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失血的沈初未明明很痛卻不敢發(fā)出絲毫聲音,害怕男子再次注意到自己。
想要用雙手撐起身體可左邊鎖骨的斷裂讓她剛剛撐起的手臂又迅速落了下去。
害怕男子一會兒返回,沈初未沒有辦法只能用手緊緊扣住光滑的地板,一點一點的爬出去。
沈初未爬出去后,屋內(nèi)又只剩下男子與自己下棋,不過的是地上多了一道鮮血的痕跡與幾束長長的秀發(fā)。
....
第二天
剛剛拿到羊皮卷的段丞如同見到什么新鮮玩意兒一般,盯著羊皮卷足足看了一宿,等待著它變化。
“我們就這樣等就行了?”熬了一宿羊皮卷沒有絲毫動靜,段丞有些懷疑這不會是個假貨吧。
自己這段時間可沒少動用神力,難不成其他神真逗不用?
其實他說對了。
“天君,這是正?,F(xiàn)象,這羊皮卷只能被正神神力才能引發(fā),平時那些正神都不會輕易動手?!睂O曄明白其中的內(nèi)情。
“要不我施法試一試,萬一是個假的呢?”段丞認為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又不是沒有這個能力,測試一下真?zhèn)我膊诲e。
“天君,這羊皮卷可不止這一卷,您一點出手每個羊皮卷都會有反應(yīng)?!睂O曄知道段丞暫時不想暴露身份,將其中的利弊告訴了段丞。
這個原因其實就是各位正神一般情況下不愿輕易出手的原因,一旦出手哪怕對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得知位置后總歸還是麻煩。
權(quán)衡一番后段丞還是決定不暴露的好,不說現(xiàn)在根本不了解眾神的情況,自己完全是個局外人,還沒有孫曄知道的多。
一旦被其他神發(fā)現(xiàn)自己的蹤跡不知是福是禍。
“天君,那個女的不是一般人?!睂O曄想起了那晚上的沈初未說道。
沈初未展現(xiàn)出的力量根本不是修行士能夠擁有的,自己曾經(jīng)包括現(xiàn)在都是再給神祗做狗,那種神力的感覺讓他很熟悉。
自己也曾經(jīng)擁有過一摸一樣的神力。
“誰?沈初未?”段丞不知孫曄說的是誰,想了想最近也就和沈初未扯上過關(guān)系。
“嗯,她應(yīng)該是在給神當(dāng)差?!睂O曄說出了她的判斷。
段丞沒有說話而是思考了起來,的確自己似乎遺忘了這個女人,以為對方是個普通人,可她那實力居然比馬家眾人還要強悍。
孫曄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尋常修行士在自己眼里如同凡人沒有太大區(qū)別,沈初未的感覺卻是與狼將軍與獅妖有幾分相似。
強,卻又不強,有神力,卻又不純凈。
羊皮卷這東西也的確除了神其他人搶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若孫曄說的對,那閩南很有可能還有另一尊神,一尊正神!
段丞不禁有些緊張,居然身邊可能就一尊正神,還沒有領(lǐng)教過神的實力,不知對方有多強。
孫曄說過破軍星君死了,說明神也是會死的,萬一對方對自己搶奪羊皮卷懷恨在心,那豈不是...
敵明我暗,危險了。
說到底段丞心態(tài)還是如同普通人,遇到危險有些怕了,想要先撤離閩南。
“嗯,最近小心行事?!倍呜┨嵝褜O曄說道。
怕是有些怕,但不能讓別人知道,起碼不能讓自己目前這唯一的手下知道。
坐以待斃了幾天,段丞看著羊皮卷還是沒有絲毫動靜,有了幾分離開的打算。
想要回到廣海,的確有幾分躲避閩南神的打算,但更多是在閩南的這幾天實在有些無聊。
回到廣海雖然也沒有強力的盟友,但終歸是自己的老巢有幾分安全感,還有王子玉秦珺能陪自己玩一玩。
“叮咚!”
段丞手機一震,不知道是誰給自己發(fā)消息,想著可能是秦珺或王子玉,一看不由得一愣。
居然時沈初未,發(fā)來了一條“最近在忙什么呢”的消息。
想著這女人聯(lián)系自己是做什么,背后的神要找自己尋仇了嗎?
考慮要不要把她直接拉黑。
與段丞這邊的深思熟慮不同,沈初未那頭則是躺在床上盯著手機,從未如此期待一個男人回復(fù)自己。
“我還行,你呢?”段丞想了想還是沒有刪除,試探性的回應(yīng)道。
“我很不好,(;′⌒`)”
“怎么了?”
“還不是被你打傷了,現(xiàn)在躺在床上都都起不來?!?p> “注意身體?!?p> 看見段丞發(fā)來的消息,沈初未有些惱怒,這人怎么回事,前兩天還和舔狗一樣找自己聊天,今天居然這么冷漠。
看不出自己的潛臺詞嘛,不應(yīng)該來看望自己關(guān)心一下嘛?
用力的將手機扔在床上,結(jié)果抻到了左頸的鎖骨,讓她又痛了起來。
其實段丞聽懂了她的潛臺詞,若放在沒有這碼事兒的時候,他一定去看望一下沈初未。
只不過如今對方身后的神還很隱秘,還是謹(jǐn)慎一點為好,為了個女人不太值得。
“你不準(zhǔn)備和我道個歉嘛?”
沈初未看到段丞沒有再發(fā)消息的舉動,再次拿起手機發(fā)道。
這次對方再也沒有回復(fù),段丞覺得這話真的比較莫名其妙,自己憑什么要給她道歉,各憑本事拿到的羊皮卷,對面拿到一定不會給自己道歉。
“孫曄,這副羊皮卷就交給你了,盯著點,沒準(zhǔn)什么時候就有反映了。”段丞把羊皮卷丟給了孫曄。
實在沒有閑心天天盯著這東西看,前兩天還有點新鮮勁,到現(xiàn)在真的懶得看。
“放心吧。”孫曄保證道,說完將羊皮卷裝進了懷里。
這兩天看著段丞有一搭無一搭的看羊皮卷,自己早就想要申請把羊皮卷交給自己看管。
這東西,可是命根子啊。
“我讓酒店備了幾瓶酒,咱倆飲點兒?!倍呜┱f道。
實在閑著太過無事,讓酒店準(zhǔn)備好了一些酒菜,一會兒應(yīng)該就會送到二人房間里。
“這是好酒呀?!睂O曄看著桌上的五糧液說道。
“好酒就多喝一點兒?!倍呜┬χ鴮⒕茢Q開,準(zhǔn)備為二人倒上。
可孫曄卻用手蓋住了酒杯,道:“怎能讓天君為我酌酒,這是折煞我,還是我來?!?p> 孫曄將段丞手中的酒拿過來,倒?jié)M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