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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溫下午茶

2——波折里守衡寧淡

半溫下午茶 清水一盞茶 5814 2021-11-19 23:42:14

  臨晨,夢境中的琳清被乍起的鈴聲驚醒,聲音那端是艾羽的語氣像跋涉了遠途般:“清兒……一會兒我晚些時間再去店里了,整晚又鬧得沒咋睡”。

  迷乎的琳清慣性腦轉(zhuǎn)出艾羽那邊的事因,眼皮翻不開,混淆著朦朧簡短的應聲過去:“嗯……好的”?。

  原由艾羽的事兒無意外的實在不新鮮,現(xiàn)在琳清的對待式基本為無應激狀態(tài)。習慣了她與老公隔三差五的有這么一出,反正末了都是艾羽被她家男人使著蜜糖就給迷瞪過去了的。

  琳清收了電話,幾個翻身卻已退失了再眠勢頭,窗外依稀是夜與晝的渾沌交替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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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脆下了床梳洗,轉(zhuǎn)入靜默等待著自己的廚房,一天的活生氣兒基本在這里意識性的開啟。

  從冰箱里取出吐司精準著烤上微焦,順著熟悉的力道抹上紅豆沙、芝麻醬,再鋪層奶酪,搭幾顆加侖和堅果,速成的三明治配以酸奶,另加一顆滿分的水煮雞蛋。

  盡管是一個人,琳清認為健康是對自己與親人的責任,固而執(zhí)守著有早餐內(nèi)容的煙火步調(diào)。新鮮的一天里,這順心的早餐如同黎明時天際暈染的那團活力,就算是需求形式的不可或缺,性情的味素也可謂是美好。

  艾羽就常常訝異琳清恪守的孤獨儀式,持續(xù)里盡是可以被“憐憫”的冷清,還不如床上用品的絲滑和與自己男人的肢體交容來的踏實值得。

  人生內(nèi)容,也就是各自實現(xiàn)的五味雜態(tài)吧。

  早餐后,琳清出門去搭乘地鐵皆是相同的路經(jīng)景物著。固定地點處常有面色沉滯的老人拉著彎彎繞繞的二胡,仿若他面容上波折的歲月皺痕。琳清若有硬幣便會掏來投在老人跟前那漆銹臟黑的鐵盒里,兩類金屬力度撞擊聲發(fā)出“嘣兒”的脆響,琳清卻從不敢去看老人的臉上是否因那聲脆響而有激起一溜兒的活力。也會偶有不同的,是突見路旁一夜后枝椏美花時的爛漫情緒。

  出了地鐵,徑直路過兩個紅綠燈,便近距離了<花苑>,一處與艾羽幾年前共同打理的鋪面,(L型)一半面陽臨街,一半隱在巷子里,陰明動靜相存,很適合做花店。全玻璃落地窗內(nèi)如常著光鮮惹眼。一層基本是產(chǎn)品展示、操作與備材區(qū),實用規(guī)范而風格,每個空間被利用的恰好清雅。?層高空間搭了個閣樓,配置了些物件器具,閑暇時沏壺喜好的茶,或調(diào)適的打磨豆子沖泡一壺咖啡,討喜個中滋味?,饒有心彌恬淡的……輕妙!

  店里唯一的80后男性騏宇在忙乎著,家教良好的理工男形象,細框眼鏡架在臉上卻并無違和感的雙商在線。就學畢業(yè)后入職一家專業(yè)吻合商企,忍耐也倦怠的努力入流職場泥沙,靠壓抑自己在規(guī)常的驅(qū)使中過活,厭煩積生即意氣離職,繼而莫名緣分了<?花苑?>的“香艷活色”,暫且負責起花店的采買配送事務。

