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可揮了下寬袖,雙手負向身后,轉(zhuǎn)身看向他,緩緩吐出二字,“聯(lián)盟!”
“聯(lián)盟?”上官銳呢喃出口,思索片刻,“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上官兄請講?”
“端兄知道我有一妹上官燕,至今尚未婚配,而吾妹俠肝義膽,巾幗不讓須眉,作為她的兄長,朕無論如何也要為她挑選一位可以托付終身之人?!?p> “端兄所言極是,舍妹風姿卓越,當屬一代佳人。
只是不知,上官兄可有中意的人選?”
上官銳單手負向身后,沉吟片刻,“不瞞端兄,朕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p> “哦...?是誰?”端木可身體微微前傾,略顯好奇道。
“此人便是端兄你呀!”
端木可一聽,臉上的笑直接就僵住了,“上官兄,你開什么玩笑?”
“難道端兄覺得朕像是在開玩笑嗎?”上官銳表情嚴肅,一本正經(jīng)。
作為一國之主,上官銳有必要拿他妹妹的婚姻大事開玩笑嗎!
“這!”端木可一時有些問難,“可朕從沒想過這件事,一時間有些太突然了?!?p> 上官銳揮手,“端兄不必為難,吾妹又不是嫁不出去。”
上官銳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端木可急忙攥住她的衣袖,“上官兄,你讓朕考慮下?!?p> 上官銳緩緩轉(zhuǎn)身,點了下頭,“那朕就等著端兄的消息了?!?p> 語落,上官銳離開。
獨留端木可一人。
端木可雙眉深鎖,想著上官銳剛剛的話。
這上官銳雖說沒拒絕聯(lián)盟之事,可也并未同意。
而卻在此時提出聯(lián)姻之事,無非是對他不夠信任。
這件事究竟該怎么辦?
端木可不由得頭疼萬分。
......
深夜。
衙門里。
李紫嫣被關在了最靠里面的一間略顯狹小的牢房里。
李紫嫣眼含悲傷,隔著氣窗,望著若隱若現(xiàn)的月光。
這一刻兒的她,還是希望他能出現(xiàn)在這里,希望他能來看看她。
只可惜,等來的卻始終都是一場空。
忽然間,循序漸進的腳步聲,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眼底閃過一絲光亮,緩緩轉(zhuǎn)身,眼底的光亮隨之一掃而空。
“是你!”
司徒皓月唇角勾著輕蔑的笑,“怎么、是我難道你很失望嗎?”
李紫嫣不禁冷笑出聲,“現(xiàn)在考慮這些對我還重要嗎?”
“就為了他,就為了一個壓根就不曾愛過你的人,你這樣作踐自己有必要嗎?”司徒皓月有些壓抑不住心底里的情緒,憤然道。
上一世的裴詠慧,她也曾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是值得相信的。
只可惜,她最終還是敗給了她的天真。
重活一世,作為司徒皓月,她不會再相信情愛,更加不會再相信男人說過的每一句話。
李紫嫣情緒激動,轉(zhuǎn)身,沖到木柵欄旁,雙手緊緊地抓著木柵欄,拼命地搖頭,“不,不,他是愛我的,他曾經(jīng)給我許諾過很多美好的未來?!闭f到激動處,她再也忍不住潸然淚下,“都怪那個女人,若不是因為她,他還會繼續(xù)愛我的,他還會的!”
司徒皓月無奈地搖頭,這個女人怎么比曾經(jīng)上一世的她還要傻。
“他若是愛你,那他為什么不來看你?
他若是愛你,那為何今日大喜之日,身披紅色喜服的女人卻不是你,而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寒國公女兒!
你可曾想過這點?”
司徒皓月的話越發(fā)地讓她失去理智,她歇斯底里道:“我能理解他,他是因為那個女人的父親,他并不愛她?!闭f到這里,連她自己都不自信地低下了頭,或許答案早已在她心里。
“其實答案早已在你心里,你又何必欺騙自己那?
其實你還愛他,可是他對你的愛,卻連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不要再對這樣將權利當做全部的男人再報有任何的幻想了!
他不值得你這么對她!”說到此處,司徒皓月從寬袖里拿出細長條的鑰匙將牢門的鎖頭打開,“離開這里,好好的生活,你會找到一個好好對你的男人。”
李紫嫣悲從中來,“她還會嗎?”從她跳下河的那一刻,也就意味著她已經(jīng)死了。
李紫嫣眼神空洞,沒有絲毫的靈氣。
見狀,司徒皓月走上前,握住她的雙手,“你我都是平凡的女子,別再追求所謂的大富大貴,不要再刻意的去追求所謂的高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p> 說到此處,司徒皓月微微蹙了下眉,“哦,對了,你的傷?”
司徒皓月直到這一刻兒,她還忘不了在喜堂上,李紫嫣脫掉外衫觸目驚心的一幕。
那滿身的傷痕!
她不禁在想這個女人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