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不一樣的林清玨
宅子里
駱歸留腫脹的臉,眼神清明,不答話,也不表態(tài)。
蘇卿墨腦子在飛快的運轉(zhuǎn),總覺得有什么重點是她忽略的。
林清玨站在蘇卿墨身旁,小手指,勾著她的手指把玩著。
一時間,房間里沒有人說話。
突然,大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卿墨……快開門!我是秦慕淮?!?p> 秦慕淮在大門口錘著門,大聲的喊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來了似的。
周水生看著蘇卿墨。
蘇卿墨點點頭。
秦慕淮見有人開門,像長了飛毛腿,直奔后院,沖進屋撲向蘇卿墨。
“卿墨,救命?。 ?p> 林清玨側(cè)身護住蘇卿墨,嘴角的笑意斂去,攝人心魄的眼眸,流轉(zhuǎn)著深不見底的漩渦。
駱歸留慢了一步,伸出的手停在空中,刺痛感傳遍全身,眼眸下,冰冷刺骨。
“你來干什么?”駱歸留的聲音仿若幽冥使者索命。
驚得秦慕淮倒退一步,本能感到害怕,慌張的心情,冷靜了下來。
“發(fā)生了何事?秦大人如此的著急忙慌?”林清玨好聽的嗓音,如同鬼魅。
嚇得秦慕淮,差點沒站穩(wěn),一屁股坐在地上。
論秦慕淮最怕誰,一是,發(fā)怒的駱歸留,二是,狡猾詭異的林清玨。
要在兩者中二選一,非林清玨莫屬。
他溫言軟玉,談笑風(fēng)生間,能讓你防不勝防的,落入他事先設(shè)計好的陷阱里。
到最后,你連自己怎么被算計的都不知道。
秦慕淮,僵硬著脖子,頭轉(zhuǎn)向林清玨的位置,“林……林……”
“林什么?”林清玨溫柔的笑著,眼眸中看不出他的情緒。
“秦大人,半夜敲我娘子家的門,喚她如此的親密,秦大人教子有方,有空時,林某自是要上門討教討教?!?p> 林清玨話里透露著,他不很爽自己,回京定要參他老爹一本。
秦慕淮,面如喪考妣,生無可戀!
蘇卿墨察覺到秦慕淮的變化,淡淡的看了駱歸留和林清玨一眼。
“秦慕淮,是大牢里發(fā)生何事嗎?關(guān)起來的人暴亂,是因為什么?”
聽到蘇卿墨的聲音,秦慕淮如抓到救命稻草。
“牢里的人很多人出現(xiàn)了瀕死的狀態(tài),和宮南城說的狀況出現(xiàn)了不一樣,我將人給安排到了亂葬崗,卿墨,你得救救他們。”
秦慕淮雖然紈绔,為人卻很是不錯,心系百姓,就是智商有些不夠。
聞言,蘇卿墨點點頭,“我們之前的計劃是,分批將人轉(zhuǎn)移出來,現(xiàn)在只是提前了。你將人安排過來吧!”
“水生叔,你去收拾一下前院的房間,將嬸子挪到后院?!?p> “何老回藥堂,準備藥材。”
蘇卿墨分配著任務(wù),眾人聞言,相繼離開。
“墨兒,舅母呢?”顧秦氏聽聞盜墓案,腿肚子都在打顫,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
“舅母,去燒熱水,越多越好?!?p> “好!”
顧秦氏離開后,房間里蘇卿墨看著林清玨,“清玨,你說裴大善人,在盜墓案里,屬于什么樣的存在?”
“盜墓案為兩批人,挖人祖墳,盜取錢財?shù)哪缓笾讼氡鼐褪撬??!绷智瀚k分析著案情。
蘇卿墨贊同的點點頭,“那另外一批呢?”
“另外的人?他們的目的不是錢財,而是尸骨,人的尸骨對他們能有什么作用?他們?yōu)槭裁匆欢ǚ且玫绞悄??事情很簡單,為了毀尸滅跡?!?p> 蘇卿墨點點頭,“宮大叔確實說過,盜他守護的棺槨之人,確實是為了毀尸滅跡。如今尸骨未被盜走,那么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p> “既然這樣,我們?yōu)楹尾粊韨€甕中捉鱉呢?”
