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老子不干了!
心情波動太大地結(jié)果是失眠,而失眠的結(jié)果是面容憔悴精神不濟。趙宇無語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精神不濟可以打起精神,面容憔悴總不能化妝吧?
不管了!他一身運動服出了門。清晨的空氣清爽干凈,奔跑所帶來的汗水和循環(huán)加速讓身體如同在沉睡中被喚醒。加速的代謝給人清除雜質(zhì)后的輕松,一場晨跑后他晦澀的情緒一掃而空,面容也泛起紅光。
早晨八點五十五,他一身正裝邁進辦公樓。在前臺自報名號后他立刻得到了前臺小姑娘的熱情接待,陪著上電梯再送進他的專屬辦公室,還去茶水間幫他泡了一杯茶放在桌上才離去。
小姑娘回到大樓前臺后,另兩個小姑娘圍了上來,“李琴,剛才是趙宇?”剛才速度太快她們沒聽清,但今天上頭交代必須接待的只有趙宇。
“對!”小姑娘李琴和趙宇走了一路,眼中星星點點心中小鹿亂撞。
“長的不錯呀!”兩個人小姑娘興奮地壓低聲音討論。這年頭但凡帥一點的男人,他們的長相就是小女生最愛討論的話題之一?!拔蚁矚g他的輪廓,雖然不是小臉但是線條清晰好有男人味!”“我覺得還是鼻子好看,輪廓不錯但不是太突出,鼻子骨感十足太優(yōu)秀了!”“你不覺得他的眼神很鯊?就是眼睛不夠大?!薄靶⊙劬?,聚光!”......
五分鐘以后,兩人終于注意到討論的陣營中少了一人。她們偷偷看李琴,然后更小聲的幾乎咬到對方耳朵說:“李琴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趙宇,總部領(lǐng)導(dǎo)最器重的后起之秀,同濟建筑系畢業(yè),三十不到的項目經(jīng)理,公司著名的黃金單身漢。他來上海引起了好多猜測,有說他得罪了上頭被下放的,有說公司猛龍過江要搶SH市場的。但眾說紛紜里有一個事實是不爭的,那就是趙宇是單身!于是公司一眾大齡剩女、花癡少女、職場白骨精,紛紛關(guān)注此人。
如果李琴看上了他.......兩個小姑娘擔(dān)心的看著小伙伴,“哎,她會不會一見趙宇誤終身?”“不會吧?帥哥誰都愛看,看完評價,評完就算了!”“你看看她的那個樣子,像是能算的?”
這時候在聊帥哥的還有一位。
朱真真窩在展廳拍照用的單人沙發(fā)上,將腳翹在扶手上興致勃勃地講電話?!拔腋阏f,長的可真不錯!冷男款,輪廓分明、高鼻、禁欲?!?p> 狄寬快要被氣死了。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一個男人,而且還追了她幾年!自那天在屋里偷襲吻了她,她幾天沒有理自己。今天早上她的電話過來時他高興的跳起來,還以為千年鐵樹開花,死丫頭終于開竅,扔下工作當(dāng)著老板的面跑出辦公室接電話,結(jié)果在這里聽她講野男人!這個野男人還是她的鄰居!“啊~!”
他突然的大叫把朱真真嚇得半死,劇烈的抖動之后她從地上撿起手機放回耳邊一連串地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電話中傳來呼哧呼哧地喘氣聲,一個咬牙切齒地聲音傳來,“我-要-氣-死-了!”
氣死?朱真真眼珠一轉(zhuǎn)有些明白,又突然記起他偷襲地那個吻,頓時匆匆掛了電話。
狄寬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他說他要氣死了那個死丫頭的反應(yīng)居然是:“早死早超生!”
“哼!”掛上電話的朱真真憤憤不平。當(dāng)她是那些花癡小女生看到帥哥就不知道姓什么?氣死活該!說的不過癮的她晃進丁晨曦的工作室。
丁晨曦停下手中畫筆,滿臉無奈?!霸趺矗俊闭嬲婢o限,忙起來的時候熱熱鬧鬧,閑下來的時候嘰嘰喳喳。
“你忙不忙?”朱真真站在門口,一副你忙我就不打擾的乖模樣。
丁晨曦卻知她甚深,現(xiàn)在不搭理等她的無聊泛濫成災(zāi)可就得搭理她一整天。今天下午可以讓她去接菲兒,讓兩個精力充沛的人相互消耗。她放下筆走到門前,“去喝杯咖啡吧!”
朱真真喜出望外?!澳憔尤挥袝r間?”
“沒有!”丁晨曦白她一眼,“陪你?!?p> 朱真真被她的話麻到,一路神經(jīng)兮兮的笑。直到咖啡下肚,她方才想起來帥哥?!坝浀梦液湍阏f前幾天鄰居家堆滿大件快遞,有一天我開門都撞到箱子嗎?”
