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某要去殺個人
扶鳳閣的小廝一臉的烏魚子。
“公子該是知道規(guī)矩的,若是真有本事的,在扶鳳閣自然是想怎么便怎樣?”
“那能讓某摸一下嗎?”酒足飯飽的李長安,不由的起了一絲玩笑的想法。
小廝臉一黑,只能是再次重申道:“玉娘子尚未出閣,全憑公子本事。”
“哦~”李長安輕輕的哦了一聲,然后低下頭為自己倒上一杯酒:“不能摸不能親的,還不如一塊磚來的實用……”
“……”
這人就是個混不吝的!
小廝覺得自己算是看準(zhǔn)了,這廝就是個沒本事的窮酸讀書人,初入長安只能趁一時的口舌之快。
想了想,小廝便轉(zhuǎn)身離去。
若是要李長安知曉,對方是覺得自己只不過在趁口舌之快。
他定然是要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口舌到底是有多快的。
而在這扶鳳閣里。
隨著那玉娘子一首一首的曲子奏響,那喝彩叫好聲,便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無數(shù)的王公貴族子弟、富商游俠士子,紛紛為玉娘子的美顏所折服。
天寶元年的長安城。
玉娘子之名聲,早已傳入千家萬戶。
舞臺中央的玉娘子,切身的感受著來自周圍人的追捧。
她的面色逐漸變得緋紅起來。
最后一曲作罷。
玉娘子將懷抱中的琵琶放在身旁,她緩緩站起身環(huán)顧眾人,落落大大的福身作揖執(zhí)禮。
“好!”
“玉娘子大才!”
“長安有玉娘子,才顯得喜慶熱鬧!”
“……”
與往日一般無二。
隨著玉娘子的曲終,扶鳳閣里響起一陣吹捧聲。
隨之,無數(shù)自覺有些本事才氣的讀書人,便開始從懷里掏出早早就絞盡腦汁準(zhǔn)備好的詩詞,瀟灑的向著舞臺中央的玉娘子詠唱著,表達他們的愛慕之情。
而那些未曾讀過兩篇詩詞文章的王宮貴族子弟,卻也是不甘示弱的拿出早就花了重金弄來的詩詞。
“聽說了沒有,玉娘子如今的名聲已經(jīng)傳到宮里頭去了?!?p> “可不是,說不得啊,往后咱們就要換個稱呼了……”
“難不成還能成了娘娘不成?”
“不然呢?”
“你以為近日,玉娘子為何要求詩?人家不過是想要遇見個中意的,好委身人家,躲過那入宮的苦厄。”
“那可是野雞變鳳凰的大好事啊,這玉娘子能如此硬氣?”
“呵呵……”
“你是沒聽說嗎?這兩年,宮里頭有些藥材耗費的可不少啊?!?p> “哪些藥材?”
“……”
“神神叨叨,你們倒是說清楚??!”
“還能是什么,自然是陛下這般年紀(jì)要用的。”
“圣人不……”
“慎言!你要害死我等?。 ?p> “那豈不是……”
“莫要想了,還不如想出一首好詩,獻于玉娘子,也好抱得美人歸,解了玉娘子的擔(dān)憂?!?p> “……”
喝著酒的李長安,就聽著耳邊傳來一伙人的竊竊私語。
原來李隆基已經(jīng)不舉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機會定要證實一下。
心中想著有關(guān)于李隆基的八卦緋聞,李長安的目光投向站在舞臺中央的玉娘子。
不得不說,在燈光的照耀下,玉娘子仿佛是個水晶人兒一般。
姣紅的皮膚不贅一絲絨發(fā),輕眉淺目,眼帶柔情,嘴帶嫵媚。
想著剛剛旁邊人說的,這玉娘子要求得一位才子委身。
李長安就覺得假的不行。
你都當(dāng)ji了,還裝什么清純。
都是狐貍,玩什么聊齋。
不過是尋個借口,好撩撥了滿城的才子權(quán)貴,為自己增長花名而已。
長安城的男人們也都是賤的,就這樣被撩撥的不能自拔。
……
舞臺上。
盡管玉娘子的臉上還帶著笑容,但她的心中卻是一陣陣的乏味。
庸俗!
