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駘蕩,輕拂欄桿,欣賞著俏妹妹……俏公主姐姐豪飲松露酒,許冬無限認同那些在女人身上醉生夢死的九五之尊。
飽暖思婬欲,何況大權在握,能任意生殺予奪,不和幺妹兒們在一起,還陪一群半只腳進棺材的白胡子老朽坐談國事不成?
滾酒入喉,邊兒上再坐一玉軟花柔的女子,誰人能忍?
許冬是忍不了,他寧愿視身后聲名為過眼煙云。
這酒啊,只要不是小鳶,天王老子來了他也照喝。
“?!?p> 酒盞相碰,震得幾滴酒水沾濕了許冬的手指。
“小心點兒,好酒不可辜負!”
“錯了、錯了……是‘佳人不可辜負,好酒不可糟?!?。”許冬收回目光。
李裳白不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許冬看她,不羞也不惱,反而美眸秋波流轉(zhuǎn),笑問許冬:“那姐問你,酒美還是人美呢?”
“酒哪兒美得過人?要比,有一壇仙釀才差不多能和姐并列?!痹S冬含著一小口酒在口腔中細品著。
“仙釀……言之無物~”
體質(zhì)的原因,辛辣的酒水并沒有讓許冬有多少不適。
他頭腦清晰地反芻著李裳白疑為擦邊球的那句“言之無物”。
放眼中州仙人都不見有一個,李裳白的話本身不會給人以歧義。
不過前言在許冬,他拿“仙釀”喻人,“人”又是李裳白……
許冬幻想過李裳白會垂青于他,風撩珠簾似的給他來那么一下……
事實卻是李裳白離他既近也遠,他故有非分之念,沒那福分。
擦邊球?大約是他自作多情了。
“唉……”
許冬喟嘆之余,多喝了一點,小小的細節(jié)立馬被李裳白捕捉到。
恰好這時一陣風吹過,許冬發(fā)絲飄舞,李裳白看著剛還在注視自己足掌與臀腿的他,心下有些想笑。
自己這雙足,可能也就白一些、嫩一些、綿軟一些、悅目一些,怎么老是有種他想吃掉它們的錯覺哩?
……難解。
“阿冬~”
李裳白伸出透著細細的淡藍青筋的腳丫,輕點許冬撐在座兒上的手背。
“啊……?”
能看到許冬的瞳仁驟然縮了一下,“無辜”地眼神兒好像是怕他無意碰到李裳白,而后才是詫異、一閃就過的蕩漾。
該告訴她,你在玩火嗎?
李裳白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未曾收回便問許冬:“記不記得,前次我們打賭,你答應為姐揉腳一月?”
“咕?!痹S冬這時候像個臉嫩的少年,靦腆極了。
“……真……真揉?。俊?p> “你該不是嫌棄姐吧?”李裳白舒張五趾,自說自話,“我覺得我這腳不臟,不臭,不粗糙也不會讓你覺得丑吧……”
“它們是無暇的……”
許冬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無數(shù)聲音攪作一團,皆是他的疑慮擔憂。
姐能把話說得隨意輕巧,問題是他能說聽就聽嗎?
許冬常會覺得離人間煙火風霜甚遠的姐是不容染指的存在,腳腳什么的,他看看就好了。
如果定要揉腳不可,上手以后,他做夢夢到自己啃……怎么辦?
“誒~阿冬你老毛病不會又犯了吧?”
“沒有!絕對沒有——”
“沒有你這幅樣子?不怕你不開心,你這樣,姐最是不喜了?!?p> 為證清白,為拯救姐對他的“不喜”,許冬眼一閉心一橫,把李裳白的小腳丫抓在了手里,握緊。
嗚~太軟綿了吧~
一想到這是他??吹珒H限于看的姐的香足,許冬的心“噗通”直跳,在背德感與刺激的邊緣瘋狂回跳。
當然小鳶的也好,兩人是“好”在了不同的地方。
小鳶無可替代,姐亦然。
“那個……阿冬,你的認知里,‘揉腳’,是這么揉的?”
“抱歉,這就開始?!?p> 許冬咬著舌尖,持續(xù)施加咬力,他希圖用疼痛換得清醒。
要爭氣啊許冬,豬拱白菜……真龍攀鳳的苗頭說不定萌芽在這次,揉不好,怎么會有下次呢?
壓力給到,許冬頓覺神清氣爽,手頭的功夫一下飆升數(shù)階。
手指劃過腳指縫兒,虎口揉面似地推過足心,指節(jié)略作摁壓……
倒也沒什么特定技巧,就是找薄弱環(huán)節(jié)發(fā)力,看姐神情控制力度,輕哼出聲證明下限在那兒,秀眉顰蹙則要當心。
體會手感說實話已經(jīng)是次要了,許冬想以“揉腳”為根據(jù),多多進展。
他是主動不得,萬一姐開口呢?
概率問題雖然存在一點失算的可能,但許冬對姐的生性有明晰的認識,他有努力的余地。
“嗯~”
李裳白說不上自身是什么心理,她光知道自個兒在發(fā)燙,面部到、頸、胸腹部,甚至小腹都怪怪的。
許冬的手像有著什么她理解不了的法力,握著她腳而已,致使她全身都“不好”了。
“到這兒吧,改天繼續(xù)。”
李裳白坐直身子,緩緩揉動太陽穴,好像這么做能有效似的。
許冬隱約能感覺到她的不對來自哪兒,但揣著酒盅沒出聲。
遺世孤立,不懂正常。
俄頃,李裳白見許冬舉止泰然,好奇問:“阿冬,你沒對姐做什么吧?”
“沒有……你身子不爽快?”
李裳白想比劃,比劃不出,扶額道:“周身的不適,就是在你開始揉腳以后,姐想著以姐的修為能將怪異的感覺消了去,誰知……”
許冬提前伸手在李裳白眼前晃了晃,而后像對待小鳶一樣,在李裳白臉頰軟肉多的位置溫柔地掐了兩下。
“姐,是這樣嗎?”
熟悉的感覺侵襲全身,速度比揉腳時更快。
許冬寬慰道:“道分陰陽,人分男女,你口中的‘怪異’實為對你我肌膚之親的不適?!?p> “是么~”
李裳白仰頭望天,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許冬……難道說她動凡心了?
李裳白隨即排除了這一可能,說是“羞于男女之別”都比動凡心可信。
“那個……姐……還喝嗎?”
“喝,我先干為敬?!崩钌寻锥挍]說,一口悶了盅里的酒。
許冬給李裳白滿上,看了眼藏在遠處墻角根兒的璣姝,沒有聲張。
記得李裳白帶他進長悅閣西屋那次,璣姝沒有下床,那時她應該就發(fā)現(xiàn)自己了,不然她在遠處蹲守這種行為作何解釋?
侍女姐妹五人,其他人沒來,可見這是璣姝自發(fā)的作為。
許冬需得找個妥當?shù)臅r候,和璣姝單獨聊聊,看她是否對己有意見。
如果是他揉姐玉足這事,他得告訴璣姝,他本人的行為百分百出于被動順服。
沒有姐復提舊賭在前,他斷然不會碰白皙奪目的它們。
它們在他心里,有著皓月于群星、晨曦于晨露、地羊于朱雨般至高無上的地位。
能擁有它們,許冬將不是握在手里,而是擱頭上。
所以,許冬想對璣姝說,“你呀,冤屈公子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