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酒的段丞,看著天邊的血紅的殘?jiān)疲盟剖窃趯λΑ?p> 是在祝福自己正在往真正的神那一面走去,還是在嘲笑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自我嘛。
他也不知道。
迷茫慣了也就不迷茫了。
...
沈初未如今已經(jīng)想破了腦袋居然還是想不出找段丞的方法,在閩南她的勢力與人脈想找不難。
可她不敢,她害怕背后的主人,也害怕段丞,二人同樣都傷害過她,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十天的時(shí)間很快就過去,沈初未不敢再返回山上,她害怕男人真的殺了她或比死還慘。
十天了,羊皮卷絲毫沒有動靜,段丞有些失去了耐心。
閩南不錯(cuò),可惜的是待久了也會無趣,也可以說是身邊人無趣,他不是一個(gè)耐得住寂寞的人。
“閩南有什么特色,晚上我們?nèi)コ砸恍┌伞!倍呜┱f道。
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回到廣海,嘗一嘗閩南的美食,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孫曄沒有反駁,畢竟回到廣海還是留在閩南都是一樣的等待。
二人找到一處二三層的小酒樓,人少想要一些煙火氣兒,酒樓處在一片鬧市區(qū),下面就是熙熙攘攘的人流。
酒館生意不錯(cuò),三層全部都坐滿了人,靠窗的位置平時(shí)是個(gè)不錯(cuò)的位置,不過現(xiàn)在天氣涼了些,打開窗戶有涼風(fēng)呼嘯的刮進(jìn)來。
“你點(diǎn)吧。”段丞對孫曄說道。
酒店內(nèi)人不少,下面更嘈雜,心情差總想找個(gè)安靜的地方喝些悶酒,可心情好了又總想要幾分熱鬧。
真是糾結(jié)又好笑。
閩南地處海岸,特色食品少不了海鮮,段丞不喜海鮮,好食者品其鮮美,他卻嫌之腥氣。
上齊了菜,一看真十分豐盛,放到好食者眼里恐怕這都是人間美食,也是美事。
桌上應(yīng)該有個(gè)七八盤菜,段丞數(shù)了一下還不止這些,有十盤,其中大半數(shù)都為海味。
拿起筷子夾了其中一盤炒菜嘗了嘗,有些寡淡。
“天君嘗一嘗閩南特殊的佛跳墻?!睂O曄用手指了指那一大盆。
看著其中諸如鮑魚海參一類的東西,段丞沒什么食欲,東西不錯(cuò)可自己不喜歡。
可惜了,放到以前自己好像都吃不起這么貴的菜吧。
“喝一杯?!?p> 孫曄早早就將酒杯滿好,段丞舉起來說道。
有酒之內(nèi)食之無味。
菜嘛,吃什么都無所謂。
孫曄是南方人,對這東西比較愛吃,其實(shí)海鮮無論南北,但段丞覺得北方始終吃的少一些。
“二位,這是隔壁桌那位先生送來的。”服務(wù)員推著一輛小車。
其中放著三道菜,一盤蟹,一盤蝦,一盤魚。
順著服務(wù)員的眼光看去,看到了一個(gè)男人自己坐在桌前獨(dú)飲,發(fā)現(xiàn)段丞看他時(shí)抬起酒杯對空碰了一下。
看到男人的舉動,段丞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過一會兒,男人看放在桌上的三盤菜只有孫曄吃了兩口,段丞則是正眼都沒看一眼,還是自顧自的喝這酒,零星夾起幾塊炒肉吃。
“何故不吃這菜,可是不夠可口?”男人端著酒杯走到桌前說道。
“不喜海味,未曾吃過,不知可口與否。”段丞笑著說道。
“這三道菜不一般,都是海中奇食,今日不嘗嘗,恐怕以后不知何時(shí)才能見了?!蹦腥擞行┛上У恼f道。
魚蝦蟹這三樣都是自己帶來,讓酒館代為加工一番,能吃上這三道菜一輩子恐怕都無憾了。
“喜者為美,棄者為糠,人說白砒好食也要一試嘛?”段丞笑著回答,擺了擺手示意男人請坐。
男人也笑了笑,段丞這話沒有貶低的意思,他坐到了孫曄的旁面,與段丞面對面。
“我吃這白肉就不錯(cuò),喜者不論貴賤,嘗一嘗?”段丞指了指前面的普通的炒肉道。
男人沒有拒絕,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提杯飲了一杯。
“貴姓?”
“免貴姓何,何彬。”
“段丞。”
“再喝一杯?”
“好啊。”
二人再次端起起酒杯。
“何兄哪里人?”段丞放下酒杯說道。
“江南人?!焙伪蚧?。
“江南好,怎么來閩南了?”段丞又問。
“來躲難。”何彬又回。
“想不到何兄也會有難?!倍呜┑馈?p> “省去不必要的麻煩罷了。”何彬再回。
從看到何彬的第一眼,段丞感受到了熟悉的,那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明白他們是一類人。
想不到這一位正神也怕江南的局勢,其中如此兇險(xiǎn)?
“北極,真武。”何彬突然說道。
雙方能確定對方都是正神,可不知具體是何位,何彬表明身份也算是一種誠意了。
段丞沉默了許久,還說道:“太陽,久仰了?!?p>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承認(rèn)自己身份,真武的名頭很響亮,以至于他對天庭的記憶還沒有徹底記起,都聽過這位的名聲。
“天君才是久仰。”聽見段丞的話何彬心中一驚。
這位消失數(shù)年的太陽終于出來了嘛。
“何兄,你我以兄弟相稱,切莫如此稱謂?!倍呜┬χe起了酒杯說道。
“段兄說得好,這杯我自罰。”何彬點(diǎn)了頭將杯中酒喝盡。
“段兄來可為了萬霄圖?”何彬笑著問道。
萬霄圖段丞還真沒有聽說過,但也猜得出來,這東西應(yīng)該就是羊皮卷了。
早有預(yù)感,這位應(yīng)該就是沈初未身后的人,對方這么說就是確認(rèn)了。
“哈哈哈,一副破卷罷了?!倍呜┬χf道,沒有否認(rèn)。
說完緊盯著何彬,已經(jīng)運(yùn)轉(zhuǎn)好了神力,對方若真是來找自己尋仇的也有所準(zhǔn)備。
“哈哈哈,對,一破皮卷罷了,這件事我要給段兄道個(gè)歉,早知道段兄感興趣,我也不會派人再去了?!焙伪驔]有絲毫動手的意思,反而是有些歉意道。
并不知道段丞是不是清楚沈初未是自己的手下,但還是這么說了。
“應(yīng)當(dāng)是我有些說這句話,何兄為了這東西謀劃這么久,我橫插一腳真是歉意?!?p> “今日何兄還帶這么多奇肴美食,當(dāng)真讓我羞愧?!倍呜┬α藫u頭說。
二人有一種默契,都表現(xiàn)得錯(cuò)在自己。
“段兄,還請隨我來到寒舍,我一定要讓屬下為你親自賠罪?!焙伪蛘J(rèn)真得說道。
“不必不必,與何兄一見如故前去再飲兩杯就好,莫要再說賠罪。”段丞嚴(yán)肅道。
明白到了何彬家恐怕會有詐,可等羊皮卷有反應(yīng)還不知要多久,段丞喝了些酒有些沖動,應(yīng)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