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還了鏈子和玉玨,陳慶新一行人出了扈都,還不忘調(diào)侃一句:“鏈子都沒用上。”
朝大門樓子外面走去。再看時,已然在井邊了。
拿出錦袋打開,叫閆柯進去。
逍遙子問:“你家在哪兒?我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來過這里了?!?p> “往北走就是了?!标悜c新和逍遙子并排疾行。在趕路的過程中,陳慶新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逍遙子不是靈體,而是肉身!
“師公,您怎么能以肉身進入地府的?”陳慶新很疑惑,畢竟如果肉身真的可以進入地府的話,自己就不用擔心自己的肉身會被襲擊了。
“你道行不到家,自然不能以肉身進入地府,等你像我這樣超脫的時候,自然就知道嘍?!?p> “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您吧?”陳慶新再次提出疑問。
“你覺得我會讓他們看到嗎??!卞羞b子拿出酒葫蘆灌了一口,懶洋洋得說。
二人到了門口,陳慶新一個箭步進門,要給逍遙子開門,哪知逍遙子手結(jié)劍指,直直穿過鐵門,看得陳慶新目瞪口呆。
“回去呀,栽楞著干嘛?”逍遙子用浮塵桿兒打了一下陳慶新,順手用浮塵帶下了陳慶新肉身上的護身符。
左腳踏地,右腳一蹬。
等他再起來時,看到逍遙子正笑吟吟的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師公,我臉上……有飯渣子?”陳慶新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摸到飯粒。
“后生可畏,你今后必然干出一番事業(yè),道袍,銅錢劍,書我可都給你了,你可不能給我拿去瞎搞!”
“我雖然楞,但是這我還是知道的。”陳慶新脫下道袍,搭在沙發(fā)上,吞下一顆魂魄,沒心沒肺地說。
二人聊了一夜,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走吧,去見見你爹?!卞羞b子把一襲青衣整平,扣子扣好,把浮塵放進袖子里,頓時消失不見。
“我要是有這本事就不用天天帶著大匣子了?!标悜c新看到逍遙子的這一身本事,感嘆。
“袖里乾坤罷了?!?p> 一老一少并肩走進陳慶新家,打開了門。陳守年正看著電視,見陳慶新回來,問:“弄完了?你媽和你妹妹去酒館兒了?!?p> “若不是我這師公,我還弄不清楚呢?!标悜c新恭恭敬敬地說。
“師公?”陳守年一臉懵,“哪位師公?”
“貧道道號:逍遙子。”逍遙子站直身子,說。
“逍……逍遙子!”陳守年一聽,正要行禮,卻被逍遙子攔下,說:“守年兄,你的道行與我相差無二,我也僅是比你多學些書外之法,吾二人大可以以兄弟相稱?!?p> “輩分亂了……”陳慶新暗暗說。
“各論各的唄!”陳守年哈哈大笑。
七點多,屋外秋風蕭瑟,馬上要入冬了。
陳慶新來到酒館兒,看到陳蕓正打掃著衛(wèi)生,準備關(guān)門,廚房里的師傅們都走完了,不過酒館兒夜間營業(yè)的時候只賣酒,也用不上大師傅們。
“這么早關(guān)門了?”陳慶新用手指頭敲了幾下桌子。
“沒客,而且到點兒了?!标愂|絲毫沒有察覺到陳慶新的到來,只是埋頭擦著桌子。方秀蓮卻早看到陳慶新,笑著迎上去。
“媽,你帶著陳蕓回去吧,我守著就行了?!标悜c新笑吟吟地走到陳蕓身邊,拿過她手里的抹布。
“哥?你最近弄啥呢?感覺你最近好忙啊。”陳蕓問。
“給戰(zhàn)友幫忙唄,就一堆破事兒,反正也忙完了,今晚守一夜?!标悜c新順嘴扯了個謊。
“那我也留著!”陳蕓最撅的老高,她實在想和哥哥好好聊聊。
“那我就自己回去了,你們倆守著吧,我困得不行了已經(jīng)?!狈叫闵徯χ叱鼍起^兒,拆了石膏的腿已然不是很靈活了。她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就是這兄妹倆平平安安的,現(xiàn)在看來,她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
“媽,您小心點啊?!标愂|在后面喊著。
“知道了!”
暮色逐漸降下,可能是因為天冷的緣故,今天沒幾個客人,陳慶新兄妹卻絲毫不在意。陳慶新正在給旁邊還精神著的陳蕓講著他曾經(jīng)在部隊上的事情。
十點多時,一個四十來歲,體型肥碩,身穿紫色道袍的人進入酒館兒。
那道士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說一句:“一壺酒。”然后就看著陳蕓。
“好嘞!”陳蕓笑吟吟的迎客,從后面的酒架子上取下來一壺酒,放在這道士面前。
“哥,這家伙來過好幾次了,而且每次都盯著我看,我有點害怕……”把酒放在桌上,陳蕓挪到陳慶新身邊,悄悄說。
“沒事,今天晚上我在這,他要是敢干什么腌臜事兒,我活劈了他!”
“嗯。”
幾杯酒下肚,那道士臉色變紅,眼神也變得猥瑣起來,直勾勾地盯著陳蕓。
“每次都是這樣……”陳蕓悄悄給陳慶新說。
“不怕。”陳慶新只是在喝著酒,眼睛也直勾勾地看著這道人。
“看什么看?沒見過道爺?再看把你眼睛挖了!”那道人打著酒嗝,惡狠狠地說,“別影響我看妞!”
“把你的狗眼移開!”陳慶新眉頭微微皺起,慢慢說,“道士我見得多了!但是如你這般猥瑣的,第一次見!”說著,起身換了坐的地方,直直擋在這道人面前。
“以后有你見的,趕緊滾開!”那道人有點不耐煩,起身,直接坐到陳蕓面前,說著污言穢語。
陳慶新坐在后面,把手中的酒杯捏的“咯吱咯吱”響。另一只手打開錦袋放出閆柯,對他悄聲說“把方圓幾里之內(nèi)的監(jiān)控,包括酒館兒的,全給我關(guān)了,我要干點見不得人的活兒?!蹦堑廊苏f的話越來越過分,陳慶新也只是用語言阻止著。
閆柯頓時明白了陳慶新的意圖,出了大門,不到五分鐘,閆柯回來,點點頭。
陳慶新起身,走到酒館兒門口,伸手摸到了卷閘門,狠狠向下一拉,發(fā)出“轟”的一聲,轉(zhuǎn)頭。
那道士已然是要對陳蕓動手動腳了。
“把你的蹄子拿開!”陳慶新一酒杯砸在這道人腦袋上,頓時,皮開肉綻,陳慶新的手也被剌破。
那道人捂著腦袋慘叫起來,陳蕓也嚇了一跳,長這么大,她第一次見陳慶新發(fā)火,甚至有點害怕。
道人一手捂著腦袋,嗷嗷直叫,另一只手抄起板凳就要砸向陳慶新。
滑開匣子,祭出鋼刀,從上往下狠狠一劈,那道士頓時化作兩截兒,沒有鮮血流出,被鋼刀的陰氣凍得很瓷實,那道人的魂魄也未能幸免,被閆柯一棍子捅散。
陳蕓根本沒見過這種場面,眼睛一翻,暈了。
“玩的有點兒過吧?”閆柯說。
“自找的!”
陳慶新打開了所有的通風口,從匣子里拿出一張陰火符,丟在道人尸體上,喝一句“燒!”頓時,黑火冒出。
那道士的尸體如同無煙煤一樣,被燒成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