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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郡主被首輔之子逼婚了

第六章 找上門來

  “小姐?小姐?”

  雙鯉不停搖晃顧蘊冥,企圖讓她回過神來。

  又來了······

  上次就是這樣,看著齊家公子呆呆發(fā)愣,最后竟然還直接上手摸了人家的臉。

  被雙鯉搖晃,顧蘊冥從回憶中強行離開,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的看著雙鯉,感到不解。

  “咳咳,”雙鯉湊到顧蘊冥耳邊,小聲說道,“賣布?!?p>  顧蘊冥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在做什么。她輕咳一聲,掩住尷尬,調(diào)整恢復到霸道的感覺。

  挑著眉,看向前方兩人。

  “我說,這布你只能買一匹?!?p>  齊闕含笑,“不妨礙?!?p>  他打了個手勢,突然街上涌出一群小廝。

  顧蘊冥沒緩過神來,不知齊闕要做什么。難不成就因為上次調(diào)戲了他,現(xiàn)在逮住了要她單挑一群以此泄憤?

  小廝排排站好,齊闕給隨從一個眼神,隨從會意,掏出了一個錢袋,將里面的錢分給了每個小廝。

  顧蘊冥不解的看著幾人,不應該打贏了才給錢嗎,現(xiàn)在就發(fā)獎勵萬一輸了呢?

  可轉眼,小廝們就在攤前排起長隊,開始買布。

  顧蘊冥被這一幕弄得目瞪口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能這樣買”

  她喊出來的話,有些底氣不足。

  畢竟氣勢這種東西,中間不能斷掉,一定要一氣呵成。

  齊闕把玩著手中的折扇,笑吟吟。

  “難道郡主要說一家一戶也只能買一匹布嗎?這些布,就是賣到猴年馬月也難售罄。”

  顧蘊冥嘴唇翕張,說不出話,想法早就被打斷,連不上了。她搖搖頭,不愿再過多糾纏,對著雙鯉招招手,準備離開。

  這崽就是齊闕。就算現(xiàn)在這么吊兒郎當跟以前冰若寒霜幾乎判若兩人,可是他的神情和懟人的樣子,絕對沒跑。

  臨走前,顧蘊冥有些不甘心,她停下腳步,剛想放狠話,誰知雙鯉有些措手不及,一頭撞上顧蘊冥后背,撞得她往前一趔趄。

  剛醞釀的氣勢,又敗給了一趔趄。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不用看就知道,這場面敢笑出聲的也就齊闕了。

  今日就不該出門,顧蘊冥心中悲憤大喊。自己的光輝偉岸高大威猛英俊瀟灑的形象,全折在今天。

  第三次調(diào)整好狀態(tài),顧蘊冥抬頭,斜睨著眼看著公子哥,冷冷開口。

  “下次再讓我見到,就不是賣布這么簡單了?!?p>  公子哥連忙求饒,拍著胸脯保證。

  看著顧蘊冥慢慢走遠,公子哥終于松下一口氣,連忙向齊闕道謝。

  齊闕看著顧蘊冥的背影,神情晦暗不明,只是笑笑不出聲。

  待到走遠之后,顧蘊冥冷靜下來。站在一棵大榕樹下,腳踩上一旁石頭,胳膊杵著大腿上,手抵著下巴,面色冷峻,一副思考者姿態(tài)。

  “他是誰?”

  雙鯉先是一愣,似是沒反應過來,然后才想起,這個他是誰。

  “啊······小姐,我說過的呀,那就是西街齊家二公子?!?p>  顧蘊冥輕嘖一聲。

  “西街那么多臣子的府邸,哪一家啊”

  雙鯉眼珠滴里咕嚕轉,故意逗她,“當然是齊家啊?!?p>  顧蘊冥抬手佯做要打人,“你還敢逗我,你明知道我問的是什么?!?p>  雙鯉笑嘻嘻,絲毫不在意,“小姐,都說了讓您好好讀書,你看看現(xiàn)在連問問題都問不清,難怪跟人吵架吃癟?!?p>  顧蘊冥一聽這話,放下手,收起腿,握拳,幾個手指頭摁的咔吧咔吧響。

  雙鯉連忙答道,“哎哎哎,是內(nèi)閣大學士齊大人的兒子?!?p>  顧蘊冥眉頭一皺,站住不再向前,

  “齊大學士······齊瀾的兒子?可他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嗎?我記得小時候還打過他。”

  雙鯉點頭,“這個齊二公子一直不在皇城,所以小姐您不知道。上次您調(diào)戲他之后,奴婢就去打聽過。據(jù)說不知什么原因,這個齊二公子好像在老家養(yǎng)大,齊大人也沒有對外公開過,是近幾年才來的京城,恰好您又外出與師父云游四海了,這自然不知曉?!?p>  “那他叫什么?”

