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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不換你歸來

第十四章 過渡

此生不換你歸來 甜玉米粒子 1986 2021-11-16 17:00:00

  王碟在外等了約一盞茶的功夫,白櫻從屋內(nèi)出來了。

  從門的縫隙可以看見,白櫻已經(jīng)解了青青的繩子,任她六神無主呆坐在椅子上;白櫻替她關(guān)上了門。

  見白櫻走來,王碟起身。“白小姐?!”

  “是,但也不是了,王碟少爺?!卑讬焉焓终?qǐng)他坐下,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今日還是要謝謝王少爺,又一次助我脫離險(xiǎn)境了。不知該如何謝你?!卑讬涯闷鸩璞K,輕輕抿了一口。

  “若是可以,想求青音居士的一幅畫,可好?”王碟開口,白櫻的手頓住,望向他。

  倏爾笑了,“王少爺聰慧無比,已然猜到了。”白櫻婉言。

  “昔日的白家大小姐怎會(huì)成了皇城里的青音居士,還有她口中的禍害……”王碟一眼望向白櫻身后的屋子暗指青青,目光深邃。

  昭昭坐在另一邊剝著核桃,看著王碟與白櫻的對(duì)峙。

  “阿雅,去添些茶來吧。”白櫻喚院子里的丫鬟。

  過了一會(huì),她無奈的笑:“看來今日我不招,王碟少爺也不會(huì)罷休吧?!?p>  “哪里?!蓖醯χ?,伸手拿果盤里的核桃。

  白櫻輕輕將手搭在右腿上,緩緩道來:”少爺可還記得那日在橋下,救我于眾人眼下。用斗篷蓋住了我這殘缺的腿?!卑讬褦⑹龅钠届o。

  王碟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她的右腿,試探問道:“如今還好嗎?”

  “好的,一直挺好的。能夠行走,只是與常人不同而已?!?p>  “白府家大業(yè)大,怎么沒治好?”王碟右耳灌進(jìn)昭昭的話,嘴就順著說出,話一出,就知逾矩。又補(bǔ)充:“白小姐不要見怪?!?p>  “沒事,還是叫我白櫻吧。我早不是白小姐了?!卑讬淹醯Y貌的笑,王碟能感受到,她是把自己當(dāng)作朋友的。

  “王少爺,你是我在皇城結(jié)下的第一個(gè)友人;又與我志趣相投,那幅波斯菊,聽阿鐘說,你花了六十兩買下來;那幅畫是我用了心的。”

  “是啊,那畫一眼看去,便讓我喜歡。早些年便聽說白小姐,哦不白櫻,善畫;現(xiàn)如今見了真跡,果真如此?!闭f完這句話,王碟忽然覺得心力交瘁,頭腦在太陽下暈乎,說出的話毫無章法。又在心里怪自己怎么又提到了白家,剛剛明明已經(jīng)見外了。向旁邊看,想找昭昭,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shí),她已不見蹤跡。

  “是啊。我的畫畫的很好,源于我的師傅;他教的好?!?p>  “噢,師傅?那看來他的畫技定是卓越超然了。不知能否……”

  “他已經(jīng)死了?!蓖醯掃€沒說完,已被白櫻打斷。

  王碟看著白櫻的臉有一絲僵,想要道歉;忽然間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感涌上喉嚨間,強(qiáng)勢貿(mào)然,使得他額頭微微冒汗。

  “死了?可惜了。”王碟出口。

  “不可惜的,他將他的畫藝都交給了我;還說我是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只是可惜了,我是女子。”

  “女子如何?”王碟無法與那股力量對(duì)抗,只好順勢。

  “女子乖順,怎能拔萃?這是我在白家學(xué)到的規(guī)矩,但后來我?guī)煾低艺f,女子有才,亦可拔萃;你說呢?“

  王碟聽著她的話在朦朦朧朧之間,意識(shí)渙散,”當(dāng)然了,你的畫已然出類拔萃;是你師傅的道理對(duì)。所以你跟了你師傅,離了本家?“

  白櫻聽到他的話,剎那間怔神,下一瞬又笑了,聲音鈴鈴入耳:”是??;我隨他離開了白家。以畫為生?!?p>  王碟坐直了身體,目視她:”那白家怎么說你死了?“

  ”我爹為商,多妻妾;我為長女,非長子;一個(gè)瘸了腿的女兒,有和沒有與他而言并無輕重。“白櫻似在回想,眼里淬了些冷意。

  王碟還在與那股力量斡旋,陡然起身,竟站不住腳。李青上去扶住他,問”怎么了?“

  王碟用手扶著腦袋,搖了搖頭,抵不住那陣眩暈。

  ”王少爺?“白櫻的話越來越模糊,到最后天地旋轉(zhuǎn),瞬間眼前一黑,幸好李青在身后,將他接住。

  意識(shí)最后,是白櫻的擔(dān)憂:“先扶到屋子里去,阿雅,去請(qǐng)大夫?!?p>  接著,還有莫名的急促的噠噠聲……

   王碟醒的時(shí)候,李青在他面前扇風(fēng),他撫著腦袋問:“我怎么了?”

  李青回他:“大夫說,你是暑氣入了體?!?p>  王碟望去外面的太陽,雖然猛烈,但卻不至于此:”可不是已經(jīng)入秋了嗎?“

  ”想來是你今天在林子里呆久了吧?!鞍讬褟耐饷孀哌M(jìn)來,身后有丫鬟端著藥進(jìn)來。

  ”這……“王碟面露疑色。

  王碟在眾人目視之下,極不情愿的喝下了藥。

  接著,阿鐘跑進(jìn)門,他喘著氣:”姐姐,她跑了,從窗戶跑走了;我剛剛想去那屋子拿東西時(shí)發(fā)現(xiàn)的,還留下了一張紙,你看。“他手指向關(guān)著青青的屋子。

  白櫻接過紙,眉頭鎖著。

  她看向院子里的那條路,又抬頭,作揖敬王碟:“王少爺,能否再求你一件事。”

  王碟苦的面目猙獰的表情還沒放松,見狀,恢復(fù)神情,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日落于西,王碟已經(jīng)在府里,等著李青的消息。

  “怎么樣,人找到了嗎?”

  李青從門外趕來,回應(yīng)王碟,搖了搖頭。

  ”少爺,這一個(gè)女娃娃怎么這么能跑?才多久,我們派了好幾個(gè)護(hù)院去尋都沒有結(jié)果?!袄钋啻鴼獾?。

  王碟在池邊,看著漸漸隱匿于山的夕陽,沉思著。

  過了一會(huì),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指揮李青:”去,去那些無人的寺廟,冷巷看看?!?p>  ”怎么?“

  ”上次在茶樓里,見她,就是一身流浪的衣服;想來是一路尋人過來的;身上沒有錢財(cái),如今從白櫻那也是慌忙逃走的,身上又沒有錢。她應(yīng)無處可去的,去,快去那些地方。“

  “是。”

  日頭下去了,天色黑沉。

  李青順著王碟的話,果真找到了流離于破廟的青青。無奈天色已晚;只好將她暫時(shí)在府里安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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