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新和陳守年走出房間,坐在沙發(fā)上,方秀蓮的腿上還打著石膏,她笑盈盈的看著兒子,告訴他冰箱里有吃的。
“媽,我吃過飯來的。”陳慶新一邊脫衣服,一邊說。“你那胳膊咋弄的?”方秀蓮一臉擔憂地問。
“就今天早起的時候從床上摔下來了,然后就脫臼了?!标悜c新實在不想讓老媽擔心。
“你倆聊吧,我再睡一會兒去。”方秀蓮拄著拐杖慢慢進屋,她其實不怎么瞌睡,但是這父子倆聊的什么她也聽不懂,索性回屋去玩手機。
“說說吧,咋回事?”陳守年問。
陳慶新嘆了口氣,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嘶,惡鬼殘魂,我之前遇到過一次?!标愂啬昝蛄艘豢诓瑁f,“對付這種畜生,要用銅錢劍直直捅進鬼門才行,銅可以制陰啊。我當年也是用那箱子里的銅錢劍收拾的。對了,劍呢?”
陳慶新滑開匣蓋,抽出兩把銅錢劍合成的一把長劍。
陳守年看到這把長劍,愣住了。他那時只是覺得這兩把短劍太短不好用。但是絲毫沒有想到把兩把劍變成一把劍可以解決攻擊范圍段的問題。他抽自己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天黑了,陳蕓從酒館兒回來,看到陳慶新在家,問:“哥,你不是感冒了嗎?”
陳慶新苦笑一聲,然后看向老爹:“爹,你又給我妹扯謊!”陳守年也很默契得裝出一臉無辜:“我要是說你把胳膊搞脫臼了,你妹不得跑你那兒去?”
一家人哈哈大笑,一起過吃飯之后,陳守年和陳慶新聽到了敲門聲,但是陳蕓和方秀蓮卻沒聽到。
父子倆瞬間警惕的望向門外,陳慶新假裝若無其事的走到門口,然后從貓眼兒往外看。
閆柯回來了。
“來便來嘛,敲個啥的門?”陳守年悄悄問。閆柯憨憨笑著,陳慶新拿出錦袋,將閆柯收進去。
見天色不早,陳慶新就要回去。
陳守年實在是擔心陳慶新的安全,于是叫陳慶新這幾日晚上住在這里,隨后抽出一塊銅鏡,掛在門上。
夜里,陳慶新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發(fā)著呆,但是右手卻緊緊地握著銅錢劍,左手直接放在打開的石匣里,手握著致陰鋼刀,他的手掌邊緣已然出現了白霜。
陰風,又是陰風,還是兩股,但是陳慶新并沒有感到害怕,他知道這陰風里是誰。
陳慶天和茍凈月來了,茍凈月笑吟吟的問:“伯父呢?”陳慶天摸著臉上的巨疤,說:“睡著呢吧?”
陳慶新看到這倆家伙,并沒有感到驚喜,卻感到了無比的悲哀。
“您二位大佛來這里又要干啥?”
陳慶天說:“地府同意對你進行保護,你隨時都可以喚出陰間除了十王之外的所有官,不論文武,都可以來幫你,包括崔判、陸判和鐘判?!闭f罷,丟給他一個玉玨,小半個巴掌大小。說:“用人的時候,把這玩意兒含在嘴里就行?!逼垉粼赂嬖V陳慶新說:“根據地府的調查,張明的殘魂是被抽出的,你那一下把他扎得魂飛魄散,但是周圍的小鬼兒沒搶過這家伙,還是被抽出一縷殘魂?!?p> “還有,在正常情況下,鬼將水平的鬼是不會變成惡鬼的,除非是他受到了極大的冤屈,但是他被調查后發(fā)現這廝確實是罪大惡疾,沒有被任何被利用的記錄?!?p> 陳慶新也覺得莫名其妙,既然沒有冤屈,那為什么會變惡鬼。
“地府有令,惡鬼如果無法制服,冥頑不靈那就直接處決!”
“對了,閆大哥呢?”陳慶天問了一句。
陳慶新拿出錦袋,說:“他也剛回來,我給他放了幾天假?!闭f罷,打開錦袋叫閆柯出來。
四個人閑聊了幾句,陳慶天二人便回去了。陳慶新找來一根細繩穿進玉玨,掛在脖子上,又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保持剛才的動作。
慢慢的,他睡著了。
他夢見一個漆黑的空間,里面有一口棺材。
棺材上坐著一個黑影死死得盯著陳慶新,嘴里還嘀咕著:“你死定了……你讓我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說罷,朝陳慶新撲過來。
陳慶新慌忙中將銅錢劍掉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撿起,那黑影一然撲過來。
陳慶新被驚醒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左手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冷,他從匣子里抽出左手,發(fā)現手上冒出的冷汗已經被凍住了。
“看來要用皮革包一下了?!标悜c新扣著手上的冰碴子。
窗外,天還是沒亮。
“唉,畫符!”陳慶新嘆了口氣,從匣子里拿出要畫符的工具,一筆一筆得畫著。
此時,一老者坐在天邊彩云之上,笑吟吟得看著這個正在畫符的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