林清玨一句話,打開了新思路。
蘇卿墨一直困在盜墓賊的病癥上,走進了死胡同。
聽到林清玨的話,腦子里被自己忽略的東西,一下子跑了出來。
“秦慕淮,林清玨借給你用,他的腦子比我的好使,你們商量事情,我去前院準備醫(yī)治病人?!?p> 思緒通了,蘇卿墨壓抑的心情也變好了。
要盜取南宮大將軍的尸骨,遇見林清玨的智謀,只怕他們得將牢底坐穿了。
嘴角掛著笑,話落,蘇卿墨走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里面的三個男人。
醫(yī)者治病救人!這才是她的職責(zé),破案,交給專業(yè)的人,最好。
蘇卿墨到前院時,南宮城扛著麻袋進來,面上有染尸毒的特征,實際上病毒已除,表面的東西皆是用來迷惑他人的。
“姑娘……”
見到蘇卿墨,南宮城單膝行禮。
蘇卿墨上前扶住他,“南宮大叔,不需如此,辛苦大叔了?!?p> “姑娘客氣,人我已經(jīng)全部扛回來了。顧公子讓我給姑娘帶一句話,里面有老鼠,姑娘要小心?!?p> “老鼠?”蘇卿墨露出會心的笑容。
“好!南宮大叔,你回去告訴顧時年,蟑螂有人在抓,老鼠在天亮?xí)r,會躲到黑暗的地方?!?p> 蘇卿墨話落,南宮城點點頭??焖俚南г诤谝怪?。
老鼠再能躲,能騙過狡猾的獵人嗎?
盜墓賊感染尸毒,陽城秦慕淮鬧得滿城風(fēng)雨,為了不讓官府查出,最危險的地方,不就是為安全的地方嗎?
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在其中,誰會知道他就是盜墓賊?
看來,林清玨他們是遇見對手了,盜墓案幕后之人的智商超群,至少他身邊有個智囊。
思及此,蘇卿墨轉(zhuǎn)身來到后院。
秦慕淮和林清玨從屋里走出來,迎上蘇卿墨,林清玨快走兩步來到她身邊。
“墨兒,前院是發(fā)生變故了?”
蘇卿墨不得不佩服林清玨的腦子,一猜就中。
點點頭,“病人里來了老鼠,我們一會一起抓老鼠怎么樣?”
秦慕淮詫異,“林……真是料事如神。和他在里面說的一樣,裴大善人這邊要魚目混珠,毀尸滅跡。”
“是你自己太笨。”林清玨回了一句。
拉起蘇卿墨手,與她十指緊扣。
“娘子,我們?nèi)プダ鲜?,不和這個草包一起,當心傳染給腹中的寶寶?!?p> “噗……”蘇卿墨笑出聲,英雄所見略同,這話駱歸留中午那會也是這般說的。
“墨兒,你笑什么?為夫說錯話了?”
林清玨裝無辜的樣子,逗得蘇卿墨眉開眼笑。
“林清玨,說的沒錯,你還是不要和秦慕淮走得太近,草包會傳染。”駱歸留,穿好衣服走出來。
難得的和林清玨的話達成一致。
被說成傳染病的秦慕淮一臉懵逼的,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
“噯……你們說的什么話?我哪里草包了?卿墨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我的,要傳染,不都是你們的錯嗎?”
追趕著前面的三人,秦慕淮,在后面叫嚷著。
駱歸留停下腳步,一掌拍在秦慕淮的肩膀上,身上的殺氣全開。
“你還想墨兒肚子的孩子是你的?”駱歸留陰森森的話語,嚇了秦慕淮忘了肩膀上的疼痛。
每次闖禍的都是嘴巴,受傷的都是心靈。
駱歸留生氣起來,太過可怕,秦慕淮慫了。
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喝醉了胡說八道的?!?p> “你喝酒了?酒后吐真言,秦大人,當心禍從口出。”林清玨適時的插話,這下秦慕淮,真的恨不得用針縫上自己的嘴。
“我亂說的,亂說的?!?p> “依天耀國的刑法,亂造謠,損壞他人名節(jié)者,掌嘴二十。酒后失德,罔顧法紀者,杖責(zé)一百?!?p> 得……
秦慕淮,本事憤憤不平的一句話,得了兩個刑法。
蘇卿墨在內(nèi)心同情秦慕淮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