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姜清雪的詢問,蘇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只鐲子,不是一只普通的和田玉鐲,而是傳說中的‘藏水胚’?!?p> “‘藏水胚’?”
“沒錯(cuò)?!彼c(diǎn)頭道,“和田玉的料子,分為山料,流水料和籽料三種,其中籽料最好,而流水料次之,至于山料,那就是爛大街的玩意兒了,沒有收藏價(jià)值?!?p> “而這‘藏水胚’,就是流水料中最為頂級、最為稀少的一種料子,這種料子,有一種極為特殊的特性,叫做‘浴火而出水’。”
“什么意思?”
跟在后面的秘書小桃聽得入迷,忍不住問道。
“字面意思,把這藏水胚的玉鐲扔到火中燒一下,便會有水汽從鐲子中滲出來,而燒過之后的玉鐲,無論是品相、質(zhì)地、水色,都能更上一層樓,成為極品?!?p> “竟然還有這么神奇的事情?!?p> 姜清雪輕聲感慨道,“所以這只鐲子,你是準(zhǔn)備拿去燒一燒,再出手賣掉?”
蘇玄點(diǎn)頭。
“能賣多少錢???”
秘書小桃問道,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我還沒見到它燒過之后的樣子,大致推測的話,最少也能賣上100萬?!?p> “能翻這么多倍???”
小桃臉色十分震驚!
他得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聽見姜清雪突然道:“蘇玄,其實(shí)我挺喜歡這只鐲子的,你燒完之后,可以不可以直接賣給我?”
“???”
蘇玄聞言一愣。
“你不樂意?”
“不不不?!?p> 他連忙擺手,道:“賣給誰都是賣,能把鐲子賣給清雪小姐,我是一百個(gè)樂意,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覺得這只鐲子,雖然不是凡物,但卻還配不上您?!?p> “怎么說?”
姜清雪好奇的問道。
她尋常極少與人接觸,冰冷難近,更難被人勾起興趣,但今天跟蘇玄聊天,卻一直在發(fā)問。
“這只‘藏水胚’的鐲子雖好,但畢竟要靠后天加工才能顯現(xiàn)出價(jià)值,像清雪小姐這樣的人物,我覺得只有渾然天成的美玉,才能配得上?!?p> “沒想到,你倒挺會花言巧語?!?p> “啊不是……”
蘇玄局促的擺了擺手,臉?biāo)查g紅了一半,又被打回了原形,“我是真這么覺得的?!?p> 姜清雪見他窘迫的模樣,微微一笑:“行,那我聽你的,這只鐲子我先不要了,以后你要是遇到更好的,必須第一時(shí)間賣給我?!?p> “別說賣了,你就是讓我第一時(shí)間送給你都行?!?p> 他真心說道。
“你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我身份了?”
她的視線停在蘇玄身上,問道。
蘇玄懵逼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的地位很高……高到讓我無法想象?!?p> 姜清雪不置可否,繼續(xù)邁開腳步往前走,問:“那你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嗎?”
“想?!?p>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既然想知道,我給你個(gè)機(jī)會?!彼f道,“我最近在云州買下了一座葡萄酒莊,準(zhǔn)備這周末會在酒莊里舉辦一場葡萄酒品鑒大會,你若是想知道我是誰,可以來參加大會?!?p> “我一定到場?!?p> “你先前說你會向趙冬青和閆婉曦,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她突然問道。
“沒錯(cuò)?!?p> “如果在此過程中,有任何需要我?guī)椭牡胤?,可以提出來?!?p> “在這件事情上,我希望能不需要你的幫助?!碧K玄斬釘截鐵的答道,“我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拿回一切。”
“很好?!?p> 被拒絕的姜清雪沒有生氣,而是淡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今天就先逛到這吧,我先回去了。對了,你之前說一共要幫我扎十二針才能治好我的病,還剩九針什么時(shí)候扎?”
蘇玄思索了一下答道:“我給您安排的治療,每七天最多能扎三針,否則您的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住。距離上一次扎針才過去了兩天,所以就等到周末再施針吧。”
“那就正好是酒莊舉辦葡萄酒品鑒大會的日子。”姜清雪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了?!?p> “清雪小姐再見。”
“再見?!?p> 說罷。
她便帶著秘書小桃離開了奇珍街。
姜清雪離開之后,蘇玄在奇珍街找了一家加工店,把“藏水胚”的玉鐲燒制了一下,這只鐲子燒制之后的品相,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好,隨后他找了個(gè)古董店,以130萬的價(jià)格出手。
懷揣巨款,他又在奇珍街內(nèi)逛了一圈,但是再也沒有淘到什么像樣的東西。
“看來今天的運(yùn)氣已經(jīng)用光了?!?p> 他自嘲一笑,離開了奇珍街。
不過對于今天的收獲,他已然十分滿意,兩筆交易,讓他的錢包余額從70塊,變成了147萬!
不僅教訓(xùn)了趙冬青、閆婉曦那對狗男女,而且還得到了姜清雪的幫助,以后修煉所需的藥材,都不需要他再去操心,會有人專門送到家里來。
從奇珍街離開,已經(jīng)是晚上7點(diǎn)多鐘。
蘇玄在附近的街市上閑逛,想尋找一個(gè)吃飯的地方,填填肚子。
走在街邊,他聞到了一陣香氣誘人的肉香味,尋味而至,果然在街尾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gè)燒烤攤。
他走過去坐下,招呼老板:“老板,給我來一個(gè)三兩炒面,酸辣都要!”
“誒!”
老板應(yīng)了一聲,顛勺爆炒。
不一會兒,老板把炒面端上來,但是在走到蘇玄身邊之時(shí),先是一愣,隨即端在手中的炒面便“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餐盤碎了,面撒了一地。
蘇玄聞聲回頭望去,看見老板的模樣,也是愣在當(dāng)場。
“玄……玄哥,真是的你嗎?。俊?p> 燒烤攤老板面露激動,一把抱了上去!
“羅大炮?。磕恪?p> 蘇玄被老友一把摟住,兩人互相拍打了幾下背心,方才松手,“大炮,你為什么會在這開一家燒烤攤……?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羅致呵呵一笑,“以為我會留在那個(gè)沒有絲毫人味的公司,看閆婉曦那個(gè)賤人的臉色過活,做對不起兄弟的事情???”
“所以在我入獄之后,公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又是怎么搞成現(xiàn)在這樣的?”
蘇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