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姐VS紈绔(十二)
次日,天邊泛起魚肚白。
楚府大部分人還沒清醒,沉浸在睡夢當(dāng)中,趁這個機(jī)會,楚矜偷偷摸摸離開。
“少爺?!?p> 得福很是不解:“什么事值得您你起這么早?”
這番舉動很不符合自家少爺平日的行事作風(fēng)。
“你不用管?!?p> 楚矜別扭回道。
得福一頭霧水地跟在自家少爺身后,看著他排在了一處買糕點的隊伍。
糕點?
得福愣了半晌。
楚矜買完糕點,并未著急離開,而是又在周圍逛了一圈,把自己覺得比較新奇的玩意通通買了下來。
“嘖,這不是我們的楚少爺嗎?”
“怎么?有錢沒處花?”
楚矜抬頭,對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幾人并不意外。
這幾日,他們每每相邀,楚矜都以各種理由推辭。
哪怕是傻子,這時也估計瞧出了不對。
楚矜這是要徹底于他們絕交。
那日他們在醉紅樓的談話,對方分明知曉。
所以才會不動聲色地坑了他。
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左回心疼的厲害。
那日回去后,他不僅挨了一頓打,還被親爹當(dāng)著所有賓客的面責(zé)罵了一通。
這對于一向好面子的左回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有心想找回場子,可這幾日楚矜一直安安生生待在府里,直到今日,他們才碰面。
“這天底下有誰比楚小少爺更有錢?”
左回陰陽怪氣。
以楚矜的身份,真要撕破臉,也奈何不了他,畢竟誰讓他父親只是一個商人呢?
楚矜清楚這一點,沒有接話,而是轉(zhuǎn)身離開。
“楚矜?!?p> 左容眸子滿滿的狠厲:“今日你若走,我就把你先前干的那些勾當(dāng)都捅出去?!?p> 以楚父的性格,楚矜必然要遭一頓打。
楚矜極其畏懼自己的父親,這時肯定想辦法堵他的嘴。
沒三百兩銀子,他絕對不會原諒楚矜。
“隨你?!?p> 楚矜繞過他,轉(zhuǎn)身離開。
“楚矜?”
見這般手段也威脅不了楚矜,左回急了,厲色道:“難道你不怕南府找你算賬嗎?”
就算楚矜不怕楚父,難道還不怕南府這等龐然大物嗎?
楚矜腳步一頓,神色微微遲疑。
見有戲,左回趁熱打鐵:“只要你向我認(rèn)錯,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p> “少爺?”
得福開口想勸,但想起自家少爺?shù)男愿裼珠]上了嘴。
楚矜大步朝前走,沒有絲毫猶豫。
左回臉色難看,咬牙切齒地咒罵。
“好的很……”
一旁陪同的紈绔默不作聲,紛紛充當(dāng)著鵪鶉。
他們的家世只是平常,真要論起來,還不及楚矜。
楚矜現(xiàn)在的岳父可是朝中重臣。
就算南父再怎么不喜楚矜,對方也稱得上是半個南家人。
“走?!?p> 左回喉結(jié)滾動半天,良久才吐出一句話。
他非得要楚矜摔一個大跟頭不可。
“少爺?!?p> 得福憂心忡忡。
左回那樣子,一看就不懷好意。
此人心極黑,以后說不出會使什么手段來報復(fù)。
“沒事?!?p> 楚矜心情半點不受影響,還有心思安慰對方。
“他不敢做太出格?!?p> 他了解左回,對方雖說睚眥必報,但也膽小怕事。
他身后有個南府,左家得罪不起。
這事,很快就揭開,不再提起。
楚矜回去后,不出意外挨了一場罵。
看在他事出有因的份上,楚云也沒有對他太過為難,只是要求他必須出席后日的曲水宴。
曲水宴是皇城歷年盛事,熱鬧之景不輸于春闈。
楚矜一向不喜這些舞文弄墨的風(fēng)雅之事,往年都是找各種理由推拒。就算去了,也是躲在角落里跟他的狐朋狗友玩鬧。
但今年終有些不同。
可能是嫌士子過于安靜之故,皇帝今年添了一項蹴鞠,只要想去者皆可下場一試。
楚矜蹴鞠踢的還行,若是以前,他肯定下場,恨不得出盡風(fēng)頭。
……
“少爺?!?p> 得福小心翼翼地查看自家少爺?shù)哪樕?,問道:“要不我們找夫人求求情吧!?p> 以他對楚矜的了解,去曲水宴對對方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不用?!?p> 楚矜搖搖頭:“我去就是了?!?p> 反正最多走個過場。
他兄長回來了,有珠玉在前,自然無人關(guān)注他這個瓦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