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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藩王不用造反當皇帝

0096 還敢說你冤枉?

  “小的,正是李讓!”

  雖然心中不知道朱祁銳為何會有此一問,不過李讓還是點頭回到。

  朱祁銳之所以發(fā)問,只是為了驗明正身,免得有冤假錯案的發(fā)生。

  在得到李讓回復后,朱祁銳又問到:“本王聽說你接受了也先的授與你官職,可有此事?”

  只見李讓猶豫了一會,然后又才作答。

  “瓦剌太師也先,是說過讓小的做瓦剌的知院,并且說要讓我鎮(zhèn)守大同?!?p>  “小的也是確實答應(yīng)過,但是小的只是和也先虛與委蛇,并非真的投降瓦剌?!?p>  “瓦剌,大明仇敵,亦是小的仇敵!”

  就在李讓話音尚未落地的時候,朱祁銳突然聽到一聲冷哼。

  接著,一旁的郭登開口了。

  “李讓,只怕你還有一件事情,沒有給鄴王殿下講清楚吧!”

  “你可是瓦剌大同王的姻親,你的女兒可是嫁給了大同王的兒子做老婆!”

  郭登的話,讓朱祁銳猛然一驚。

  堂堂朝廷命官,既然私底下和異族結(jié)親。

  這樣膽大妄為,莫說是國法不容,就是民族大義上也是會被千夫所指!

  “王爺、總兵大人,小的冤枉??!”

  “我和大同王結(jié)親的時候,我大明和瓦剌尚且交惡?!?p>  “要是我早知道兩國有今日之仇,斷然不會把女兒嫁過去的!”

  朱祁銳怒了。

  “蒙古滅南宋,亡我漢家國祚,斷我華夏衣冠,此亡國之仇也!”

  “我大明建立后,他們也是時不時的南下入寇。”

  “太祖太宗為了邊地安寧,數(shù)次興軍北伐,為的就是報蒙古燒殺搶掠之仇?!?p>  “你做著我大明的官,拿著朝廷的俸祿,你居然還敢和外族通婚!”

  就在朱祁銳大發(fā)雷霆之怒的時候,一旁的鄴王府長史何安居說話了。

  “郭將軍,看來這個李讓是確有通敵之罪!”

  因為屋子里面沒有什么外人,所以何安居也沒什么顧忌。

  郭登也是點頭。

  “經(jīng)過我的查證,這個李讓有將大同附近各城池守將的姓名報與也先。”

  李讓聽后面如死灰,不過片刻后,他又開始狡辯起來。

  “就算小的不說,那也先也是遲早會知道守將們的姓名的?!?p>  “至于小的說出來,不過是為了取信也先,好行那忍辱負重之事?!?p>  郭登笑了,他是不怒反笑。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在嘴硬!”

  “既然如此,那我問你?!?p>  “你是否還接受了也先贈送給你的良駒兩匹?也先之前俘獲的女子兩人,是不是也被轉(zhuǎn)送給了你?”

  李讓將脖子一伸。

  “也先確實送給我了兩匹馬和兩個女人,不過只是因為我翻譯有功。”

  “皇上北狩,四周都是不通漢話的瓦剌異族。若是沒有在下從中通譯,雙方之意如何能夠明了?”

  朱祁銳聽到這里,他也是忍不住開口了。

  “如此說來,你非但無過,反而有功呢?”

  李讓沒有聽出朱祁銳的言外之意,他的臉上有了一些得意洋洋的神色。

  “在下,只不過是盡了臣子的本分,侍奉皇上乃是臣子的分內(nèi)之事而已?!?p>  朱祁銳呵呵冷笑兩聲后,就對著一旁的鄴王府統(tǒng)領(lǐng)孫繼仁下令。

  “把這個巧舌如簧的叛國之賊,給本王拉出去砍了!”

  聽到自家王爺開了金口,孫繼仁向著旁邊的侍衛(wèi)趙蔭和張平使了一個眼色。

  隨著他們?nèi)齻€牛高馬大的大漢一擁而上,身材并不那么高達的李讓,就像老鷹捉小雞一般給提了起來。

  “鄴王殿下、總兵大人,小的冤枉??!”

  “小的今日所說,句句都是實話,不曾有半點的虛假之言??!”

  李讓一邊掙扎,一邊口中猶自求饒、辯解。

  孫繼仁他們可是不管不顧的,在手上用力之后,更是快步就要拖著李讓出去。

  “住手,我有天子詔書在身!”

  “我乃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特意從瓦剌歸國,要將皇命詔書大白于天下?!?p>  “我身為天子使節(jié),爾等安敢對我無禮!”

  為了活命,李讓大吼大叫,他更是也說出了之前對郭登說過的話。

  “停下!”

  朱祁銳聽到過后,他對著孫繼仁他們下令。

  走了兩步過后,朱祁銳來到了李讓的面前。

  “如今我朝新君已立,皇兄已經(jīng)不再是我大明天子,他現(xiàn)在是太上皇了。”

  李讓之前的話語里面,一直都是稱呼被俘的朱祁鎮(zhèn)為“皇上”。

  朱祁銳之所以沒有糾正他的錯誤,只不過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而已。

  又有誰,會去和將死之人講道理?

  這樣做,只不過是與其白白浪費口水罷了!

  現(xiàn)在朱祁銳之所以開口糾正,那是因為李讓說他是受了朱祁鎮(zhèn)的指示南下。

  朱祁銳對于這個自己的“大哥”,還是不得不慎重的對待的。

  “不,皇上一直都是皇上!”

  口中雖然說著話,可是李讓的雙手并沒有停下來。

  只見他摸摸索索的從懷中掏出來一張羊皮,然后雙手呈上的遞給了朱祁銳。

  朱祁銳心想,看了自己那個“好大哥”的圣旨,就是寫在這張羊皮上面了。

  一邊伸手去接,朱祁銳一邊又想。

  看來自己的這個皇兄,真的是落魄了。

  要知道,圣旨都是寫在上好的蠶絲綾錦制品上面。而如今,隨著朱祁鎮(zhèn)被俘,他只能用羊皮來書寫了。

  原因只是朱祁鎮(zhèn)自作自受,他不但在土木堡一戰(zhàn)敗亡了三十萬大軍,更是連天子用物都丟了一干二凈。

  想到這里,朱祁銳不得不又把他那個敗家子一般的大哥給鄙視了一遍。

  以三十萬對數(shù)萬之敵,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在如此有利的情況下,還能打輸。

  只怕古往今來也算是曲手可數(shù)了,估計唯有“高梁河車神”趙光義,能夠與之媲美。

  當初宋太宗趙光義,在平定北漢之后,未經(jīng)休整和準備,就率領(lǐng)宋朝三十萬大軍揮師東進。

  他試圖一舉收復,被遼國占據(jù)的“燕云十六州”。

  只不過趙光義在戰(zhàn)場上犯下多次嚴重失誤,讓本來處于壓倒性優(yōu)勢兵力的宋軍,被遼人給打得全線潰退。

  至于趙光義本人,也是坐在驢車上面逃跑,才能得以免死。

  不過在逃跑的時候,趙光義屁股上被射中了兩箭。

  趙光義和朱祁鎮(zhèn),估計他們在九泉之下見面后,必定能夠很聊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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