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智商跑掉的秦慕淮
“什么?表哥你說什么?”
醉仙居蘇卿墨住的客房里,聽到顧景辰訴的話。蘇卿墨驚得,口里沒咽下去的包子,差點(diǎn)沒把她給噎死。
特么的……
蘇卿墨無語了!倒了一杯水咕嚕嚕喝了一大口?咽下卡在喉嚨處的包子。
“秦慕淮這是虎沒抓住,打草驚蛇了?!?p> 哎呦媽呀……蘇卿墨高熱剛退下去一點(diǎn),這會直接上升到了最高點(diǎn),腦殼是“邦邦……”的疼。
“表哥,你不是跟著去了嗎?你怎么不攔著他點(diǎn)?”
顧景辰?jīng)]開口,蘇卿墨看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得……
她這個表哥,讀書讀成了傻子,就知道恪守成規(guī)。
蘇卿墨無奈的起身,出門去給秦慕淮收拾殘局。
秦慕淮這通猛如虎的操作,盜墓賊只怕得趁機(jī)離開陽城了。
匆匆的下樓,平時賓客滿座的醉仙居大廳,因為秦慕淮包下了整個客棧,此時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卿墨,現(xiàn)在該怎么辦?”不知不覺中顧景辰將她這個表妹當(dāng)成了主心骨。
蘇卿墨看了一眼客棧,“表哥,你現(xiàn)在馬上去找秦慕淮,就說我在城門口等他,要他來時不要驚動任何人,做好偽裝?!?p> “偽裝?卿墨這是為何?”
“表哥你先不要問這么多,記得按我說的告訴秦慕淮,要快?!?p> 蘇卿墨眼里的急色,顧景辰不敢怠慢。
顧景辰走后,蘇卿墨去了廚房。
廚房里顧秦氏在灶堂上忙活,何掌柜的坐在角落熬藥。
駱歸留是他的主子,現(xiàn)在駱歸留躺在著,何掌柜的自然是守在這里。
蘇卿墨走進(jìn)去沒有驚動忙碌的顧秦氏,面對著廚房門口的何掌柜的,抬頭,蘇卿墨做了個讓他出來的眼神,轉(zhuǎn)身離開。
“姑娘,你找老朽?”通往大廳的走廊,何掌柜的畢恭畢敬的問道。
蘇卿墨點(diǎn)點(diǎn)頭!
“不知道姑娘找老朽有何事?”
對于蘇卿墨,何掌柜的是極其尊重的,不是因為駱歸留,而是來自醫(yī)者對醫(yī)者的敬重。
蘇卿墨對何掌柜的的欺騙,害她差點(diǎn)被駱歸留掐死之事,心有芥蒂,冷著臉,悠悠的開口。
“是有事麻煩何掌柜的。就是不知道何掌柜的值不值得我再去信任?”
“姑娘恕罪,老朽對之前欺騙姑娘的事對姑娘道歉,老朽拿性命保證,老朽絕對值得姑娘信任?!?p> 何掌柜的心里對蘇卿墨有愧,聽到能幫助到蘇卿墨,言辭懇切的一表忠心。
蘇卿墨沒說話,這會客棧的店小二不知道去那,回來了。
她交代店小二告知顧秦氏,她出門一趟,跟何掌柜的去抓一些藥回來。
回春堂離客棧就一條街的距離,不遠(yuǎn)。
到了回春堂,蘇卿墨口述出一個藥方,讓何掌柜的準(zhǔn)備,她自己打著傘慢悠悠的往城門口而去。
陽城知府衙門大牢里人滿為患!一個個臉上皆是驚恐之色!
因為他們每一個身上出現(xiàn)奇癢難耐的癥狀,有些人甚至手上,臉上出現(xiàn)了紅色疙瘩,有的身上還出現(xiàn)了惡臭。
秦慕淮悠哉的在每一個牢房走過,神情表現(xiàn)出憂國憂民的神色。
“大人,救救我們,我們還不想死,大人……”
牢房里,哀嚎一片,秦慕淮痛心疾首的安撫著每一個人,“大家放心,本官一點(diǎn)會想辦法救你們,也會找到盜墓賊,給你們一個交代?!?p> “大人,為何我們會這樣?你為什么要關(guān)著我們?”牢房里守墓者的聲音在嘈雜聲中格外的突出。
“對啊,大人為什么要關(guān)著我們?我們身上為什么會這樣?”