  琳清進了店,見櫥窗旁靠墻的花架上已陳列著新鮮花材品類:“騏宇早晨好!這幾款終于有了,太棒了”。

  “嗨,琳清姐早!這幾個品種呀差點就沒了,還好我使了點兒小招搞定。”騏宇抬起頭用左手食指背頂了頂鏡框,精干的身形在店里來回穿梭著。

  琳清微笑著沒有好奇探究騏宇的啥路數(shù),簡單信任著他行事能力的平衡。徑直入內(nèi)把外套與背包放后好走到唱片機跟前,隨意取了唱片置放在轉(zhuǎn)臺上,捏著唱針定在唱片上隨即旋轉(zhuǎn)起來,這幾乎是自己一天工作的起始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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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花架上取了些花材到操作臺后,選了個花缽放入劍山,拿了支千鳥花剪去多余插在劍山上,枝葉間白色嬌嫩的小花朵盡相展翅,在根底部插了兩支鵝黃色的海芋,似翹首凝望花枝上那一只只躍躍欲試的白色小蜂鳥,底端配了蓬萊松和龜背葉為襯,完善后撥動著轉(zhuǎn)盤360度的視角滿意了,擺放在櫥窗處花幾上。?

  騏宇此時在身后贊言:“哇,真適合這個美麗發(fā)散的季節(jié)!品名咋注釋呢?”

  琳清剛要回話,一團彩色身影沖門而現(xiàn)?:“琳清姐,今天又有外單呀?這么早就把花插好啦,哇………這盆好好看哦,好喜歡耶”?。

  彩色人影是店里另一90后員工小藝,兩年前由城里一所專科畢業(yè),來<花苑>前已有做過幾份工。當初因外單增多缺人手,小妮子雖淺薄但算伶俐心思,就留下了她。

  騏宇撇了眼闖到跟前的彩色身影說:“別又是塞車吧”?。

  “哎呀,昨晚和朋友去宵夜回家都零晨了,今早沒聽見鬧鈴嘛,害的我打出租還堵在路上,干著急啊”。

  了解小妮子特性,琳清無意責說吩咐著她:“快去做事吧,一會兒有客人呢”?。

  小藝頭一扭的朝騏宇吐了吐舌頭,見琳清沒拿自己遲到說事,便趕緊應和著:“誒…好的好的,對了琳清姐,這盆花是給附近那家公司插的么?今天她們可能要過來換盆新的呢”。?

  ?“嗯……知道了”,琳清順應了聲。

  每隔幾天,就近一家公司時常會過來選一兩盆花插,大半年的光景少有間斷,每次都會把花缽帶來再換新鮮花插回去。沒有限定要求,可以任由隨心拿捏花缽中的方寸空間,琳清相當滿意如此選性不狹窄的客戶。

  琳清照列做了些店內(nèi)陳設調(diào)整,囑咐好騏宇和小藝便上樓處理些瑣事。

  順著室內(nèi)角落的木梯上閣樓,踩著木板特有的沉實聲,到了樓上抬眼便是純粹的陽光。因為不喜以往純中式布局的深沉感,不明確的格調(diào)被琳清不意間刻意成了如此簡單,半處留白的空間滿足著沒被打擾的簡靜,每器每物皆透徹著實用與即視感。

  此時,窗框邊的茶席上正被陽光眷戀著,一束明亮滯留在壺承上的那把靜默的老紫砂壺上,似乎正奮力著要解析隱于壺內(nèi)幽遠了的舊事,暗釋著:小小寸間,逸攬春秋……

  琳清拎了款紫皮銀壺架上紫砂碳爐,待龍眼水沸,剛把茶葉撥入溫熱了的壺內(nèi),就聽見有人踏著木梯“蹬蹬蹬”沖上來,不細辨,應該是艾羽了。

  沸水急不可耐,琳清拎起提梁傾壺入水,而后捏起壺柄出湯于一旁的定白釉茶海里。

  此時,琳清深吸了份被熱氣帶動彌漫的輕盈香氣,為艾羽擺放好茶杯,參入的蜜綠色茶湯在杯盞內(nèi)回旋,等待著她。

  一臉倦色的艾羽,走到琳清對面的長條凳上把自己重重的擱下,昨天穿過的衣服此時褶皺的掛在她那身殼兒上蔫兮兮的嫌棄著她,手提包也被無辜的往椅子上一躺,掃了眼自己的茶杯便端起來不顧燙熱,如飲烈酒一口吞下,琳清緩慢的又為其續(xù)上一杯,她再次狠狠的吞掉。