  雙鯉掰了根小樹枝,在沙地上寫下“煙津”兩字,“齊煙津。不過小字奴婢就不知道了?!?p>  看著地上的字,顧蘊冥這才明白。

  原來如此,怪不得當初找不到齊闕的家人,這一直是化名,怎么可能找到呢。

  可是這緣分也太巧了,兩人同在皇城下,甚至可能一起上過學,一起打過架,可偏偏最后就是沒有認出過他。

  內(nèi)閣大學士的兒子,最后被葬在異鄉(xiāng),沒有真正的名字,沒有像樣的墳墓,連所謂的碑銘,還是顧蘊冥拿刀匆忙刻上。

  摯友齊闕之墓。

  她經(jīng)常會去齊闕的墓前,帶著兩壇子酒。一壇是她的,一趟放在齊闕墓前。

  打贏了仗去,輸了也去,升官了更是去,這么好的機會可以炫耀炫耀,怎么能放過。

  直到后來,蘇永觀出現(xiàn)了,顧蘊冥終于有了新的朋友,原來的喜怒哀樂,有了新的人與她分享,去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一月一次,半年一次,后來顧蘊冥快要忘記了齊闕這個名字。

  霎時間,自責愧疚彌漫了顧蘊冥的心間。如果當初不是要救她,齊闕明明還可以活下去。

  是自己害了他,后來又差點忘記了他。

  雙鯉并不知道顧蘊冥在想什么,她看著顧蘊冥眉頭緊縮,緊緊地盯著地上寫的兩個字,有些不明白。

  突然間,福靈心至,一下茅塞頓開,雙鯉為自己的智慧直拍大腿。

  小姐,這是思春了!

  第一次見就上手摸臉,第二次見又沉迷美色,連人也不打了?,F(xiàn)在只是看著人家小公子的名字,就如此癡迷,這不是愛情,這是什么?!

  雙鯉難掩欣喜,輕咳一聲,努力掩飾自己的激動。

  “我打聽過了,齊家小少爺比小姐你大四歲,樣貌好性情好,與小姐正好一文一武,最是般配。明年小姐就能及笄,等王爺王妃回來,小姐無需再忍耐自己的感情,直接向齊家提親就好。”

  忍耐感情?

  顧蘊冥神色古怪,瞪了雙鯉一眼,“說什么鬼東西?皮癢了嗎?”

  雙鯉恨鐵不成鋼,這時候了,咱倆啥關系,你跟我遮遮掩掩做什么。

  她有些著急,“小姐,趁著現(xiàn)在齊家二公子還好騙,還沒見識到你的真面目,你早點下手??!猶豫可就晚了?!?p>  氣得顧蘊冥頭頂直冒青煙。

  她挽起袖子準備動手,還沒動手,卻見到一角光影變幻。多年的戰(zhàn)場生涯,練就了狼一般敏銳的觀察力。

  顧蘊冥心中一緊,她快速伸出手,將雙鯉帶到身后,轉身右手摁上劍柄。

  天旋地轉間,雙鯉被護在身后,有些茫然,看著顧蘊冥,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可抬頭卻看到顧蘊冥嘴唇緊抿,眼神兇狠銳利,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她躲在后面,不敢出聲。

  四面無人,雙鯉一時有些緊張,咕咚咽了一大口水。

  顧蘊冥對著街角,沉聲喊道,“破綻已露,就別再躲躲藏藏了,出來吧?!?p>  雙鯉看著那處,卻見從拐角處緩緩走出一個人。陽光正好,襯得他閃閃發(fā)光,光暈包裹了他周身。

  怎么這身影,有些熟悉。

  雙鯉伸出手,擋住陽光,身影慢慢走近,她睜大了雙眼。

  竟是齊家二公子!

  雙鯉緊捂住嘴,喜悅讓她面目猙獰,她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叫聲。這場愛情,難道不是自家小姐的獨角戲?!

  離顧蘊冥一步距離,齊煙津站定,輕歪著頭,看向顧蘊冥,眉眼含笑。

  “郡主如此掛念齊某,何必通過雙鯉姑娘,若郡主來問,齊某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明明是笑著,但顧蘊冥卻感覺陰森森的可怕。

  這與顧蘊冥記憶中的齊闕差別太大,原本不茍言笑高冷威嚴的齊闕怎么如今有點······,

  有點······

  不太正經(jīng)。

  顧蘊冥遲遲沒有應聲,依然戒備的看著齊煙津。

  雙鯉看看顧蘊冥,又看看齊煙津,急得她呲牙咧嘴,這么好的機會,小姐你一定要抓住?。?!

  齊煙津撐開折扇,顧蘊冥竟然在當中看出一絲風流倜儻的韻味。

  也對,齊闕本來就生的俊朗,不然當年怎么一群小姑娘寄了芳心。

  齊煙津幽幽開口,“不知為何,今日郡主見到我閃閃躲躲?那日你可······”

  又要提了,又要提了!沒完沒了是吧。

  顧蘊冥梗著脖子,硬邦邦打斷他的話。“我怎么樣要你管?!?p>  齊闕輕笑出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上次郡主見到齊某,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上下其手······”

  放屁,她怎么會敢做這些事。

  因為生氣,顧蘊冥的臉憋得通紅,急急忙忙再次打斷齊煙津的話。

  “你放肆,黃天化日,你竟空口污蔑本朝郡主?!?p>  雙鯉使勁拽她袖子,趴在顧蘊冥耳邊,掩口說道,“摸臉了摸臉了?!?p>  顧蘊冥氣勢又少了一半,見到美男就動手動腳這毛病,原來十四歲就有了。

  她抬著頭,因為尷尬,臉紅的快要滴出血,眼睛亂瞟,就是不敢看齊闕。

  她硬著頭皮瞎扯。

  “摸······摸摸怎······怎么了?長這么好看,還不興讓人摸一摸了?”

  話一出口,雙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小姐,她再也看不下去,捂住眼睛,試圖當做沒有聽到。

雞腿太咸少加鹽

作家助手收不到QQ閱讀的評論,所以沒有辦法及時回復。我會慢慢更新這本書,努力寫完結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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