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晨曦,花海,黑夜后的綻放

第三十三章 火上澆油

  朱真真走進屋子的第一感覺是整潔。屋子整潔的男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好,她腦中想起了狄寬,那家伙的屋子也超級整潔。

  見她四處打量趙宇招呼道:“你隨便看隨便坐,我去倒杯茶來?!?p>  朱真真就著他的話題接口:“隨便檢查?”

  趙宇一愣,隨后拋開心中疑惑點頭,“隨便檢查!”

  “為什么你喝酒,我喝茶?”

  趙宇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的話很難接,他問:“你喝紅酒嗎?味道還過得去?!?p>  “好!”

  “......”趙宇翻出一個高腳杯,給朱真真倒了小半杯紅酒。

  “你是當年學校里晨曦最癡迷的追求者之一?那你都干了些什么?”朱真真問的直接,黑白分明的大眼寫著好奇。

  這份好奇里可以讀出她之前沒有聽說過他。對面的女孩應該是丁晨曦最好的朋友,她卻沒有聽說過他?這個認知讓人心酸。他舉杯干了手中的酒,低聲說了一段故事,一段情竇初開的少年從心動到十年癡迷;從求而不得到看她投入別人懷抱的故事。

  朱真真的表情嚴肅了?!澳銢]有表白嗎?”她問。

  趙宇苦笑,“怎么會沒有?表白、拒絕、表白、再拒絕,不記得有多少次,學校里大概無人不知。”

  這樣高調的追女孩子,然后看著她投入別人懷抱?晨曦是大三開始和方子健在一起,他看著晨曦和方子健卿卿我我兩年?她有心問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卻又覺得這樣太不地道。

  趙宇卻道:“你想問我大三大四怎么過的?”他聲音不大,帶著一股淡淡的自棄。“我從小什么都不缺就養(yǎng)成了目中無人的性子。我一遍遍的表白,每次都覺得改掉她不喜歡的地方就能讓她下次答應。可是我沒等來她答應,反而是她答應了方子健。方子健來我面前炫耀的話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粫矚g你這樣幼稚的男孩,你追了兩年還不知道嗎?一個女人不喜歡你,永遠都不會喜歡你。她是我的女人了,不光是女朋友,她是我的女人!你明白嗎?’我后來想了幾天,我的確幼稚,高興就笑喜歡就表白?!?p>  若論這個世界對方子健最仇恨的人,不會是丁晨曦也不會是趙宇,而是她朱真真和晨曦的父母。聽到方子健這個名字朱真真本能的厭惡,“他放屁!”

  “......”趙宇的傷感被她的臟話吹的七零八落。

  但是一句臟話怎么夠解朱大小姐的氣?她破口大罵,“那就是個心里只有自己的混蛋。一身的本事都長在撩女人上,撩完一個又一個。晨曦為了他放棄大好前途在院里給人畫圖,給他生娃帶娃做家務伺候爸媽。外面有女人愿意供養(yǎng)他開公司過人上人的生活,他輕的不知道自己幾兩重,逼著老婆離婚扔下五十萬說女兒一輩子再沒有他什么事。小娃娃那時候哭著對晨曦說爸爸沒有和我說再見,我聽了只想著都說善惡終有報,他怎么還沒倒霉!”

  原來是這樣!她的畫和文章至此他全都理解了。方子健,她是多少人心中的女神獨你一人得到,你卻這樣糟踐她。他將手中的酒干了也不能澆滅心中的煩悶,倒?jié)M一杯他仰頭繼續(xù)干了卻嗆的咳嗽連連。

  “對不起失態(tài)了?!彼曇羯硢 ?p>  朱真真半點也不覺得這是失態(tài)。相反,她覺得這很男人。她拿過酒瓶幫他倒酒,兩人一邊罵一邊碰杯,罵到酣處一起笑。

  狄寬心急如焚地趕到門外時聽到的就是兩人一起大笑的聲音。站在朱真真門外,聽著旁邊傳來男人和朱真真的笑聲,狄寬覺得他二十七年莫不是活成了烏龜?腦子里幻想出各式各樣的場景,他一言不發(fā)地使勁敲門。

  屋內的笑聲停了,腳步聲響起。

  趙宇沒有想到活在二十一世紀法制社會,他某一天打開自家大門后看到了一個放大的拳頭。那一拳轟在他的面門上,他往后騰騰騰退了三步??上攵獊砣顺隽硕啻蟮牧?,若不是他常年晨跑的反應和體魄讓他在最后關頭偏了臉,也許就是打斷鼻骨而不是后來的側臉顴骨紅腫了。

  來人不但動手,還動口?!案覔屛业呐?.....我打死你!”