  空氣里突然擠入了沉郁,與閣樓外街上竄躍的嘈雜有了對等量。

  琳清已見慣了對面這個女人的林林總總,發(fā)生過的劇情大抵類似,獨有事故女主可能是更新的,男主永遠是她的老公,艾羽這個「局外人」總在別人的戲碼里,不辭膩煩,作著強行介入后的收尾程序。

  待幾杯茶湯灌入了腸胃,茶的內(nèi)容物質(zhì)似乎效用了她,稍穩(wěn)心神后,見琳清單只瞧著自己卻沒開口追問,明白自己不全盤托出,恐怕自己也按耐不住翻滾的情緒,能泰然地繼續(xù)應付。

  “真TM的不是個男人,沒法子再跟他惡心的過日子了?!卑鹕らT崩出的這句話像極了獵槍在山間未知的走了火,驚擾了幽林處無辜的寧靜,“自己在外面折騰也就得了,這倒懷疑起我有意挑事兒來報復他了。”

  琳清倒是些微訝異了,怎么情節(jié)反轉(zhuǎn)有了新鮮的橋段?不免調(diào)換了下坐姿,為艾羽添滿茶湯后打趣兒的問:“懷疑你什么?難不成撞到你什么現(xiàn)形了?”?。????????

  琳清熟知面前這個相識了多年的朋友,典型的擺哪兒都是“心級”的居家女人,身材不屬曼妙卻飽滿著健康活力,家里家外長輩幼小皆熱情耐性著打點的無不善好,當然,除了欠缺某些“姿味”特性。????????

  某些性能上,女人的風情對異性荷爾蒙具有神經(jīng)引發(fā)作用,能夠使其腺素分泌出多巴胺類孟浪般翻騰噗呲,但在他們的意義測算面上,也是厘清了這波孟浪對自己的價值有幾何,這點兒掂量,清晰且固執(zhí)的。

  對于倫常生活關系屬性中,若讓機能欲望們在歲月的“溫床”上應對同一個熟透了的身體模式,彼此都輕輕淺淺的退化掉情緒后,那……日日還是好日嘛?或許……只是釘在面容上對著你木笑的回應,是無法、甚而懶得去摘取的不堪了。

  艾羽老公作為一集團要職多年,遇見的形色女人頗多,鑒于艾羽的“心級和重要性”,便始終秉持了不嫌棄、不放棄、不拋棄,確定性的把穩(wěn)著艾羽。

  這會兒的艾羽,神色緊繃的下沉,隨后雙肩與背索性一垮,兩胳膊攤在桌上猛嘆了口氣道:“昨天他回的很晚,一身的酒氣的進了臥室剛巧碰見我在通電話,就追問我跟誰電話,還要我老實交代對方是不是個男人,我們的關系又到了什么程度,不罷休鬧騰了一晚”。

  琳清基本明白了事因,問艾羽:“對方是什么人?其實有異性朋友也正常,他應該是不放心你們聯(lián)絡的時間不適宜才跟你較汁兒吧”。???????

  艾羽很不爽:“我跟那男人屁事兒沒有,一般的微友聊得來而已,是他不信死要我坦白,難道非得要我承認什么了他才甘心啊,居然鬧著搶了我手機非要打過去詢問個究竟,你說這大半夜的他犯哪門子酒瘋啊”?。

  很明顯,艾羽被昨晚的發(fā)生搗騰的亂了心緒,所有神經(jīng)都擰巴著,使得托在桌上的胳膊肘無措的差點兒撞倒了茶杯,引的茶湯在杯里波紋蕩蕩。????????

  “誒…清兒,你說這男人咋扯得這么無聊啊。當初他跟好些女人的事兒,我也沒鬧他麻煩不是,現(xiàn)在反而抓著點苗頭就讓我不堪,咋都要搶我手機查看我跟朋友的聊天信息和通話記錄,要證明我有沒有背叛他,我愣是不給,喏……把手機都給摔壞了”?。說著拿出手機仍在桌上,“尸骨尚存”的一坨殘破件兒,看來是無法復活了。????????

