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風信子小姐?!?p> “這次將才小姐倒是如期而至呢。”
在一絲昏暗的燈光下,兩位女士筆挺的坐在桌子的對面,四周非常安靜,連蚊蟲都刺耳的嘶鳴聲都消失的十分徹底。
“坦白一點吧,將才小姐,畢竟你可是放過我一次鴿子了。”
“這是當然,你們要求過的信息共享我考慮再三,可以實現(xiàn),畢竟我們是盟友關系,太過于吝嗇確實容易失去朋友。”
兩位女士在簡陋的座椅上做的筆直,盡全力不讓自己的氣勢輸給對方。
“條件呢,將才小姐做出如此的讓步不會連條件都沒有吧?”
“這是當然,您去年撿到的那個合成獸便是我此行的目的,既然我都答應了信息共享,那不知風信子小姐可否答應我們資源共享呢?”
話語剛落,房間里便充斥著死亡般的沉默,這片寂靜一直持續(xù)了三分多鐘。
“你們可以帶走它,但前提是我需要跟在它身邊,它情緒并不穩(wěn)定,而我有辦法緩解這一問題?!?p> “這是當然,如果風信子小姐想的話,你甚至可以自由出入整個皇后區(qū),只要你交出那個合成獸,所有的權限都不是問題?!?p> 房間里再次恢復剛才的沉默,但是這次的寂靜只持續(xù)了一分鐘。
“將才小姐可不可以回答我三個問題?!?p> “可以。”
“你上次的宴會竟然召集的大家你本人為什么沒來?名單上為什么會有獅王三子的名字以及你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一個被拋棄的合成獸?”
這一串的問題是靠近窗戶穿著華貴的女人沉默,她不再像剛才那樣坐的筆挺,而是臂撐著那被擦拭的無比干凈的桌面,雙手托著下巴,眼睛緊盯桌面,接受著對面那個女人犀利的視線。
“第一個問題,我是不相信在場的某個人所以缺席。第二個問題,是因為他確確實實是我們的合作伙伴。第三個問題,合成獸對我們很重要。就這樣,不知風信子小姐聽明白了嗎?”
“哈,將才小姐真的是聰明,巧妙的避過了所有問題的重點,這...就是所謂的信息共享嗎?如果你真心誠意的想要從我的手里得到那個合成獸,請重新回答一下我剛才的三個問題,這對大家都重要?!?p> 房間傳來了一陣掌聲,緩慢而刺耳。
“您不愚笨,這...令我很驚訝。”
“哼...不愧是一個區(qū)域管理者的子嗣,心中的那股子傲慢還真是丑陋?!?p> “啊,我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簡陋臟亂的房間里,思考再三,我確實有這個必要,那我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吧,擬人獸小姐?!?p> 靠窗的女人從剛才的雙臂撐桌重新坐的筆直,直視著眼前這個她并不看得上的擬人獸。
“第一個問題,我并不信任那只老虎的進化種,原因很簡單,他曾經(jīng)在帝王區(qū)的大屠殺中從獅王的眼皮子底下活著逃出,這里面一定有所蹊蹺,他是否還與獅王有著某種聯(lián)系,這我并未敲定。第二個問題,獅王三子枯帝,的確是我們值得信賴的合作伙伴,他有著遠大的理想,自身并不想像獅王帝昂那一般守舊保守,于是我找到了他并且說服。第三個問題,那個合成獸大概率知道人類的一些行為習慣,道德準則什么的,此外我們甚至可以從他的身上得到一些可以突破人類科技的信息也說不定?!?p> “信息...比如?”
“他可能會成為我們突破天府之墻的那一個關鍵鑰匙...”
房間里兩個女人都盯著彼此的眼睛,她們在試探也在尋找對方可能隱藏在哪句話里的利刃。
“是嗎?”
“是的?!?p> “那么我在問你,殺父之仇為何不值得信任?敵人的子嗣為何可信?合成獸不勝其數(shù)為何偏偏他是關鍵鑰匙?”
“風信子小姐,這三個問題的答案便是我剛才的回答,至于三子枯帝為何可信...我只能說我對我的判斷絕對自信。”
“是嗎?那可能要浪費今天你的一天時間了,我們沒什么好聊的了,我現(xiàn)在只看到了一個抱著傲慢態(tài)度敷衍回答的幼稚女人?!?p> 靠門的女人站起身來,將椅子推入桌底,轉身準備離開。
“風信子小姐,您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可能會讓您在今后后悔,我不是威脅您,但是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的要求,更別說這是我主動找您談判,甚至在稱呼上還使用了敬語?!?p> “我很榮幸可以成為第一個拒絕您的人?!?p> 女人摔門而出。
屋內(nèi)的氣氛在女人出去前達到了頂點,之后便隨著女人的離開而降了下來,還在屋內(nèi)的女人努力壓抑著怒火,如果大聲喊叫的話會讓她顯得很沒教養(yǎng),她清楚這一點。
“花!雪!”
女人話音剛落,便從門外進來兩個人,她們迅速走到女人身旁,站的筆直。
“將才小姐...”
“為何不攔住她?!?p> “我們害怕攔住她的話會影響將才小姐的聲譽?!?p> “是啊是啊,而且將才小姐說過不要強迫我們的合作伙伴,我們也就沒欄?!?p> “很好,這個風信子我會讓親自處理?!?p> 女人緩慢的站起,走到椅子旁別將其推回桌底,又稍帶晃悠地走到剛進來的二人面前,輕撫著一個人的臉蛋,之后又沿著臉蛋下移到脖子再到鎖骨處。
“我希望你這次的任務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將才小姐...有何吩咐?”
“你接下來的任務...很簡單,那個老虎的進化種以后就交給你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見什么人,去什么地方,我都要一清二楚,明白嗎?”
“遵命,將才小姐。”
被撫摸的人匆忙地離開了這個房間,女人目送她出去后又將目光轉向了另一個人。
“請...請吩咐...將才小姐?!?p> “你的任務也很簡單?!?p> “是!”
“把剛才另一位小姐坐的椅子擺正,我看那樣傾斜的角度非常不舒服?!?p> “好...好?!?p> 女人看著她的手下將剛才另一個女人做過的椅子在桌下擺正,皺著的眉頭也稍有舒展。
“走吧?!?p> “好的,將才小姐?!?p> 門再次被打開,所有人都出去了,屋內(nèi)恢復了安靜,整個屋子里也就剩下一張桌椅以及那從窗戶透過微光,如長槍一般直直的照在這干凈平整的桌面之上,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刺在了靠門的那把椅子上,之后便暗淡了下來,直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