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用紗布將耳朵包好,這傷只有慢慢將養(yǎng)著。
躺在床上,她又進入潛意識空間,去自己的家里。
她能拿到自己現(xiàn)代家里的東西了。
自己之所以在市中心買一套房子,是為了執(zhí)行任務后方便隱匿在人面前。
“娘,娘——”楊杰和楊夢琦跑過來,看到娘手里拿了幾個很好看的,看起來很好吃的東西。
上面紅紅的,有櫻桃,有蘋果,這是什么呀?
“娘,你手里的是什么呀?”楊杰吞了吞口水,他好想吃??!
“水果蛋糕,來,你和夢姐兒一人一個?!蓖蝗唬肫鹗裁此频?。
“給小強送一個去?!眲偤萌齻€,每人都有份。
對了,她記得她的家庭藥箱里,有治腿傷的藥,效果還不錯,或許可以拿來給楊濤用用。
“好,我給小強送去?!眽艚銉焊吒吲d興地拿著蛋糕去給吳小強。
蛋糕上的奶油又香又甜,楊杰吃得滿臉都是奶油。
因為第一次砍柴就砍傷了耳朵,易然覺得自己倒霉得不能夠再倒霉了。
堂堂二十一世紀的王牌特工殺手,受傷了。
受傷不是因為被對手刺傷,而是砍柴的時候自己沒站穩(wěn)從樹上掉下來,手中的刀滑下來,誤傷了耳朵。
這要在現(xiàn)代,估計會被人笑掉大牙。
吳小強伺候楊濤喝完水,就在外面自己玩石子。
他想進去看里面那個女人死了沒有?
死了倒好,這樣他就不用整日對她虛以委蛇。
可是,她又收留了自己,死了多可惜呀!
一時間他的心糾結不已。
“吳小強——”吳小強聽到喊聲一回頭,是夢姐兒來了,不過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吳小強,娘讓我把水果蛋糕給你?!?p> 吳小強看向夢姐兒遞過來的精致糕點,水果蛋糕?
水果他知道是什么?
可這蛋糕是什么玩意兒?
聽得他云里霧里的。
“你到底要不要???”夢姐兒的語氣有些不耐,嚇得他立即接過水果蛋糕。
楊杰很有孝心,想去給爹爹嘗一嘗水果蛋糕。
楊濤看著新奇的玩意兒,沒見過。
“爹不愛吃,讓杰哥兒吃?!睏顫龕蹞岬孛嗣芨鐑旱念^。
夢姐兒將水果蛋糕給吳小強后并沒走開,而是一屁股坐下來專心致志地啃著自己的水果蛋糕。
吳小強也坐下來啃著水果蛋糕,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的奶油的甜膩膩地味道。
工人們這兩天聽到老板娘受了傷,做了上午的活就自覺回家吃午飯去了,下午休息一會兒了繼續(xù)來做活。
“夢姐兒,你——”吳小強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什么?”
“沒什么。”吳小強連忙掩飾住自己。
其實發(fā)現(xiàn)夢姐兒也沒那么討厭,生得挺水靈的,以前對她就有些喜歡,怎么舍得折磨她?
只是這小丫頭嘴皮子實在令人不喜。
把她買回去當媳婦未嘗不可。
反正他吳小強這一輩子也就這個背時批樣子,買個媳婦兒日子過得滋潤就行了。
結果沒想到,她娘搞垮了他爹,長大以后他也要搞垮她娘。
他搖晃了一下腦袋,不行,易然是他的仇人,他不能有仁慈之心。
想想爹娘是為什么去的邊疆受苦的?
都是因為易然,他與爹娘忍受著骨肉分離之苦。
現(xiàn)在自己年幼,勢單力薄,等長大以后,考取功名,要將爹娘接回來。
還有賈縣令那個狗官。
易然摔得渾身酸疼,幸虧沒把這把老骨頭摔斷。
不過這老腰還是有點堪憂。
唉!
“易然,易然——楊濤兄弟——”方大??钢淮罄Ω刹駚淼綏罴摇?p> “翠霞嬸子——”
喊得響亮,易然走出門看,方大??沉艘淮罄Σ癖硜硭壹议T口。
“大牛哥,你這是——”
“你這不是受傷了嘛,我上山打獵,設好陷阱后反正閑來沒事兒,就去砍了一捆柴,等砍好柴,獵物也就上鉤了,瞧,我今天還獵到一只狐貍?!?p> 易然看向籠子里的那團白絨絨地絨球,腿部被夾子夾傷了,雪白的絨毛上沾染了鮮紅的血。
眼神可憐兮兮地望著易然,全身不住地顫抖。
這是一只母狐。
它的肚子鼓鼓的。
難道是懷孕了?
眼睛里噙著淚水。
都說動物是有靈性的,看來不假,但狐貍是個狡猾的家伙。
方大牛認為自己今天的運氣超好,這么毛色光亮的狐貍他是第一次見。
待提到街上,定能賣個好價錢。
“方大哥,這只狐貍你打算怎么辦?”
“明天拿到集市上去賣?!?p> “方大哥,這只狐貍可是一只母狐,可值錢了,賣了它挺可惜的。”
“那……那怎么辦?。俊?p> “方大哥你看,這只母狐肚子里面懷了一只小狐崽,倒不如等它生下了小狐崽你再賣?那時候你就賺了?!?p> “真的?”方大牛有些懷疑道。
“真的,對了,這是我買柴火的錢。”人討生活都不容易,不能老占人家的便宜。
易然掏出三十文錢給方大牛。
“你這是干什么?你誤會了,我不能收,我?guī)湍憧巢窕鹩植皇菫榱耸漳愕腻X?!?p> “我知道方大哥,今天還得謝謝你,我這也受傷了,上山砍柴指定是不行了,方大哥你也不容易,就當我是雇傭你的工錢,以后若是得空,還請方大哥多幫我砍一些柴?!?p> 方大牛拗不過易然,只得收了錢,并拍拍胸脯保證道:“沒問題,只要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說?!币焕Σ褚兹痪徒o了三十文錢,其他村民背著一捆柴去鎮(zhèn)上都賣不了三十文錢。
至于那只狐貍,易然說得方大牛頓時喜笑顏開。
回到內(nèi)屋,楊濤心疼道:“誰讓你爬那么高的?這下受傷了,疼不疼?”
“疼。”
“還知道疼,我以為你不知道疼嘞!都怪我,是我無能,是我沒用,要讓你一個女人去承受這么多。”
易然心里一暖,握住楊濤的手道:“沒事,你現(xiàn)在要趕快好起來,和我一起撐住家里?!?p> 他自然要快點好起來,要保護他的女人。
“不知怎的,我的腿似乎可以慢慢動了。”
易然心里一喜,“真的?”
楊濤點點頭,不忍讓易然失望。
“你看?!睏顫p輕挪了一下,雖然吃力,但足見楊濤的腿在慢慢康復。
以前在床上躺了三四年都沒有好轉(zhuǎn),如今卻有了好轉(zhuǎn)的跡象,怎能不令他欣喜若狂?
“易然,這些年,委屈你了?!睏顫⒕蔚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