丁晨曦在思考剛才一款設(shè)計,心不在焉地隨口應(yīng)是。
“昨晚有人搬來了,帥哥哦!”朱真真一臉興奮。
丁晨曦一愣,昨晚狼狽地趙宇進入腦中。不會這么巧吧?她直接開口,“一米八,瘦高,輪廓分明適合做畫模,趙宇。”
朱真真被雷得外焦里嫩,指著丁晨曦道:“你怎么知道?你跟蹤我?”
丁晨曦兩眼望天,“拜托你花癡的時候留一點腦子!”
“那你怎么知道的?”朱真真不問出原因不罷休。
“他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昨晚我們見過。既然你說昨天搬來,我就猜一猜。”
朱真真似乎嗅到了不同的氣息,喝著咖啡她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緒,“你的大學(xué)同學(xué),同濟建筑系!你的同學(xué)大多數(shù)從事房地產(chǎn)行業(yè),他來上海居然跑到我們這個老小區(qū)里住著?你們晚上見過,那就是他跟我打完招呼扔完箱子去找了你。他知道你住這里才選了這里,他搬來剛收拾了箱子就去找你。晨曦!”她眼神警告的看著丁晨曦,“老實交代!”
“沒有什么好交代!”丁晨曦淡淡地說。無論趙宇在想什么,只要她沒有同樣地想法,那就是同學(xué)而已。
朱真真明白了她地意思,一時間玩笑的趣味索然,擔(dān)心油然而生。晨曦當(dāng)真這輩子誰也不接受了嗎?為了一個方子健至于嗎?
“下午你去接菲兒,然后帶她玩帶她睡覺!”丁晨曦不讓她繼續(xù)問下去,“自己慢慢喝我先回去。”
“哎!不是說好陪我可咖啡嗎?”朱真真嘴巴撇得老高。
丁晨曦笑道:“為了不聽你的廢話我先去工作。今天要完成W.D.深冬系列,明天再陪你喝!”
一整天下來,趙宇真切體驗了上海和深圳不同的辦公室文化。習(xí)慣互不干涉的個體自由最大化,對于這樣走到哪里都頂著人群里若有若無的觀察實在是喜歡不來。飯不能一口吃,房子也得一天天蓋,他不動聲色的功力已修練至高級,自然不會露出不悅。只是下班之后,他卻走的比兔子還快。
新任助理十分稱職,在他走后和眾人解釋新上司不是不請吃飯,而是兩地氣溫差異太大帶的行李不合適,需要去添置一些衣物。眾人紛紛道應(yīng)該應(yīng)該,轉(zhuǎn)頭卻有些人開始討論,“這年頭飛機火車那么發(fā)達,人們東奔西走對每個城市的氣溫怎么會沒有了解?難道是突然抽調(diào)沒有準備充分?”
趙宇的確去添置了一些衣物。回到家中將昨日沒有收拾完畢的東西全部擺放整齊,給自己點了外賣吃好,又倒了一杯紅酒在飯桌上坐著看上海的一個項目。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他起身來到門前一把拉開大門,看到隔壁地漂亮女人站在他的門前。
“趙宇!”女人的聲音很清脆。
昨日這個女人不太友好,不知現(xiàn)在找他有什么事。他并未出聲,只輕輕點頭。
“我叫朱真真,丁晨曦的好友!”
趙宇覺得腦子不夠用。這個女人如果不是丁晨曦的朋友怎么說的出朱真真這個名字。如果真的是那個朱真真又為什么會知道他?丁晨曦自己躲之不及,會去告訴閨中密友?
朱真真見他那副傻樣有些遺憾,難怪晨曦不喜歡,原來是個二愣子。
她的遺憾太過明顯,以至于發(fā)呆中的趙宇清楚的讀出了意思。不好!如果她真的是朱真真,他現(xiàn)在豈不是自掘墳?zāi)??重大危機下他的腦子活躍起來,“重新自我介紹,我叫趙宇,丁晨曦的大學(xué)同學(xué),也是當(dāng)年學(xué)校里她最癡迷的追求者之一。我聽說過朱真真,但你是我的鄰居實在太意外。請進!”
一輛杭州東到上海虹橋站的火車進站了,車上匆匆下來一個男子大步走在人群中。
狄寬怒氣沖沖。上午朱真真讓他早死早超生,他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險些原地超生。本打算去請個假找那丫頭問問清楚,他的市場總監(jiān)居然不準假。“你最近請假太多部門工作安排不過來。”
工作安排不過來是公司的問題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心中憤憤不平?!拔矣心昙??!?p> 市場總監(jiān)最煩的就是這群不知人間疾苦不思上進的家中有點錢的九零后,聞言頓時怒了?!澳昙僖崆霸诓块T能夠安排工作的前提下才能休的?!?p> 這要是放在平時狄寬也就忍了,偏偏今天他都要超生了還管什么總監(jiān)不高興?一拍桌子他留下一句:“老子不干了!”
一時間兵荒馬亂,人事來了,部門同事來了,看熱鬧的也來了,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調(diào)解來調(diào)解去,了解來了解去,在他心中罵了一百遍多余之后,他最終成功辦理完離職手續(xù)坐上了來上海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