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得寵(二十五)
“我兒身上的傷就是證據(jù)?!绷旨抑骺馗娴?。
“林家主此言差矣?!必┫嗖换挪幻Φ溃骸澳闩畠荷砩线@傷最多只能證明昨夜被打了,不能證明打人的一定是南挽?!?p> “我看得清楚,打我的就是她?!绷趾?。
“你可有證人?”京兆伊問道。
林寒啞住了。
“有?!绷旨抑鲙颓坏溃骸案杏幸恍P親眼目睹?!?p> “來人,把小廝帶過來?!?p> 小廝很快就被人帶到公堂。
“昨夜你主子被打一事你親眼目睹?”京兆伊疑惑道。
“回……大人?!毙P嘴唇上下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有什么話就說。”林家主狠狠瞪了小廝一眼。
“回大人,奴親眼所見?!毙P低頭道。
“南挽,你可認罪?”京兆伊輕飄飄地看了南挽一眼。
“回大人,先不提這是林府的小廝。我聽昨夜是夜間巡邏的士兵護送林寒回府的,你可派人去問問他們昨夜是如何情形。”
南挽神態(tài)從容不迫。
京兆伊對著捕頭低語了幾句。
捕頭會意,當即去請那人過來。
不多時,昨夜領(lǐng)頭的士兵便帶了過來。
“昨夜你可見到這小廝?”京兆伊問道。
士兵端詳了小廝幾眼后,道:“回大人,見過?!?p> “南挽,你可認罪?!?p> 自覺抓到南挽的把柄,林寒蹦的老高。
“不過?!笔勘^續(xù)道:“昨夜末將領(lǐng)人感過來之后,這小廝才出現(xiàn)?!?p> “你應該看錯了。”林家主不動聲色地威脅:“昨夜小廝就在那里,只不是夜間漆黑,一時不察罷了。”
“回大人?!笔勘槐安豢旱溃骸熬退隳⒁蝗丝村e了,其他士兵總不會看錯?!?p> 林家主握緊了手心,這人頗不識趣。
京兆伊再次拍了拍手中的驚堂木:“你昨夜究竟何時出現(xiàn),速速招來,否則休怪本官無情。”
其他幾位她不敢招惹,區(qū)區(qū)一個小廝另當別論。
小廝身體不住顫抖,良久才吞吞吐吐道:“當時奴聽到腳步聲,小姐就喊奴下去看看,奴就去了,直到小姐出事才回來。”
“腳步聲?”京兆伊皺眉,“你可看到來人?”
“不曾?!毙P搖了搖頭。
京兆伊揉了揉眉心,道:“意思是你在從未見過任何可疑的人?”
小廝怯怯地點頭。
“大人?!绷旨抑鳌皳渫ā币宦暪蛟诘厣?,哭得聲淚俱下:“你可一定要為我女兒做主啊!她舅舅向來疼寵她,要是知道她受了這等委屈,肯定茶不思飯不想?!?p> “這……”京兆伊頭疼的厲害。
其實她更偏向南挽無錯,但林家主這樣一鬧,她就無法理清了。
門口的百姓早就忍不住開罵了。
“哪有人這么不要臉?”
“合著沒有證據(jù)就告官了?!?p> “還拿權(quán)力壓人,林家真不是什么好東西?!?p> 林家主聽見百姓的議論,臉色非常難看。
“大人?!必┫嗖痪o不慢道:“這案子已經(jīng)可以結(jié)了,林家拿不出半點證據(jù)證明。”
“大皇女到?!?p> 京兆伊頭越發(fā)疼,這位怎么來了?
“表姐,你一定要為我討回公道啊!”
看到大皇女過來,林寒目光一亮。
林家主越發(fā)得意,覺得今日的局勢穩(wěn)了。
大皇女率先看向丞相:“大人安好?!?p> 丞相沒有理會。
大皇女摸了摸鼻子,非常尷尬。
她也知道她今日來得不討巧。
可她母妃一直在她面前哭,說林寒這個外甥受苦了,你一定要為她討回公道。
所以饒是知道這樣有失偏允,她還是來了。
京兆伊早早把位置讓開。
“南挽,你可知罪?”大皇女看著南挽的目光帶著惋惜。
這么好一個人才,就要與她失之交臂了。
“知罪?”丞相冷笑道:“人證物證都沒有就問罪,殿下的行事作風我今天倒是開了眼,回頭我就跪在朝堂上,讓陛下給我評評理?!?p> 大皇女啞住了。
如果丞相真這么做的話,那么她估計得挨一頓罵。
可她要是不這么做,母妃那邊又不好解釋。
“安王到。”
京兆伊擦了擦臉上的細汗,心想,今日是什么日子,大皇女來就算了,陛下的胞妹安王也到了。
“喲,都在呢!”
安王毫不客氣地擠開大皇女,自顧自坐下。
大皇女敢怒不敢言。
“聽說這里有熱鬧,我就來了。”安王興致勃勃道:“誰是南挽?”
“學生是?!?p> 南挽恭恭敬敬朝她行了個禮。
“不錯?!卑餐觞c了點頭:“院長沒開玩笑,你確實不錯?!?p> “你就是林寒吧!”安王嫌棄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豬頭:“本王今日來是來找你算賬的。”
“算賬?”
場上的人都愣住了。
“敢問安王殿下找小女算什么賬?”林家主膽顫心驚道。
“此事說來也簡單?!卑餐跣Φ溃骸氨就醺嫌幸恍P,常日伺候本王磨墨。那日本王派他上街去買一些宣紙,剛好碰到了林寒?!?p> 林寒兩股顫顫。
她想起來了。
當時那個小廝說他是安王府上的奴仆,安王派他出去買宣紙,她是不信的。
不說安王府的小廝怎么會在大街亂走,再者買宣紙實在牽強。
安王府什么好東西沒見過,怎么會缺宣紙?
所以她不顧小廝的反抗,強要了他。
小廝自覺受辱,上吊自殺了。
“想必林小姐想清楚了。”安王笑吟吟道:“你公然謀害本王府上的人,京兆伊,你說這怎么判?”
“這……”京兆伊為難。
“一個小廝而已?!贝蠡逝灰詾槿坏溃骸八懒司退懒?,皇叔太小題大做了?!?p> “一個小廝?”安王冷冷地看了大皇女一眼:“若本王沒記錯的話,你真正的母妃也只是一宮奴,跟小廝無異。”
大皇女自覺被戳到了錯處,臉色很不好看。
母妃是一個宮奴的身份經(jīng)常令她抬不起頭來,要不是后來女皇做主,把她交由林妃撫養(yǎng),她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身份。
“做人不要太忘本?!卑餐趵湫Γ骸八m身份卑賤,但也是我安王府的人,沒有白死的道理。”
大皇女臉色鐵青,干脆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