就這樣,當(dāng)李長安終于給自己吃撐了之后。
外面的天色也徹底的暗了下來。
扶鳳閣里也已經(jīng)是燈火通明。
在一陣叫囂起哄聲中。
只見從扶鳳閣的后面,走出來一名懷抱琵琶的女子。
女人沒有故作神秘。
只身穿一件淺薄的青衫,懷抱著一把琵琶。
然而,就是這樣的裝扮。
卻是在女人做到扶鳳閣大廳正中坐下后,引來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喝彩叫好聲。
女人長得很好看。
想來,應(yīng)該就是那坊丁和扶鳳閣小廝口中說的,最近當(dāng)紅的玉娘子了。
如果讓李長安來評價的話,這玉娘子在后世算是可以原地出道的了。
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李長安依舊是坐定不動如山。
在淡淡的打量了那位已經(jīng)開始演奏的玉娘子一眼后,便叫來了不遠處的小廝,為自己繼續(xù)添酒。
“公子覺得玉娘子如何?”
眼看著李長安的心思都在喝酒上面,小廝有些好奇的詢問著。
他不擔(dān)心這個不久之前還聲稱想要白嫖的家伙真的不給錢。
酒喝了,菜吃了。
就沒有不給扶鳳閣錢的道理。
李長安淡淡的瞟了對方一眼。
眼下他已經(jīng)知道了六隊覆滅的元兇是誰,現(xiàn)在之所以待在這里,不過是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等到天黑了。
就是他下手替六隊,替老隊正報仇的時候了。
“這玉娘子,能讓某摸一下?”
李長安撇撇嘴反問了一句。
不能摸,爺關(guān)心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