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強稍稍的松了一口氣,坐回椅子上,對白蕭文點了點頭。見得白蕭文此番作為,在場眾人莫不是都暗自點頭,雖說白蕭文紈绔之名在外,但至少這個時候,是十分符合禮儀的。
白蕭文整了整神色走出大廳。
那謹(jǐn)蜓公主見得白蕭文出門,秀眉微蹙,自始至終,這位紈绔之名在外的白家少爺,居然都沒正眼瞧她一眼,這讓謹(jǐn)蜓公主心里極是不舒服。
平日她到了哪里,不是被人眾星捧月,所有同齡男子莫不是對她百般討好,諂媚至極。按道理來說,剛剛那白蕭文應(yīng)該對著自己流口水,或者是拼命的將話往自己身上引才對,可是白蕭文自始至終只是陪著他身邊的幾個老儒生說話,都不看自己。
……
“伯父,司徒兄!”
此時,司徒南天與他的兒子司徒仇,已經(jīng)邁進了大院,司徒南天見得白蕭文出來,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容。
白蕭文見到這父子二人,微微的欠了欠身。
司徒南天,看上去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身材單薄,頭戴方巾,外面罩著一身干凈的青衫,整個就是一副書生的打扮。,看不出任何江湖幫派的模樣。
若是不知根底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個剛剛中了舉人的書生了。
站在司徒南天身邊的司徒仇,年紀(jì)與白蕭文相仿,打扮也與司徒南天相似,都是一身儒衫。
司徒仇與白蕭文,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兩人可以說是志同道合,同樣的風(fēng)流,同樣的紈绔,同樣的敗家……咳。
這兩人,也拜過堂……不對,結(jié)過拜的,情誼自是好過一些酒肉之友。
“蕭文呀,這次伯伯莽撞了,早知道十皇子與謹(jǐn)蜓公主在,伯父也便走了那側(cè)門了?!?p> 司徒南天呵呵笑道。
“司徒伯伯哪里的話?!卑资捨臄[了擺手,口里嚷嚷著說道:“不請自來的,分明是那楊拓和謹(jǐn)蜓,也忒的煩人?!?p> 這話聽得司徒南天一愣一愣的。
一旁白府迎賓的下人,則是明智的將頭別過去,權(quán)當(dāng)沒聽到。
“也是也是,按道理來說來的應(yīng)該是大哥,為啥大哥沒來,楊拓那小子來了?”另一邊司徒仇見怪不怪,也跟著說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皇家的事情向來都是亂七八糟的,他不來我也沒轍。不過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大哥,倒是十分想念了?!卑资捨囊颤c了點頭。
白蕭文與司徒仇口中的大哥,正是當(dāng)今圣上的第九皇子,楊諾。
至于這三人怎么弄到了一塊……皇家人都有這么個毛病,閑著沒事喜歡微服出游,體察民情。那日九皇子楊諾便化身一個平民布衣走出了皇宮,然后就遇到了白蕭文和司徒仇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這三人便看對眼了,于是斬了雞頭,燒了黃紙,結(jié)成八拜之交。
那楊諾是老大,司徒仇是老二,白蕭文……無論在哪都是小三的命。
后來楊諾的身份最終被揭露,不過白蕭文和司徒仇兩人的身份也非同一般,并沒有多少芥蒂,三人的感情反倒越來越好。
這一次白武強過壽,無論是白蕭文還是司徒仇,都認(rèn)為來的是楊諾,卻沒想到楊諾沒來,來了一個即將封王的十皇子。
“哈哈哈……”聽到這兩人對話,司徒南天微微的一笑,道:“這個倒是好理解。白兄雖然已經(jīng)辭去官職,但是他在朝堂上的影響還是在的,這次來賀壽的,想是曾經(jīng)與白兄親密的那些官員。九皇子殿下并未封王,還有機會,但是十皇子……”
司徒南天只說到這里,便不說了。
白蕭文和司徒仇恍然,感情楊諾沒來,這是皇帝對他不放心,怕他借著這個機會,拉攏官員,與當(dāng)朝太子爺爭奪皇位呢。而十皇子,封了王之后,皇位便與他無緣,所以楊拓來這里,倒是最為,也是最為保險的。
不得不說,那宮廷中的明爭暗斗,也是十分復(fù)雜的。
“好了,現(xiàn)在十皇子與公主在大廳,我這一介草民到不方面到場,我們?nèi)テ珡d一敘吧?!?p> 驀地,司徒南天將話題岔開,白蕭文也不喜歡大廳里那樣的氣氛,欣然應(yīng)允。
……
最終,因為司徒南天的事情,耽誤了一些時間,那吳管家也沒有請到白歌,反倒壽宴,正式開始了。
大廳上,院子里,甚至一些偏廳,都里里外外的擺滿了酒桌,一道一道精美的山珍海味,被端了上來。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應(yīng)有盡有,誘人的香氣,讓白府上下忙碌了幾天的下人,情不自禁的吞著口水。
白武強面朝東方,緩緩的站起身來,他的手中擎著一杯美酒,口里說道:“這第一杯酒,白某人要敬當(dāng)今圣上,白某雖然已經(jīng)離開朝堂,但仍舊是皇上的臣子!愿圣上龍體安康,吾皇萬歲!”
說罷,白武強仰天將手中酒水一飲而盡。
“吾皇萬歲!”
緊接著,下方的賓客們,也都面容肅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桌子旁伺候的丫鬟,急忙將酒水滿上,白武強緩緩舉起第二杯,說道:“這第二杯酒,白某要敬天下蒼生!白某雖然不在朝堂為官,無法為黎民造福,但白某卻依舊心系蒼生!愿天下蒼生男有份,女有歸,幼有所養(yǎng),老有所依!”
“這第三杯酒,白某便敬在場諸位,能在百忙之中前來!”
……
三杯酒飲罷,一旁的樂師也開始奏樂,壽宴也開始了,賓客們都紛紛的放開拘束,談天說地。
與其說這是為白武強過壽,到不如說這是賓客之間增進感情,拉攏關(guān)系的一場活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白府正院的空地上,也被騰了出來。
白蕭文的身影緩緩地出現(xiàn)在當(dāng)中。
“蕭文見過父親,見過各位叔叔伯伯!”
白蕭文團團的向在場眾人行了一個大禮,然后說道:“百善孝為先,蕭文雖然懵懂,但也知道為人子者,要盡孝道,今日父親過壽,孩兒特獻上松鶴延年圖一幅,愿父親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說罷,白蕭文手一抖,一幅栩栩如生的松鶴延年圖便憑空展現(xiàn)出來。
冰若童心
大家猜猜他的松鶴延年圖是那來的~