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當(dāng)然不可能是辛策講出來的,辛策是個不會騙人的人。
這些話,都是系統(tǒng),或者說是“卷死你們”詞條,硬要讓他說的。
別的不說,這個詞條挺缺德的。
蔡忠義懷疑的目光不斷在辛策身上掃動,看的辛策都臉紅了,最后還是沒有懷疑,相信了辛策的話。
主要是他也不相信,真的會有人卷到這種程度,半夜負重二十公里,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還要自己偷偷摸摸訓(xùn)練。
不累的嗎?
沒有繼續(xù)盤問,辛策也是松了一口氣,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把其他人喊起來,去吃個飯吧,早飯沒吃午飯再不吃,下午就難頂了。”
辛策拿上自己的衣服,去樓層盡頭的公共浴室隨便沖一下,換身干凈衣服回來,蔡忠義也正好把其他人喊起來。
不知道蔡忠義是不是故意的,喊人的時候獨獨忘了唯一一個沒有自我介紹的人。
其他人也沒有要喊的意思,很明顯是都看不慣這人的行為。
辛策想了想,還是準備去喊。
畢竟都在一個宿舍,沒有必要把關(guān)系搞僵。
蔡忠義攔住辛策,不讓他過去。
“喊他做什么,搞衛(wèi)生不見他動,又一句話都不說,既然他喜歡獨,就讓他獨好了。”
“沒錯,憑什么慣著他!”韓延最是贊成。
其他人沒有說話,也就是默認贊成了。
辛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還是搖頭道:“他沒有做是他的事,我們有沒有喊就是我們的事了,該做還是要做的?!?p> 文墨聽完,一臉的怪異,忍不住道:“若是我老師在此,聽到辛兄弟這番話,肯定會忍不住要收你為門生的?!?p> 辛策撓撓頭,沒有回話,繞過蔡忠義,走到那人床邊。
剛想喊一聲,那人蹭的一下直接站起來,漠然掃了辛策一眼,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出了宿舍。
只剩下辛策站在原地。
“我說不用喊的吧?”蔡忠義走過來,拍拍辛策的肩。
他沒有取笑辛策的意思,就是對那個人不忿而已。
都是特殊營的,誰還不是個天才了,大家都挺隨和的,怎么到他就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一樣。
真是給他臉了!
在蔡忠義盤算著,要不要把那人拉近廁所或者小樹林打一頓,教他怎么做人的時候,其他人已經(jīng)到了宿舍門口。
“爛菜葉,想什么呢,走了!”關(guān)江平喊著蔡忠義。
“你才是爛菜葉,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
地獄區(qū)的食堂,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種,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食堂,四面透風(fēng),直面天空,親近大自然。
簡單來說,露天的,而且沒有座位,就好像是路邊擺攤的,只有一名蒼老的炊事員在里面,不斷為來的新生遞出一碗蓋澆飯和兩個白面饅頭。
只有這一種搭配,要別的,沒有。
想吃其他的也行,付訓(xùn)練點,只要訓(xùn)練點足夠,就是滿漢全席,老炊事員也打包票做。
沒有?那就老老實實吃蓋澆飯啃饅頭。
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都不行,起碼饅頭是隨便吃,管夠的。
辛策是有的吃就行,什么都無所謂,但是關(guān)江平就不高興了。
身為食神的弟子,就只能吃這種東西?
在關(guān)江平眼里,這飯這饅頭,跟喂豬的差不多。
有辱他食神弟子的名聲!
甚至他一度想進去搶過老炊事員的廚師勺,自己動手,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打不過老炊事員,還反被老炊事員用廚師勺敲了滿頭包。
所以這個名聲,辱了就辱了。
大不了等以后變強,再來找老炊事員算賬!
恨恨地吃著蓋澆飯和饅頭,關(guān)江平已經(jīng)開始在心中盤算著變強之后怎么修理老炊事員了。
他只是嘴刁,不是說一定要吃好的,實際上身為廚神的弟子,好吃的難吃的都得吃,尤其是自己做毀了的菜,都會自己吃掉。
不能浪費糧食。
至于其他人,尤其是大勢力的傳人弟子,都沒有抱怨什么。
為了成為傳人弟子,他們什么苦都吃過,一點飯菜而已,算不了什么。
真正有怨氣的,反而是那些武館出來,出身富貴或者普通的。
在自我覺醒的情況下,在家中都是被捧著的,平常吃的也很好,兩相對比之下,自然氣憤。
但他們又打不過老炊事員,只能罵罵咧咧的撂下碗,用這種方式來抗議。
當(dāng)然是沒有用的,老炊事員就是默默收回碗筷,別的什么都不管。
一宿舍的人吃完,辛策看到前來的智空和尚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很室友一起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看到那人又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這回沒有人在說什么,各自回到床上休息,等待著訓(xùn)練時間到來。
十二點半一到,所有人都換上軍裝,準時來到了解散的廣場。
沒有人敢遲到。
司空徽也很準時,走到所有人面前,目光掃視一圈,微微點點頭,“還算不錯,那就開始訓(xùn)練吧,在這之前,先分個小隊?!?p> 小隊分的很簡單一個宿舍一個小隊,還有一支小隊是男女混合,效率很高。
有了小隊,那自然就要有小隊長。
小隊長,自然也是由老兵擔(dān)任。
而在趕過來的九名老兵中,還有一人辛策認識。
就是那天晚上,和他交手的那大漢。
辛策感覺有些不妙,應(yīng)該不會這么巧,他正好成為他們的小隊長吧?
