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社死現場
狩獵場內,以齊墨染為首的隊列,他看見了一只梅花鹿停在了一棵粗壯的大樹旁,挽弓搭箭便射了過去。
那梅花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沒有躲,被一箭穿腹,隨后直挺挺趴下了。
齊墨染下了馬,走了過去。
這梅花鹿他原想送給元卿卿的,因為元卿卿喜歡吃鹿肉。
到了梅花鹿跟前,梅花鹿趴在那,卻沒有斷氣。
齊墨染示意人將獵物抬走,他抬腳也正要走的時候,卻發(fā)現樹干上嵌著兩枚小東西。
他用力拔了下來,發(fā)現是暗器。
這種奇怪的暗器好像不是西涼習武之人會使用的東西。
暗器上有血漬,他低頭察看了一下四周,也有兩窩淺淡的血漬。
想來這梅花鹿就是被這里的血腥氣引誘,才遲遲不肯離開,有人來射它,也忘記跑了。
他將暗器丟回自己的護衛(wèi)手里:“給我去查一下,這到底是哪國暗器?!?p> 今日在狩獵場的異國人士只有楚國的攝政王冷嘯天等人,如果他們用暗器在此傷人,那必然有所圖謀,且他十分懷疑昨日的黑熊傷人事件也是心懷不軌之人所為。
一個時辰后,春香端著煎好的藥進營帳。
“小姐,藥煎好了?!?p> “嗯,過來喂他?!?p> 元卿卿負責掰開赫連謹的嘴,春香負責喂藥。
可赫連謹處在昏迷之中,壓根不懂得配合,喂一口就流一口,藥汁順著他的唇邊沿往外流,壓根就喂不進去。
“小姐,怎么辦吶?他不肯喝?!贝合阒钡亟袉酒饋?。
元卿卿看了一眼藥碗,湯藥浪費了三分之一,赫連謹愣是沒喝進去一口。
她嘆口氣:“你再去煎一副。”
只剩下三分之二,即便勉強喂進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效果。
“是,小姐。”
春香重新去煎藥,元卿卿手指摩挲著下巴,考慮要怎么將藥喂進去。
看著赫連謹性感淡薄的唇,元卿卿想到了以前演戲用的那個曖昧的法子。
可拍戲是拍戲,她是敬業(yè)的、專業(yè)的演員,自然能克服心理障礙。
可現在……想到她要對赫連謹動嘴,她就忍不住捂住了眼睛,有些說服不了自己。
要不還是找謝雪瑤來?
這不是女主該對男主干的事?
可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且又是古代人,保守得要死,要讓她親男人,她肯定不愿意。
電視畢竟是電視,都是假的,可現在卻是在現實中。
元卿卿正苦惱,躺在榻上的赫連謹突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攥住了她的胳膊。
他攥得很緊,用了很大力氣,元卿卿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被他捏碎了。
“母妃,不要死,你不要死……求你,兒臣求你回來……”
“母妃……”
赫連謹突然滿臉痛苦,囈語出聲,這一看就是做噩夢了,噩夢還跟他母妃有關。
想到赫連謹的母妃,那個傳奇又可憐的女子,元卿卿輕輕一聲嘆息。
之后赫連謹沒再胡喊母妃了,可眼淚卻從他緊閉的眼角流出,看得出他很痛苦。
安靜的營帳內響起他輕輕的抽泣聲。
他這個心狠手辣的大魔頭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脆弱的一面。
他母妃之死應該是他永遠過不去的一道心坎吧!
想到這,元卿卿深吸一口氣,逼了自己一把,用力將被赫連謹扯住的胳膊抽回來,緊接著端起一旁的藥碗,喝了一口對著赫連謹的嘴就灌了下去。
元蕭送了第三批獵物給統(tǒng)轄使清點,正過來想看看赫連謹情況怎樣了,他那個咋乎的個性也不會想到要敲門這種事。
抬手直接掀開了簾帳,大型社死畫面呈現在他的眼前。
元蕭心中一嚇,燙手般放下了簾帳。
完了,完了,卿卿果然喜歡上阿冷這臭小子了,難怪她對齊墨染不冷不熱的。
這進去阻擾也不是,走人也不是,就怕哪個不長眼的撞進來,所以他干脆當起守門望風的人來。
這卿卿跟齊墨染的婚約還沒解除呢,她不顧名節(jié)與下人廝混若被其他人看到了,還得了?
元蕭和那些恪守規(guī)矩的人不同,要是別人撞見了,指不定已經進去給元卿卿兩巴掌,大罵她不知廉恥了,而元蕭撞見她和赫連謹親密的第一反應是幫她遮掩。
春香重新煎了一副藥過來,就要掀帳進去,卻發(fā)現元蕭杵在營帳門口。
“二公子,您在這干嘛?”
元蕭眼睛望天,眼神亂轉:“沒干嘛,你家小姐在喂藥,我不好意思進去打擾?!?p>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春香就要掀帳進去,卻被元蕭一把扯住胳膊:“你也別進去,先在這等著?!?p> 春香的胳膊被他扯得發(fā)疼,叫喚道:“誒,二公子,你別抓我,好疼。”
她的聲音有些大,驚動了里面的元卿卿。
她擱下藥碗,用手帕擦了擦嘴,走了出來。
視線分別在元蕭和春香臉上轉了一下:“你們在門口吵什么?”
“二公子攔著不讓我進去送藥?!?p> 元蕭的臉色當即有些不自然。
元卿卿現在沒心思管他怎樣,指揮春香:“把藥端進來?!?p> 元蕭跟著一起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見底的空藥碗,臉上的表情更加詭異。
卿卿她一個名門大小姐為了阿冷一個下人做到這種地步,不是喜歡能是什么?
妹子,你還有婚約在身呢!
元蕭心里有些喪。
元卿卿用勺子舀了一勺藥,喂到赫連謹嘴里,這一次藥汁沒有再順著他的嘴角流出來。
春香大為驚奇,對元卿卿所作所為全然蒙在鼓里,還贊道:“還是小姐有辦法,竟真讓阿冷把藥喝進去了。”
元卿卿一陣尷尬。
她又給赫連謹喂了一點藥,這才給他蓋好被子。
元蕭有些看不過去:“妹妹,你就這么讓這小子睡你的床?”
“不然呢?抬你營帳去?”
“那……還是算了?!痹挃[手拒絕。
并非是他小氣,而是他今晚邀了上官清鴻過來下棋。
元卿卿唇頰染起點點笑意,看破不說破。
“好了,讓他好好休息吧,我們先出去。二哥,你和我講講,今日的狩獵比賽是誰摘了桂冠?”
“反正不是你二哥?!?p> “我們過去看看。”
元卿卿等人趕到的時候,皇帝的貼身大內侍正宣讀今日狩獵大賽的獲獎名單呢!
元卿卿沒想到竟然是柳家嫡公子摘得了今日狩獵大賽的桂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