“大人,……”
一聲高過一聲的質(zhì)疑,秦慕淮身邊的衙役,用力的大吼,“安靜,安靜……”
“大人,你關(guān)我們總有一個理由吧?你說會治好我們?yōu)楹螌⑽覀冴P(guān)到牢房里?我們又不是囚犯,又不是盜墓賊。”
守墓者還在大聲的質(zhì)疑秦慕淮,這時顧景辰匆匆忙忙的跑來,在秦慕淮耳邊說了什么,秦慕淮臉色驟變,匆忙的離開。
城門口,百姓們排著長隊,大雪中一個接著一個的出城。
蘇卿墨找了個小攤坐下,要了一壺?zé)岵?,觀察出城的人群。
茶剛喝了一口,一身穿醬紫色華服的公子坐到了她的對面,臉上貼著絡(luò)腮胡子,怎么看怎么滑稽。
蘇卿墨沒忍住一口茶噴出,全部落在了秦慕淮的臉上。
“哈哈……”蘇卿墨笑的肚子疼。
秦慕淮頂著他滑稽的臉,一臉的生無可戀。
“不是你讓我偽裝的嗎?”
“哈哈……我笑的肚子疼。你讓我再笑會?!?p> 蘇卿墨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引得排隊出城門的百姓,齊刷刷的看向她。
在看到秦慕淮的臉時,很多人和蘇卿墨一樣,放聲大笑。
“你們快看,那個人長的好奇怪,他是一只猴子嗎?臉上除了眼睛和額頭,滿臉的胡子?!?p> “他該不是猴精變的把,一個人怎么可能長那么長的胡子?”
“快看,快看,他穿得衣服可是上好的絲綢……”
老百姓小聲議論的聲音,傳進(jìn)蘇卿墨的耳中,她笑的越發(fā)的開心了。
秦慕淮黑著臉,委屈的看著蘇卿墨笑的花枝亂顫。
“笑什么笑?還不是你要我這樣做的?!鼻啬交磁瓪鉀_沖的瞪著人群。
“看什么看,沒見人長胡子嗎?”
秦慕淮兇巴巴的語氣,蘇卿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正事要緊?!?p> 笑夠了的蘇卿墨,抬眼在人群中搜索著。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引起了蘇卿墨的注意。
用胳膊撞了一下秦慕淮,“接近城門,身穿青色麻衣的人,你不覺得眼熟嗎?”
秦慕淮有氣,本不想理蘇卿墨,聽到她正色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去。
“是看著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真不知道你這個知府是怎么當(dāng)?shù)?,百姓說你是花架子,我看你就就是一紈绔子弟,在家玩膩了,出來溜達(dá)的。”蘇卿墨忍不住吐槽。
“你怎么知道?”秦慕淮一驚。
聞言,蘇卿墨白了秦慕淮一眼,“我當(dāng)然知道。因為你連自己衙門的人都不認(rèn)識。”
“衙門的人?”秦慕淮順著蘇卿墨的話,再次看向那個人。
“是好像在哪里見過?!?p> 蘇卿墨無語,“大人還知道在城門口大勢傳播中尸毒的癥狀,怎么沒想到,何掌柜的醫(yī)術(shù)不差,為什么那個盜墓賊越治越差?”
“為什么?”秦慕淮嘴快,話一出口,立馬明白了。
“你說是說……”
蘇卿墨點(diǎn)點(diǎn)頭,“算了不太笨。”
“我就是我盜墓賊怎么這么猖狂了……原來如此?!?p> 秦慕淮腦子終于上線了。蘇卿墨起身往客棧走去。
“卿墨,你要我易容成這樣,就是讓我來城門口丟人現(xiàn)眼的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線索,接下來要怎么做?”秦慕淮看了一眼那個人,將他的樣貌記在腦中,匆匆的追上蘇卿墨。
當(dāng)了二十二年的紈绔,長時間不用腦子,辦案時,還得有人出謀劃策。
“大人不是在做了嗎?我們可以放長線釣大魚?!?p> “怎么放長線釣大魚?”
“自然是按大人的思路走??!大人只需要這樣做……”
蘇卿墨對秦慕淮的智商有點(diǎn)不相信了,直接給他說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再讓他胡鬧下去,別說抓盜墓賊,他自己就得前途盡毀。
“妙啊!卿墨,你腦子是怎么長的?這么聰明。和京城里那個病鬼太傅有得一拼了?!?p> 秦慕淮生性灑脫,看慣了閨閣里那些規(guī)規(guī)矩矩的大小姐們,對蘇卿墨這個氣焰囂張,痞氣的女子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別人腦子里裝得是智慧,遇事知道動腦子,你的腦子里裝得是漿糊。以為抓了那些被挖了祖墳的人,盜墓賊就親自上門給你抓?!碧K卿墨諷刺著秦慕淮。
秦慕淮也不生氣,屁顛屁顛的跟在蘇卿墨身后,“我這不是聽了那個宮南城的話嗎?”
“他說,凡碰過他守護(hù)著的棺槨,會出現(xiàn)手腳腐爛的癥狀,我才想用這個方法抓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