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在圓滿之上,其實沒有另外的境界了,圓滿就是極限。
不過圓滿,亦有差距。
將一門武學練到爐火純青,出手就是武學,確實是圓滿,同時也有另外一個名字,小圓滿。
小圓滿,意味著你依靠前人的經(jīng)驗,學會了這一門武學。
而在這之上,就是大圓滿。
大圓滿,需要走出自己的路,真正屬于自己的路,而不是前人的路。
達到大圓滿,這一門武學,才是真正適合自己的,發(fā)揮出來的威力,也會截然不同。
這便是差距。
剛才司空徽的那一掌,不知道是什么武學,但絕對是達到了大圓滿的地步,不然不可能輕而易舉破開金鐘罩的防御。
能被稱為“傳奇”武者的司空徽,本事果然不會尋常。
打倒和尚,司空徽站在原地,目光在新兵中掃視,淡淡道:“還有誰想要來試試?”
沒有人再站出來,金鐘罩的大名,基本沒有人不知道,在這里的新兵沒多少敢說自己能破開和尚的防御,更不用說一掌就破開了。
對照之下,才知道自己和司空徽的差距有多大。
馬安軍看著沉默的新兵,嘿嘿一笑,不停拱火道:“沒有實力,連站出來試試都不敢嗎,慫貨一群!”
其他老兵也是不斷嘲諷,刺激著新兵。
已經(jīng)有新兵氣不過,想要站出來,卻被司空徽提前打斷了。
“你們幾個少給我添亂……既然你們這些隊長,還有新兵都喜歡實戰(zhàn),那今天下午的訓練就定實戰(zhàn)了,小隊內(nèi)實戰(zhàn),和各自的隊長切磋,要是能打敗你們的隊長,我給你們點獎勵。”
“和你們隊長交手,人數(shù)不限,手段不限,只要在日落之前把你們的隊長打趴下就算成功?!?p> 司空徽不是典型的軍人,他是武者,而且還是唯恐自己帶的營不亂的那種武者。
這個訓練方式一公布出來,老兵們臉色有些不好看。
以準武者的境界,一對十,還都是些金色和紅色,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就得丟大臉。
被打敗倒不至于,關鍵就看會不會太狼狽了。
新兵們一個個摩拳擦掌,倒是興奮的很。
早就看自己隊長在一旁拱火不爽了,現(xiàn)在正好有機會打一架。
司空徽他們打不過,自己隊長總可以的。
而且還不限人數(shù)。
“當然,要是在日落之前,你們沒有打敗你們的隊長,那就等著懲罰吧,具體懲罰再說,要是當隊長的被新兵打敗,也等著懲罰吧!”
司空徽又拋下一句話。
比起什么都沒有的獎勵,懲罰可是有用的多。
一時間,無論是老兵新兵都爆發(fā)出了自己的全部斗志,迫不及待想要打一架了。
“好,那就這樣,開始吧?!彼究栈辙D(zhuǎn)身離開,把空間留給了新兵和老兵們。
馬安軍帶著辛策等人來到一片足夠大的空地,省去了那些閑言碎語,嘿嘿笑道:“開始之前,先自我介紹一下,馬安軍,潛龍訓練營教官之一,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會成為你們的隊長,既然是隊長,那就得要守規(guī)矩!而我的規(guī)矩就是,拳頭大!拳頭大才有資格說話!如果你沒有實力,就不配在我面前說話!聽明白了沒!”
“明白!”
“很好!那開始吧,你們誰先來?”馬安軍看著面前的十名新兵,目光在辛策身上停留了一會。
他還記著被辛策打退的仇。
辛策小隊和睦,但大家都是心高氣傲的,不是傳人弟子,就是金色本質(zhì),所以一開始都沒有想要聯(lián)手。
“我先來!”蔡忠義站出來。
就算是穿著迷彩服,他身上的三把刀也沒有放下,依舊帶著。
站在馬安軍面前,蔡忠義冷冷道:“隊長,我用兵器,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p> “那好?!?p> 蔡忠義身子微微下沉,手按在刀柄上,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縮在一起,而眼睛卻死死盯著馬安軍。
和之前同樣的出刀方式,蔡忠義一扔刀鞘,猛地一個進步,單手握著細長的苗刀,從下向上揮砍出,刀身劃出一道銀白色的圓弧。
蔡忠義對距離的把控極為到位,只讓刀尖一段能夠攻擊到馬安軍,憑借著苗刀細長的優(yōu)勢,加上手臂的長度,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有一米多,正是馬安軍伸開拳腳無法碰到蔡忠義,而蔡忠義的刀尖卻能碰到馬安軍的距離。
如果是尋常人,這一刀已經(jīng)能夠分出勝負了。
迎著刀向前,就會被刀身所傷,后退,那就陷入了蔡忠義的進攻節(jié)奏當中。
所以馬安軍的選擇很簡單,硬頂。
只要速度比刀快,你就傷不到我。
沒看到馬安軍屈膝,整個人卻像是炮彈一樣沖了出去,發(fā)出一聲震響,之前站立的地方,揚起一陣塵土。
一步跨越一米多的距離,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馬安軍的速度,比蔡忠義的刀快。
馬安軍根本沒出手,就是簡簡單單的借著沖進,狠狠撞在蔡忠義懷里,直接將其撞飛出五六米遠,刀也掉落在旁邊。
這還是在他刻意收手的情況下,不然只會飛的更遠。
“下一個!”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個上的竟然是李明遠,不過李明遠畢竟是武館出來的,不精通實戰(zhàn),上去就被一腳踹飛。
文墨、韓延等人同樣上前,也扛不住馬安軍一擊,紛紛被打飛在地。
到了辛策,那就有些慘了。
論武學,辛策所學比不上蔡忠義、文墨這些傳人弟子,但論實戰(zhàn),他絕對是這些人中最強的。
當然他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在完全準備好的馬安軍面前,沒有任何用處,僅僅是讓他和馬安軍多過了一招之后,就被一肩撞飛。
足足飛了有七八米遠,是所有人中飛的最遠的。
這也是報那一晚上的仇。
倒在地上的辛策,感受著臟腑被撞的難受,想起了和趙風天一起訓練的日子。
那些日子也是和現(xiàn)在一樣,他不斷被趙風天打倒,然后站起來,再度交手。
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就是這么被教出來的。
現(xiàn)在,一切又仿佛回到當時。
找到那點感覺的辛策,強撐著站起來,在馬安軍驚訝的目光中,再度沖上前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