  琳清看著那攤廢件無奈著說:“哎……又得破費一筆銀子了”?。

  艾羽氣急發(fā)泄了一通,引來的卻是琳清這樣云淡風輕的不著邊際,不免更是懊惱:“喂喂…你這沒良心的,好歹也該安慰我?guī)坠P劃吧,他要是不依不饒的鬧到我父母那兒可咋辦啊,清兒……快幫我想想嘛?!?p>  琳清明白艾羽所指,也真見識過她老公的追究勁兒,這倆人真是一討一從……芝麻綠豆配好了的。

  看著艾羽就像在烈風中風干了一兩天的大白菜,平時的活力神兒被突遭的狂風吹的走了樣兒,抽失了鮮活,滿身的愁氣耷拉著。

  琳清不忍,用著半認真的語調(diào)說:“你跟那朋友沒啥就少接觸些,別刺激你老公真認為你們有些什么,反正你心里敞亮也就沒他折騰的,正常自然的過你的日子啊,挨過了這幾天他自覺無趣唱這出獨角戲,你何必糾結(jié)著自己過不了這個坎兒呢?!?p>  艾羽心里一邊是氣憤,一邊還是慌亂:“理兒是這樣說……可他今晚還扭著我招供啊,想著就煩怕,你也知道他那個人跟我較真起來不休止的呀,咋辦嘛?”?

  艾羽滿眼袒露著焦灼,不知所措的像是下一刻要被問罪。

  琳清頭一次見這個自始爽朗大條的女人如此心神慌亂,以往的發(fā)生都是她自己占強的,這次彎子轉(zhuǎn)得大,循規(guī)蹈矩的電車無端被滑了軌。

  琳清垂眼拿起了杯子抿了口茶湯,不緊不慢的看了眼艾羽略閃的眼神,經(jīng)意間挑了句話逗起艾羽來:“難到是………跟那男人有了些互動?”

  艾羽瞬息間神色有了幾絲被驚觸的內(nèi)容,愣著沒出聲,琳清不以為然的回轉(zhuǎn)話題:“這么些年了,反正你沒做啥見不了他家祖宗的事,他卻是玩出了一堆的花樣讓你捏著,他跟你鬧騰就讓那些事兒在太陽下晾曬,一筆一筆的合計合計,他嘴皮子功夫強,正好讓你們兩家親友都觀摩一下他咋嚼那些爛芝麻的趣味事兒”。

  琳清輕斜著頭似笑非笑的象說段子,好似給某出劇本調(diào)試著戲份。

  艾羽腦路里僅冒出的希望芽尖還未破土,又被琳清的幾句隨侃給摁滅掉了,驟感前方黑海茫茫,悔想自己以往真就夾著軟肋做著抹泥匠,每每鬧騰后從不改善,都是自己重復著去抹平跟歲月一起遞進恨出的煩悶,只是怎么也……抹不去。

  即刻,艾羽沒求到稻草,呆木的燜坐著不吭聲,腦海中收拾著昨夜的發(fā)生,想使勁兒的自尋出口,可如同蒙眼玩魔方,朝哪邊都是亂。猛的恨說:“煩死了煩死了,他要咋鬧隨他好了,能說的都交代遍了,再胡攪蠻纏我也沒折兒,這日子愛過不過了他!”

  琳清頓語,艾羽的抓狂似乎把閣樓間的空氣都攪得燥亂了,自己這個外人是無法適宜的給予建議,只得寬慰:“行啦,這小事端不至于影響到你們家庭和氣,你家男人可是高智商體質(zhì),咋可能自己的甜果子不要了,自找麻煩給外人譏笑嘛。倒是你,別先就敗了底氣啊,把你平時的熱情魅力趕緊武裝上,先去把手機買了,要是家里人聯(lián)系不上你轉(zhuǎn)去向他尋緣由,可就難說后果啦……”說完收拾起攤在桌上殘破的手機放在她手中。

  這一點確是警醒了艾羽,雖然琳清不以為然,她自己的心還是上上下下不歸常態(tài),無奈著雙手抹了把臉,長呼了口氣說:“老天………暈乎,這老的老小的找不到我,事兒又添大開了,哎………行了行了,我先去隔壁街換了手機再說,大不了,晚上又干一架”,說完雙手撐著桌子起身,猛又屈腰再度拿起茶杯把茶湯倒進嘴里痛快地吞掉,重重的呼了口氣,拽起了提包又“噔噔噔”下樓去了。?