  來人語氣哆哆嗦嗦氣急敗壞,這一句話卻救了他自己。趙宇無奈放下握緊的拳頭,今天這仇看來沒法報了。只是越是到了緊要關頭越應該冷靜,來人如此暴躁不是處世之道。他不顧臉上火燒火燎的疼,抱拳閃在一旁準備看戲。

  果然,女戰(zhàn)士朱真真反應過來后沖上前一邊罵一邊拳打腳踢。來人不敢還手只將頭臉護住,口中還不斷和朱真真爭吵。

  趙宇嘆息搖頭,這樣火上澆油真的好嗎?這場鬧劇不會持續(xù)到天亮吧?

  一把溫柔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怒意問:“你們在干什么?”

  這個聲音簡直媲美孫猴王的那個“定”字,將三人統(tǒng)統(tǒng)定在原地。

  丁晨曦覺得世界越來越玄幻。趙宇跑來上海還租在這個小區(qū),居然和真真做了鄰居,現(xiàn)在真真和狄寬兩人在他的門里大打出手,而他臉上又明顯有傷。她轉而定定的看向他,眼中盡是評估和猜想。

  不好!趙宇心中警鐘高掛,“一場誤會,進來說!”他果斷將三人拉進門,隔斷已經門開一線打探虛實的其他鄰居。他是三人中從頭到尾既沒有罵架又沒有打架的人,可惜他卻是丁晨曦最懷疑的人。這樣的認知不但尷尬,簡直傷心。

  但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他需要以最快速度解決問題,不能讓那兩個二貨把事情越搞越亂。他清清嗓子挑重點說:“朱小姐來訪說明她是你的好友。我們聊了大學過往,生氣時喝了點小酒。這位朋友不知為何誤會了,敲門進來二話不說就是一拳,然后朱小姐上前阻攔?!彼噶酥缸约旱哪?。

  “......”他說完以后三臉呆滯。

  狄寬在想帥哥剛才一旁看熱鬧得時候氣勢恢宏,他毫不懷疑如果有機會他會來上一腳,可是人家到了丁晨曦得面前就像一個乖孩子。他看明白了人家?guī)浉缦矚g的是丁晨曦!完了,這下麻煩大了!

  丁晨曦不忍直視趙宇那臉。這樣豈不是無妄之災?而且還是真真帶去的,也就是說她帶來的無妄之災。她的視線轉向朱真真。

  朱真真傻傻點頭表示的確如此。要挨罵了!她十分不愿承認想背著晨曦幫她促成一段愛情。

  丁晨曦看到朱真真點頭已明白剛才的小學生鬧劇場面當真就是如此。她轉頭問狄寬,“你為什么突然來上海,又為什么認為他們有問題?”

  朱真真心虛的低下頭,趙宇則洗耳恭聽。丁晨曦想起真真一早晨評論帥哥那模樣心中已有猜測,果然狄寬道:“她一早打電話繪聲繪色的和我說隔壁有個大帥哥,我哪里坐的住,和領導鬧了一場辭職過來了!”

  “......”又是三臉呆滯。居然是和領導鬧了一場辭職過來了!朱真真柳眉倒豎,“你有沒有腦子,我說著玩兒也當真?這年頭哪個女人看到帥哥不討論幾下?”

  從朱真真過來到現(xiàn)在,短短一小時不到趙宇情緒波動不可謂不劇烈。對于他這樣一個常年保持冷靜的人來說,來回如此劇烈的情緒波動讓他有些發(fā)暈。他昨天受凍外加一晚沒睡,面色青中泛白,右臉顴骨紅腫不堪,看上去委實不太好。

  丁晨曦見慣這對歡喜冤家的戲碼,開口道:“你們兩個回真真家去吵,吵明白了告訴我!狄寬如果留宿真真就去我家,明白?”

  朱真真和狄寬巴不得趕緊離開尷尬的打人現(xiàn)場,兩人二話不說點頭離開。

  “你還好嗎?”丁晨曦問道。

  趙宇頭疼的厲害,臉上也火辣辣的。他卻笑笑點頭,“沒事,你放心!”

  這樣的臉色怎么會沒事?桌上一個空紅酒瓶,也不知道是本來酒就不多,還是這兩個人喝了一瓶。既然愛喝紅酒,冰箱里應該有冰塊,她轉身去廚房找了個毛巾包了三四塊冰塊走出來,見到趙宇還愣愣的站在屋中央。

  “坐!”她指著沙發(fā)。

  趙宇“噢”的一聲走過去坐下。然后像做夢一樣看到丁晨曦來到他面前,坐在旁邊將手中包著冰塊的毛巾壓在他右臉顴骨上。

  沒有意料之中的呼痛和閃躲。就算臉上無傷,大冬天的將冰塊按在臉上也刺骨。他卻像不是他的臉一樣一動不動安靜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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