當(dāng)然必須得這么巧。
馬安軍可是花了老大的代價,才從其他人手中爭取到這個小隊長的位置,就是來尋辛策麻煩的。
要是沒讓他訓(xùn)辛策,他不就白來了嗎?
這件事實際上已經(jīng)板上釘釘了,沒有人會跟他搶辛策那隊。
老兵“照顧”新兵,太有愛了,應(yīng)該鼓勵!
“認識一下你們的隊長們吧。”
九名老兵各自站到自己小隊前面,馬安軍現(xiàn)在辛策面前,露出燦爛的笑容。
“又見面了啊,新兵!”
得,果然沒好事!
辛策同樣露出燦爛的笑容,“是啊隊長,真是好巧。”
辛策笑容真誠,馬安軍笑容不懷好意,但都很燦爛。
老兵們隨便介紹一下,就站定在各自小隊面前,等司空徽繼續(xù)。
“既然分了小隊,那就來點簡單尋常的比試吧,月末評定小隊總分定排名,排名低于第五的,扣掉五十訓(xùn)練點,補給前四的新兵,第五名不扣也不增。”
“至于有一隊少個人,就按照平均分補上?!?p> “有意見的現(xiàn)在就提,當(dāng)然我不會接受,要是氣不過,直接走就行,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在任意一方面打敗我,只要你們能打敗我,不過分的意見,我都會同意?!?p> 司空徽給了兩個選擇,哪個都不好走。
走?不可能!
剩下一條路,倒是可以走一走。
“營長,要是跟你比實戰(zhàn),你不能以武者的境界和咱們打吧?”智空和尚膽子大,問道。
“放心,我會限制到和你們差不多的地步?!?p> “嘿嘿,若是這樣贏了你,灑家算不算是贏了‘傳奇’武者?”
智空和尚有些亢奮,對他來說,提意見無足輕重,還沒有贏了“傳奇”武者來得重要。
“算,當(dāng)然你得贏得了。”司空徽依舊是一臉平淡。
基本所有大勢力的弟子,聽到算數(shù)之后,都有些激動。
這可比提意見這種條件,來的吸引人。
司空徽看著有些激動的新兵,并沒有意外,開口道:“有信心的,現(xiàn)在就可以來?!?p> 智空和尚當(dāng)仁不讓,上前一步,伸手撕開自己上半身的衣服,露出渾身腱子肉,壯碩的上半身,單手立在身前微微躬身。
“請賜教!”
司空徽沒有回答,就是站在原地,和尚也不客氣,雙手攥緊拳頭,陽光照在他身上,散發(fā)著淡淡金光。
“少林的武學(xué)金鐘罩,聽說和尚已經(jīng)將其練到了圓滿,普通的刀劍無法傷到他,而他出拳時候爆發(fā)的力量,也會更高,大概能提升20%左右。”蔡忠義在辛策身旁解釋。
提升20%的爆發(fā),也就是說和尚現(xiàn)在能夠發(fā)揮的極限力量,在1200KG左右。
辛策現(xiàn)在能爆發(fā)的極限,大概在1100KG,和尚光是在極限力量上,就已經(jīng)比辛策強了。
更不用說金鐘罩,是一門防御的武學(xué)了。
這些大勢力的傳人弟子,還真有些門道!
在蔡忠義解釋的時候,和尚就已經(jīng)動了,腳下步子微微錯開,不見他如何前進的,人就已經(jīng)到了司空徽面前。
如鐵棒一般的手臂揮舞,從身側(cè)橫掃而出,想要掄在司空徽腦袋側(cè)方。
和尚這一下沒有任何留手,以他的實力,不可能傷害到身為武者的司空徽。
面對這一下攻擊,司空徽沒有躲,單手接住和尚的拳頭,整個人只是微微搖晃一下,連步子都沒有移動。
“好高明的卸力技巧,硬抗少林金鐘罩加迷蹤拳,竟然只是搖晃!”蔡忠義有些吃驚。
不需要蔡忠義解釋,辛策自己都看出來了。
能夠平穩(wěn)接下這一拳,足以見司空徽實戰(zhàn)能力之強,智空和尚應(yīng)該不是對手。
這也是所有人的想法,也確實是和他們想的一樣,司空徽接下這一拳之后,上步卡在和尚兩腿之間,手就按在和尚的胸膛上。
呼吸之間,勁力噴吐,只聽哼哧一聲,和尚的金鐘罩竟然被一掌破開,整個人倒飛出去,摔在地上七葷八素。
“金鐘罩雖然圓滿,卻沒有走出自己的路,你還差的很遠!”司空徽神色依舊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