  當下,前秒還凌亂的空氣瞬間落穩(wěn)了清靜,陽光還是安好著,銀壺里沸騰的水發(fā)出節(jié)奏的拍擊聲,熱氣從壺嘴處一波一波不規(guī)則的吐露。?

  琳清很清楚艾羽老公不會跟她鬧個什么勁,倆人都被對方“眷養(yǎng)”著,他也不打算離開艾羽這個安穩(wěn)窩,縱然艾羽對于他不是優(yōu)雅和情趣,可卻是自己需要的生命之水,寡淡卻可溫控,是未來自己終老的依附。在外的女人中看中玩,就是有保鮮期,一過了最佳體驗時限,還是會消退了應付欲望,不太合乎根本。

  本來嘛,既定了的因緣總是纏扯的該喜該厭,吵鬧似乎是夫妻生活中唯一的趣味游戲,這一點,艾羽老公早已分析透徹了的。

  琳清原位坐著,心里有了些因艾羽生起的悵然,側(cè)臉把眼光焦點向窗外那棵木棉樹上。這個季節(jié)正是它火般的花放時,滿樹的紅花先于綠葉的迎著驕陽,猶似一團團濃烈的火焰燃著熱望,嘗盡了贊賞后即將退隱成記憶中一枚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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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事就是這樣的吧,沒有全滿永生,只能在時間成為流逝,有淡無奇且乏善可陳,活在空氣里的庸常被調(diào)教成乖順物事。有愿求的人細力著在日子里,用可能的種子發(fā)心萌生出將至的人生況味,或亦…………從心追究著生命的原性。

  然,這些細敏的覺知,在淳實的活生人們那里,著實矯情的虛渺氣兒,實不如幾根蒜苗給幾大片五花肉翻滾出鍋來的提香。大多,在毫不濃墨重彩的三餐一覺里,不過于寡淡僵滯到毛躁,該消停的,只能消停了……沒有海子的大海和春暖花開,有可有自己的“小池塘”和粼光波動伴隨的蘆葦草。

  也罷………希望時光穩(wěn)定著清澈安享。

  好像穿越了幾重空間,一陣電話鈴聲把琳清從飄忽神游中拉回到現(xiàn)實,趕緊拿起又震又唱的機子看是端木的來電,接聽:“琳達,晚點有時間不?小玥出去辦事要遲點才能回,我臨時又有事兒要出去,你過來幫我守一下院子嘛”。

  “哦,感情是急著約會吧?”琳清收回了臆想,轉(zhuǎn)而調(diào)著味兒打趣端木。

  “那是,好歹也得在這無情的世間多經(jīng)歷點兒情份,茍且啜息幾把精彩才值吧,不然浪費了以激進的優(yōu)勢物種存在的機遇??!”?

  ?“所以我就成了你這個進化途中,體現(xiàn)深情存在的成就劑咯!”琳清同樣調(diào)侃道。

  “哎呀,你的功勞哥哥我銘記于心,等我長眠于世前一定挑塊大的石頭做碑,在上面大贊琳達對我端木的成就史,了卻我在世時對你的感激和愧疚”?。

  琳清剛?cè)肟诘牟铚偷牟铧c噴出來,嗆著連咳一陣,“呸呸呸……你個臭小子,我跟你不干系,再偉大也不要出現(xiàn)在你那鬼碑上呢”。

  ?“呵呵呵……好啦,等你過來哦,拜…”?。

  結(jié)束了通話,琳清才注意到時間已是下午過了小半時分,趕緊處理妥善剩余的事務,電話艾羽招呼了一聲便出了<花苑>,趕往端木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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