無趣!
無味!
如同往日一樣,這些所謂的風(fēng)流才子們,就算是絞盡了腦汁,也做不出一首真正的傳世佳作來。
玉娘子現(xiàn)在很是頭疼。
如同傳言的一樣,她被人給看上了。
但是對方并不是大唐的圣人。
如果真的是圣人的話,玉娘子現(xiàn)在立馬就會飛奔入宮。
哪怕圣人不舉。
自己也能讓圣人無法自拔,沉淪其中。
可是,看上她的乃是一個長相丑陋,言語舉止粗鄙不堪的武夫。
聽說那人背后站著的是右相。
而那人也深受右相的信任。
有右相作為靠山,玉娘子覺得當(dāng)對方真的傳話過來,自己怎么也拒絕不了。
這才起了以詩招婿的想法。
可是玉娘子很失望。
滿長安所謂的才子們,沒有一個作出來的詩,是能讓她中意的。
可是既然身在風(fēng)塵中,玉娘子也只能強顏歡笑。
目光遍及扶鳳閣。
竟無一人妾如意。
他們只是饞妾的身子而已!
玉娘子看著眼前的眾生相,心中一陣悲哀。
忽的。
角落里一個獨自飲酒的男人,引起了玉娘子的注意。
那人穿著有些不太合身,面色黝黑。
但卻也不算難看,甚至若是再白一些,應(yīng)當(dāng)是很好看的才對。
只是那人卻不與他人相同,沒有如同孔雀一樣對著自己張開冠,而是坐在那里自斟自飲。
這是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嗎?
玉娘子的眼中似有星光流動。
她翹手掐著衣衫,緩步走下舞臺。
扶鳳閣里,一眾男人們的目光,被玉娘子牽動著。
“公子為何獨坐此處獨飲?在想哪家的小娘子?”
玉娘子臉上的笑容,好似春風(fēng)一般讓人感到溫暖。
這是玉娘子多年的功力。
周圍的男人們,則是面露吃味的表情。
他們累的半死不活的,腦瓜子想的嗡嗡的,卻被那個混小子給拔得頭籌,竟然能讓玉娘子主動近身開口。
李長安無奈的抬起頭,看向不知什么時候彎腰低身湊到自己面前的玉娘子。
這是要上演被路人嘲諷,然后自己奮起打臉路人的戲碼了嗎?
“某在想,你能讓某摸一下,還是能一起睡個覺?”
李長安直接開口,并不打算給對方機會,想要逼走對方。
面對著李長安直白的申明,即便是久經(jīng)風(fēng)月場所的玉娘子,也是一下子愣住,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而周圍的男人們,則像是炸開了鍋一樣。
紛紛開始譴責(zé)李長安的粗鄙魯莽。
甚至有長得跟個竹竿一樣的讀書人,躍躍欲試的想要和李長安單挑。
這很大唐!
但這幫貨是不是都腦子有泡?
李長安一時間分外無語。
自己都這樣了,也能惹到這幫腦殘。
那自己若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自己只是想要靜靜的喝酒,是不是也會被這幫腦殘說是故作姿態(tài)?
“果然路人反派被打臉,不是沒有道理的!”
李長安輕輕的念叨了一句。
“恩?”玉娘子離得很近,自是聽得清楚:“公子在說什么?”
李長安一臉的無語,這個女人也是個腦殘!
“某只想靜靜的喝完酒,然后去殺個人,你能不能走開?”
李長安看向近在咫尺的玉娘子,一臉真誠的解釋著。
我都要去殺人了。
你能不能放過我,去撩撥那些腦殘路人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